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媽。”楚佳人痛苦的道歉。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她當初寧願選擇離開他，這樣他也不會想到帶着她出國，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對不起有用嗎？我兒子現在在急救室裡生死不明！爲什麼你好好的，我兒子卻在急救室裡生死不明？”謝淑芬氣道。
“夫人，這裡是醫院，少說兩句！”陸國昌畢竟在商場上混了幾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遇到事情就冷靜很多。
小傢伙生氣的在陸國昌懷裡掙扎，“奶奶壞，我要媽媽，媽媽……”
楚佳人聽到女兒的哭聲，伸手要去抱自己女兒，被謝淑芬一把推開了。
“從現在開始，不許再碰我孫女！”謝淑芬嚴厲地說。
“媽……”
“我不是你媽！”謝淑芬氣道，“你害了我兒子，要是我兒子有個什麼事，我跟你拼命……”
“夫人，冷靜，現在兒子還在急救室裡，你就不要再鬧了。”陸國昌呵斥，“你看看小豆丁被你弄的……”
“媽媽，我要媽媽……”小傢伙在陸國昌懷裡掙扎，哭着要媽媽。
楚佳人聽到女兒哭，心都碎了，伸手要去抱自己女兒，謝淑芬憤怒的推開她，“你還有點臉皮沒有？都說了讓你別碰我孫女！”
“媽，您沒看到小豆丁在哭嗎？”楚佳人說，“媽，我拜託你，讓我抱抱小豆丁……”
“你這個災星，讓你再來害我孫女嗎？”謝淑芬堅決不讓楚佳人碰小傢伙。
小傢伙在陸國昌懷裡又哭又鬧，“奶奶壞，我要媽媽……啊……媽媽……”
急救室裡正在搶救，護士長這時候過來，“對不起，請你們安靜一下，這裡是醫院。”
陸國昌嚴肅地呵斥謝淑芬：“你也安生一點吧，兒子現在有事，不要再吵了。”
“媽媽……媽媽……媽媽……”
小傢伙哭鬧的厲害，楚佳人只好懇求陸國昌，“爸，讓我抱抱小豆丁吧，她一直哭着要媽媽。”
陸國昌沒像謝淑芬那樣激動，將懷裡的小傢伙交給了楚佳人。
謝淑芬氣得要上來阻止，被陸國昌呵斥了一句，“你鬧夠了沒有！”
醫院的護士長再次過來，想要讓他們安靜，但發現氣氛不對，也嚇得沒再開口。
謝淑芬安靜了。
小傢伙回到媽媽懷裡，小臉埋進楚佳人的懷裡，也漸漸安靜了。
*
漫長的等待之後，急救室的燈依舊亮着。
偶爾有護士出來，要求家屬簽字。
謝淑芬抓住機會每次都會詢問自己兒子怎麼樣了，護士的回答幾乎都差不多，“還在搶救中。”
搶救了二十多個小時之後，急救室的燈終於暗了下來。
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不等家屬詢問，便摘掉口罩，說：“傷者暫時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是傷者傷勢太重，肋骨斷了三根，腰椎嚴重受損，你們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醫生，你什麼意思？我兒子會癱瘓嗎？”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也不用太悲觀，我們會盡力救治傷者。”醫生說，“另外，傷者頭部和臉部都有外傷，還需要進一步電子掃描確診。我們從傷者的頭部和臉部取出二十多枚震入皮肉的玻璃渣，傷者又輕微的毀容，現在我們最擔心的是玻璃渣是否有崩入傷者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