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欺負我,就不會別的了?”楚佳人眼神清淡如水,彷彿站在面前的不是她的丈夫,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這樣清淡的眼神讓陸少臣抓狂。
昨夜的噩夢一遍一遍的浮現在腦海裡,陸少臣又急又怕,可就是一個噩夢而已,他又不能像個小孩子似的指責楚佳人。
“我昨夜夢見你死了。”陸少臣剋制地說,故意告訴她這個。
在別人聽來,更像是在咒她。
可陸少臣偏偏要用這種語氣說。
楚佳人像是在想什麼,“在你的夢裡,我解脫了嗎?”擡眸,正視他的漆黑的眼,不躲不藏,很是坦然,有着面對死亡的無懼和釋然。
這樣坦然又平靜的眼神讓陸少臣心底快速滋生起恐懼,“跟我在一起就這麼讓你痛苦?”
“我想活着,我想活得好好的。”楚佳人說,“可你不讓我活得好好的。我現在只想安安靜靜的生下孩子,和孩子平平安安的生活,僅此而已。”
“那我呢?”陸少臣發現她每次提到關於未來的時候,都沒有他的存在,“我是你丈夫,你將我當什麼了?”
“我對你,沒要求。”楚佳人簡單的一句話卻是對陸少臣最沉重的打擊。
沒要求,便是不愛不恨,沒有任何想法。
說白了,就是貢獻了一顆精子,給了她和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而已。
別的,這個男人對她沒有任何意義。
陸少臣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對一個女人而言,竟然這樣可有可無。
他纔是算計的一方,將所有的一切卻都拿捏算計的很到位。
妻子在他眼裡,就是門面和生育繼承人的工具。
有分寸、識大體、端莊,有才氣,同時很漂亮,帶出去都讓他臉上有光。
在外人眼裡,夫妻恩愛,家庭和睦。
而自己依舊是自由身,不用受家庭的約束。
陸少臣覺得自己像是被耍的一方,她什麼時候趁他不注意走進他的心裡的?
這個可惡的女人!
竟敢偷他的心,卻不肯講她的心給他。
她以爲他陸少臣那麼好戲弄?
她既然敢偷他的心,他就一定會狠狠偷走她的心。
陸少臣看着楚佳人,笑了一下,說:“我希望你對我有要求,哪怕一點點也行。我們是夫妻,不僅自己對自己要有要求,對彼此也要有要求,這纔像兩口子。”大手輕輕撫上她的烏黑的柔發,“你知道我昨夜做了什麼夢嗎?我夢見你偷偷走了,離開我了,我害怕失去你,急的到處找你,卻看到報道上說你乘坐的飛機出了空難,整架飛機上的人全都遇難,我感覺我的世界都崩潰了。”
陸少臣又說:“我絕對不允許你突然消失,你要是敢死,我就算下地獄,也要將你拽回來!”
楚佳人怔了怔,擡眸看他,不小心看進他漆黑的眸子裡,被深邃的眸底濃烈的深情死死攥住,怎麼都出不來。
“姐姐、姐夫,開飯……”楚佳偉忘了敲門,推開門就看見兩人在深情的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