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蘭說着,形同枯槁的老手便去拉徐慧心旗袍的袖子。
徐慧心蹙着眉,默不作聲地把自己的手從周蘭的老手裡抽了出來。
周蘭一把鼻啼一把淚,哭的那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親家,您可能不知道,博弈自從被送出國後,已經大半年沒和家裡人聯繫了。
我們老安家也就這麼一根獨苗。”
周蘭說着掏出手帕,擰了一把鼻涕。
“博弈是我的親孫子,是雪沫的親弟弟,是我們老安家三代單傳的獨子。他從小到大一直都很乖很懂事,從來不會這麼久不和家裡人聯繫。
我和雅樂非常擔心博弈,生怕他人在國外,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我們老安家可真要斷了香火。”
周蘭說到此處,已經泣不成聲。
白雅樂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來,趕忙接着周蘭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親家。是這樣的,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博弈出事了,都說孩子是媽媽的心頭肉。我真的很擔心博弈。
所以,我尋思着今天早上和雪沫奶奶給雪沫來個電話,讓她幫忙聯繫博弈,給家裡報個平安也好。
可這一等,就是一天,雪沫這邊連丁點動靜都沒有,我和她奶奶,這才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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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樂說到這裡,也紅了眼眶,滿臉的委屈。
“雪沫現在畢竟不是我們安家人,而是你們沈家的人,我也不好多說她什麼。
但她今天太過分了!我是忍無可忍,不吐不快!
她把我和她奶奶晾在這會客廳一個小時,連口水都不給我們喝,剛一出來,就指着鼻子罵我們,讓我們滾出沈家大門,實在是太令人傷心!
畢竟,在她嫁進沈家之前,是安家把她養大成人,供她讀書。但她如今恩將仇報,狼心狗肺,真身令人傷心啊!”
周蘭這邊已經停了哭泣,接過白雅樂的話,繼續指責安雪沫。
“親家,剛纔您進來的時候也聽到了吧?安雪沫讓我老人家滾出去,這樣的話她做晚輩的都能夠對長輩說的出口!您給我們評評理!請您一定要給我們評評理!”
徐慧心被周蘭和白雅樂的一通抱怨,弄得有些心煩。
她這邊剛準備開口,還未來得及說話,只見徐慧蘭一個箭步竄上來,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着安雪沫的鼻子,破口大罵。
“安雪沫,我這個做姨媽的今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平日裡對我不孝順,不尊敬也就算了。這可是你的媽咪和你的奶奶,你自己的孃家親人,你怎麼能夠這麼狼心狗肺,蛇蠍心腸!”
徐慧蘭說着,一臉打抱不平的看向周蘭和白雅樂。
“親家,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沈家絕對不會縱容這樣惡毒的兒媳婦。雪沫今天必須向你們兩個人賠禮道歉,低頭認錯!”
徐慧蘭說着,轉頭看向徐慧心。
“大姐,你說呢?”
徐慧心有些猶豫,畢竟自己的兒子把這媳婦都寵上天了,她做婆婆的在這裡強壓着媳婦像孃家人道歉,多少有點彆扭。
徐慧蘭見徐慧心不答話,用手肘輕輕的撞了一下徐慧心的後腰,急聲催促。
“大姐,你倒是說句公道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