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宸微微眯起幽深的眼眸,看向窗外,臉色沉吟,整個人進入了回憶的狀態。
“當年,在訂婚宴的現場,安博弈說有一件關於你的很重要的事情,要單獨和我說。他邀請我到訂婚宴旁邊的小房間裡去詳談。
我當時心裡有防備和警惕。不過,一來想到,他說的事情是關於你的,二來想到,他在我的地盤,也不敢胡來,便同他一起到了小房間裡。
他當着我的面,把一柄手槍按在了桌面上。然後,張開雙臂,對我說,殺了我。”
安雪沫聽到此處,眉心微皺。
“安博弈讓你殺了他?”
沈寒宸點點頭。
“沒錯。當時我也挺驚訝的。不知道他玩的什麼花樣。不過出於好奇,我確實伸手拿起了那把擱在桌上的槍,那是一把真槍,分量很足。”
安雪沫看着沈寒宸的側臉:“然後呢?然後你就真的開槍了嗎?”
沈寒宸的眸底閃過一道銳利的精光。
“然後我就把槍舉起來,正對着他,我當時只是想嚇唬一下他,因爲這個小子實在太過狂妄,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可是,我沒有想到,當我拿起槍指向他的瞬間,那槍竟然會走火!”
“你是說,那把槍走火了?並不是你開的槍!”
沈寒宸摸了摸下巴,點着頭。
“其實,我心中當時也很奇怪,爲什麼那麼恰巧,就在我拿槍指着他的同時槍就走火了,我懷疑是安博弈事先便在槍上做了手腳。
後來,我想拿那把槍去做檢測和鑑定,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
沈寒宸說着把安雪沫摟入懷中,吻着安雪沫的額發。
“後面發生的一切你都清楚了,當時你正好闖進來,便看到了我拿槍指着他的一幕,安博弈當時雙手託着心口,血流不止。
沫沫,你還記得嗎?我們當時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安博弈已經搶救無效,當場死亡,可你提出要看他遺體的時候,護士和醫生卻都說他已經入土爲安。
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他怎麼可能那麼快的入土爲安?我後來派人去查看他的墳墓,裡面確實有一具男屍,當時我並沒有過多的疑惑。
而這一次,因爲你被司墨綁架走,所以我特地安排人對棺材裡的男屍做了DNA檢測,我發現,這名男屍的DNA,和我從監獄中獲取的安博弈母親白雅樂的DNA並不匹配。
也就是說……”
安雪沫擡頭,看向沈寒宸,順着他的話接下去。
“也就是說,當年博弈他並沒有死去,你懷疑,這個司墨就是安博弈!”
沈寒宸點了點頭:“沒錯,我懷疑是他。如果可以弄到他的頭髮,和白雅樂或者趙壯偉的頭髮做DNA驗證的話,就能夠真相大白了!”
安雪沫咬了咬手指,過了一會兒,纔開口。
“讓我去,讓我去弄到他的頭髮!我真的不相信,博弈對我有那麼變~態的感情,甚至會變成另外一個男人綁架我,威脅我,甚至逼迫我!”
沈寒宸搖搖頭,把安雪沫摟緊。
“沫沫,我不會再讓你冒險,你不許去,這件事情,全權交給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