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笙瞪大眼眸,鳳眼在聽到“切爾辛”這個稱呼的時候滿是震驚。
上個世紀Y國曾有一場轟轟烈烈的世紀婚禮,婚禮王妃的姓氏就是切爾辛!
而婚禮的新郎王子是Y國在那個世紀的國王!
哪怕因爲君主立憲制的緣故,Y國的皇室與貴族更多的是一種象徵性的存在,但是在民衆中他們的威望毋容置疑。
丘錦簫帶着黎默笙走到書房,一邊走一邊說道:“切爾辛家族因爲宮廷的權術爭鬥早已沒落,上兩代家主洛德斯特•切爾辛在我母親逃到Y國時伸出援手,代價就是母親必須成爲切爾辛的繼承者。”
聽到這裡,黎默笙才瞭然地想起丘漣的資料。
Y國乃至全歐洲有名的交際花,其外交手段讓人歎爲觀止,但從未有正式的資料流傳出來。
原來丘漣當年的鋒芒畢露,皆是爲了給丘錦簫一個堅實的後盾。
“養祖父收養了正在懷胎的母親,母親也趁機展現她的才華,爲切爾辛家族出力。”
丘錦簫拿出一本手札,表面正是切爾辛家族的徽章,聲音悠遠,“所以作爲皇室在政治中的棋子,母親雖是伯爵,但實際上同國家的大公爵無異。”
黎默笙看着書房書桌上丘漣的照片,眸中劃過一絲讚歎。
何等奇女子!
因爲是華國人血脈的緣故,沒有給予她任何的表面榮譽,實際的權力卻能在Y國呼風喚雨。
丘錦簫說完,視線集中在手裡的手札上,卻對黎默笙說道:“但我現在不過是個掛名伯爵而已。而你,是不是也該對我說出實話呢?”
黎默笙徑直地坐在質地柔軟的酒紅色沙發上,剛想開口,門外的女傭微微屈身敲了敲門,輕聲問道:“小姐,現在把紅茶端進來嗎?”
“嗯。”丘錦簫瞥了眼笑得燦爛的黎默笙,“啪”地一聲合上了手中的書。
“女士,能幫我拿個方糖嗎?”黎默笙儒雅地對女傭說道,標準的地道牛津腔英語讓女傭有些驚訝。
女傭遞上方糖就伶俐地退出書房,順便把厚重的門也給帶上了。
黎默笙苦惱地看着正在聲他氣的丘錦簫,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說:“不如這樣吧,親愛的你來猜一猜,我到底是誰?”
“一個姓黎的流氓混蛋變態,怎麼樣?我猜對了嗎?”
丘錦簫坐在主位一臉冷漠地看着面容俊美的黎默笙,微眯着眼睛暗含着不滿的情緒。
無他,黎默笙既然能查到她母親的事情,身份自然不低。
可是不管是‘黎氏’太子爺還是‘和旭’總裁的身份都根本不可能觸及到這個層次的東西。
這次,她都已經開口問了,黎默笙居然沒有回答她!
大步上前,揪住黎默笙的衣領,丘錦簫的聲線尤爲冰冷,“只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
丘錦簫此時的姿勢是直接跨坐在黎默笙的身上,散落的髮絲輕輕撩着黎默笙的手背,一手撐在沙發椅背上直接把黎默笙給壁咚了。
黎默笙舔了舔有些乾燥的下脣,丘錦簫如此火辣的姿勢讓他氣血上涌,眸子深沉得幾乎要滴出墨來。
“寶貝,別這麼坐着……”黎默笙低沉的嗓音已經染上了沙啞的性感,但丘錦簫仍不自知,認爲黎默笙還
是在敷衍她。
直接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放在黎默笙的大腿上,丘錦簫清冷的面容閃過不悅,吼道:“別轉移話題,你到底說不說!”
