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過去。
老爺子在管家的陪同下,拄着柺杖從樓上走下來。
徐慧心和徐慧蘭一左一右地跟在老爺子的身後。
打老遠,徐慧蘭就瞧見了被擁在沈寒宸懷裡的安雪沫。
她滿臉驚訝的看向身邊的徐慧心。
“姐,這小賤人不是被我們用支票打發了嗎?怎麼今天會出現在老爺子的壽宴?”
徐慧心眉心微蹙,看向安雪沫的眼神裡多了一絲鄙夷和厭惡。
幕初柔提起裙襬跑到徐慧蘭身邊,滿臉的委屈和不甘。
“乾媽,你不是說那安雪沫已經被打發走了嗎?她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徐慧蘭安撫般地拍了拍幕初柔的手背。
“初柔,寒宸愛的人是你,他不過是被那騷~貨迷惑了,男人嘛偶爾嚐嚐鮮也是有的。稍安勿躁,千萬不要自亂了陣腳。”
“恩,我明白了,乾媽。”
幕初柔點頭,遠遠望向安雪沫的眼神裡參雜着嫉妒和恨意。
白髮蒼蒼的老爺子被攙扶着坐到了主位上。
老爺子朝衆人揮了揮手:“感謝各位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老朽的壽宴,都別站着了,都入座吧。”
在場衆人紛紛點頭,在傭人的帶領下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老爺子朝沈寒宸招招手:“寒宸,你和安丫頭都坐到我身邊來。”
此話一出,全場愕然。
要知道以往能夠坐在老爺子身邊的只有沈寒宸,連他的未婚妻幕初柔都沒有資格坐在老爺子的身邊。
可安雪沫還是頭一回參加老爺子的壽宴,竟然可以享受到這樣至高無上的待遇,簡直令人羨慕至極。
幕初柔眼睜睜的看着安雪沫走到老爺子的身邊,並且正大光明的坐進了老爺子右手邊的座位裡。
而她自己則在僕人的帶領下,坐到了偏廳的一個靠角落的小位子裡。
幕初柔身邊,衆人既羨慕又奉承的議論聲源源不斷的傳入耳朵。
“安雪沫小姐可真是有福氣,竟然能夠得到沈首長的厚愛。”
“安雪沫真是好命,竟然能夠入得了老爺子的眼。想當年幕初柔無論如何的討好,老爺子連正眼都不屑看她一眼。”
“從今天來看,豪門裡的風向標估計要變了。得到了沈首長的青睞和老爺子的喜愛,安雪沫可要風光無限咯!”
所有人都在私底下拿幕初柔和安雪沫做比較,幕初柔聽在耳裡,恨在心裡。
幕初柔雙手緊緊的抓着自己銀色的手包,塗滿紅色甲油的長甲用力的摳進手包的真皮表面。
她精緻描繪的一雙美目裡燃燒着熊熊烈焰,憤怒的整張臉上的皮肉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安雪沫,你千萬不要有從高處跌下來的一天。
否則,我幕初柔一定會讓你。
死無葬身之地!
大廳主位。
安雪沫提起裙襬坐在了老爺子的身邊,雙手遞上一幅親手畫的長卷畫作。
“爺爺。小小拙作希望您喜歡,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老爺子笑着接過,張開雙臂把畫作拉開:“安丫頭,你的畫很有靈氣,不過還缺乏磨練。以後有空,我親自教你。”
“謝謝,爺爺。”
安雪沫心裡涌出滿滿的感動。她自小沒有爺爺,又被重男輕女的奶奶瞧不上,如今有老人真心關心她,真是滿滿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