“啊!好痛啊,可沁!我是不是要死了,怎麼肚子這麼痛?”
那邊躺在地上的顧小琴還在不斷的喊着肚子痛,顧爸爸在一邊急得焦頭爛額。
“小琴!你在堅持一下,外面幾個大哥哥一定會救你的。”
“可是我聽他們的意思,是不想救我啊,沒有人幫忙,我肯定死定了,我死了不要緊,我怕兩個已經足月的孩子也跟着我一起死,寶寶那麼可愛,我好捨不得。”
“你別亂想,他們一定會救你的。”
藍可沁硬生生在眼睛裡面擠出兩滴眼淚,轉身又看着外面的人說:“寶寶那麼可愛,你們今生殺了那麼多人,就不怕死後下地獄麼?救了兩個寶寶,也算是你們今生做了一件好事,至少你們不完全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這兩個寶寶的生命也會有你們的善心而繼續活下去。”
藍可沁說完這些話,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這瑪麗蘇的臺詞,說着連她都蘇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她也沒亂說,這些人是殺手,怕是這一生都只是殺人,卻從未救過人。
“痛,我肚子好痛,痛啊,啊……!”
顧小琴見外面的人還是無動於衷,叫得更加撕心裂肺,也更加逼真了起來。
藍可沁在心裡給她打一百分啊,這叫聲,和她剛生寶寶的時候一模一樣,痛得哇哇大叫,不過後來傑克告訴她,要她不要大叫,而是悶哼,因爲大叫會損傷人的力氣。
但是這聲音絕對會影響着旁人的情緒。
“外面大哥,你們就行行好,幫幫忙吧,你看她多痛苦,就算她要死,也是死在你們主子手裡,要是你們主子回來發現她死了,你們也脫不了干係,說不定還會一槍崩了你們。”
藍可沁從最初的“瑪麗蘇”漸漸地開始換一種說法。
“呵!你哄誰呢?主子抓你們來不就是要你們死麼,別嚇唬我們了,哼!”
一個男人嗤笑一聲,鄙夷的說道。
當他們是三歲孩子呢?這種話也行?
“不管你們信不信,總之你們要是不救她,你們也會死,你們主子走之前可是說了,要我們生不如死,要好好地折磨我們,要是這會兒我朋友死了,他們回來絕對會覺得老子還沒折磨呢,就這樣死了,一定是你們這羣飯桶只在一邊看戲。”
藍可沁開始漫不經心的說了,也不求他們,她倒是到看看,到底是她們能穩得住,還是外面那羣男人穩得住。
“小琴啊!你這是難產啊,對不起!這個房間裡面什麼都沒有,就算想幫你接生我人手也不夠,你就好好的去吧,總比等會兒伯爵尼克他們回來後被折磨死好點。”
藍可沁轉身不在和外面的人說話,而是假裝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走到顧小琴身邊,緩緩地蹲下身子,不捨的握着她的手哭訴着。
“可沁,我不要死,救救我的寶寶,我肚子好痛,好痛啊,不行啊,我快死了。”
顧小琴說完後又哇哇大叫兩聲,然後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哎呀!我的小琴啊,你還怎麼年輕,怎麼能死呢,你要是死了,爸爸還怎麼活呀。”
顧爸爸看她暈了過去,知道她是在裝暈,於是做出一副白髮人送黑髮的痛苦表情,不斷的喊叫着。
“小琴還有呼吸,她只是暈過去了,不過看她這樣,估計也撐不過多久了。”
藍可沁故意加大聲音,嘴角噙着皎潔的笑意,那羣人已經在外面商量要不要進來了,這離她們的計劃又近了一步。
不行,他們得儘快逃離這裡,半個小時前她們就沒有在路上做記號了,這裡這麼偏僻,想要等君臨和錦楓他們來,肯定還要一段時間。
她不能只期望他們的營救,自己也要想辦法,於是趁外面的人動搖的時候,她又哭訴了起來。
“小琴呀!我苦命的小琴,這輩子你都沒有傷害過任何人,你那麼善良,老天怎麼捨得讓你走,要死也是外面那些見死不救的人,不應該是你呀。”
她說完這些話,不停的在心裡得瑟着,她覺得自己這演技完全可以去演電視劇了。
顧小琴躺在地上聽得嘴角一抽一抽的,趕腳她好像是真的要死了一樣,這可沁和老爸的反應也太大了吧?
“小琴,你要堅持住,爸爸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要是你死了,爸爸也不活了。”顧爸爸不甘示弱的繼續哭喊着。
藍可沁豎起大拇指在身前對着顧爸爸悄悄地做了一個手勢。
“喂!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不說裡面是一屍三命,就算是爲了我們自己,也應該進去看看,大公主說得對,要是她們死了主人不高興的話,我們也難逃脫干係。”
“我覺得也是。”
“那就進去看看,反正她們也耍不出什麼花樣,要是敢耍花樣就揍她們一頓,給她們一點顏色瞧瞧。”
“好,進去。”
幾個人商量過後,這纔打開房屋朝藍可沁三人走了過去。
“幾位大哥,你們真是好人,我就知道你們不會見死不救的,你們有誰可以去附近打點水嗎?孕婦生產需要一些水。”
藍可沁眼角上又擠出了兩滴眼淚,那我見猶憐的樣子,加上她的傾城美貌,是個男人也想把她保護在懷裡。
幾個男人就算是鐵打的心,也被她這個樣子給軟化了。
“好,我去找水,你們幫忙看看地上那個女人。”
幾個大男人看顧小琴那樣子不像是裝暈,心裡本來就沒啥懷疑,這下更加確定她是要生寶寶了。
“你能把那邊窗戶的破布弄下來擺在地上麼?有一塊布總比沒有好,地上溼氣重,我怕我朋友忍受不了。”
“哦,好的。”被點名的那個人點頭說好。
“你們兩個幫我把小琴扶起來先坐着,不要讓她接觸到地上。”藍可沁又看着另外兩個人說道。
“哦,好的。”被點名的兩個人上前去扶起顧小琴。
也就在這時候,藍可沁給顧爸爸使了一個眼神,讓他用木棍去先去敲暈取窗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