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
“你表現的很好,只是你還沒有將你自己完全融入到角色中去,看着更像以一個旁觀者在演戲中女主角。”秦牧委婉的提出對詞中韓七夕的不足。
“將自己融入到角色中去?”韓七夕仔細揣摩這句話,怎麼才能將自己融入到角色中去呢?
“你就將你自己當成女主角,將牀上和好友抱在一起的男二看成是你自己的丈夫!”
韓七夕愣住。
夏夜涼爽,韓七夕回到家看到司徒灝的車停在庭院裡,今天他這麼早就回來了?
韓七夕高興的跑進別墅,客廳的燈沒有開,漆黑一片,快步上樓,正要敲司徒灝房門的時候,虛掩的房門裡傳出女人的聲音:“你什麼時候跟你老婆說我們的事?你說過離婚娶我的,你每天晚上都在我那裡,還要跟她演到什麼時候?現在我們連孩子都有了,就算我能等,我肚子裡的孩子也不能等……”
“誰在外面?”司徒灝的聲音突然響起。
韓七夕緩緩推開門,看到司徒灝懷裡抱着別的女人時,大腦頓時一片空白,腳下像灌了鉛似的,挪不動半步。
心口疼到無法呼吸,像是被人硬生生從身體裡挖出來一般。
司徒灝看到韓七夕的那一刻,淡淡的說:“我們離婚吧!”
晶瑩的淚珠無聲的滴落。
韓七夕緩緩睜開眼睛,黎明的晨光照進臥室,這才發現只是一場夢。
擡手碰了下眼角,竟滿是淚痕。
夢裡的情形已經記不太清了,可是那種心痛和悲傷烙印在心上,疼得難受。
昨晚在秦家和秦牧對詞之後,回到家又琢磨到很晚,不小心睡着了。
秦牧說,將自己融進角色之中,結果真的做了那樣悲傷的夢。
韓七夕擦了下眼淚,雖然知道只是夢,司徒灝絕對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的,但受夢境影響,心情還是低落很多。
*
司徒灝和往日一樣,到點離開房間,急匆匆出門去公司。
韓七夕想告訴他自己拍戲的事都沒來得及。
*
“action!”隨着導演的一聲開始,現場幾臺攝像機開始進入工作狀態。
房間裡的大牀上,女人依偎在男人懷裡,嬌滴滴的說:“你到底什麼時候跟你那個醜老婆說我們的事啊?我能等,肚子裡的孩子也不能等!”
“你再給我點時間。”
“每次你都這麼說,還要我等多久?我都懷孕三個多月了,再等下去,肚子都大了,到時候你老婆看見了,問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我怎麼說?難道要我告訴她,是她老公的嗎?要我告訴她,我們早就在一……”
站在房間外的韓七夕已經醞釀好情緒,想起秦牧的話,將自己完全融入到角色中,將牀上的男人當成司徒灝,不停的回憶着夢裡的那種感覺,整個人頓時變得壓抑起來。
“你們剛纔在說什麼?”她的聲音帶着輕顫,明知道發生了什麼,可還是僥倖的希望一切都是誤會。
監視器前的導演看着畫面,神情也變了,才一夜,她給人的整個感覺都不一樣了,就像真的看到自己丈夫出軌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