“寶貝,你再不下去……”黎默笙暗示性地擡了擡腰,丘錦簫白皙的臉蛋“唰”的一聲變得通紅,看着笑得妖孽至極的黎默笙咬牙切齒地坐到了黎默笙的對面。
黎默笙有些惋惜地回想着剛纔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但也沒有得寸進尺,而是回答丘錦簫剛纔的問題。
“親愛的,那是我母親的勢力,和我沒有什麼關係,真的。”黎默笙投降地舉起雙手,佯裝無辜地瞪大眼睛。
丘錦簫拿起紅茶杯子的杯耳,就在黎默笙鬆了口氣以爲這件事揭過以後,就見丘錦簫踩着茶几扣住他下巴把紅茶灌進了自己的嘴裡。
黎默笙:“……”
感受到門牙被骨瓷茶杯磕撞的痠痛,黎默笙被迫地嚥下一大杯沒有加糖的紅茶。
在脖頸處突起的喉結因爲吞嚥的動作性感地滾動着,黎默笙不敢掙扎得太厲害,生怕姿勢極爲危險的丘錦簫一個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嘴脣邊的笑容極爲燦爛,丘錦簫看到杯裡一滴都沒剩下的紅茶,巧笑嫣然道:“親愛的,你覺得這個皇家大吉嶺紅茶的味道怎麼樣?嗯?”
黎默笙無奈地抱住丘錦簫的腰肢以免她真的摔倒,抿了抿脣上的水漬,不忘調戲丘錦簫:“挺……不錯,就是寶貝你的動作有些激烈……我門牙挺疼的。”
說完,黎默笙就在丘錦簫還沒來得及驚呼的一瞬間擒住那粉嫩而美好的脣瓣。
茶葉的澀味由雀躍的舌尖傳遞到口腔,丘錦簫被迫地張口迎接黎默笙的侵略,澀意中綻放出了大吉嶺最獨特的紅茶甜味。
茶香在脣齒間流連,手中帶着華麗邊紋的茶杯無聲無息地摔在地毯上。
“親愛的……錦簫……我們去領證吧。”
呼吸帶着的熱氣噴灑在敏感耳廓和脖頸,丘錦簫下意識地偏了偏頭,卻更加方便了黎默笙的爲所欲爲。
含住懷中人兒小巧精緻的耳垂,黎默笙喉間說出的話語帶着特有的磁性誘惑着已經有些神志朦朧的丘錦簫。
面對黎默笙的請求,丘錦簫咬着下脣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帶着戒指的左手與黎默笙腰間的右手十指相扣。
“吶,親愛的……”
丘錦簫習慣了黎默笙呢喃而出的愛稱,閉緊了眼眸,睫毛如羽翼般輕顫,好像豁出去似的側了側臉。
帶着些許水漬的耳垂暴露在空中惹起一片涼意,丘錦簫卻沒有在意,而是臉紅得要滴出血了。
感受到脣瓣上的柔軟,黎默笙鳳眸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摁住丘錦簫的後腦奪回主權,勾着對方的舌尖在口腔裡共舞。
原本清純的吻變得炙熱而激烈,黎默笙不知節制地想要更多,一次又一次地換氣後丘錦簫終於爆發了。
“你……唔……你是屬狗的嗎?一直這麼吻我的衣服都要被口水弄溼了啊!變態!”
丘錦簫擦了擦下巴快要溢出的液體,狠狠地咬了咬還在她脣角廝磨的脣瓣,黎默笙狠狠地吸允了一下丘錦簫的舌尖才放開了手。
丘錦簫擦了擦自己的嘴脣,狠狠地瞪了黎默笙這個該死的妖孽一眼。
果然,
給了黎默笙這個變態一分好顏色他就開始開染坊了。
“寶貝,你的牙真利。”
黎默笙好笑地摸了摸有些腫痛的脣,指尖染上一點紅色,舔了舔出血而刺痛的傷口,腥鏽的味道在味蕾炸開。
攬住還在彆扭的丘錦簫,黎默笙輕聲說道:“不過,這麼主動,我喜歡!”
丘錦簫嗤笑一聲,直接掙脫開黎默笙的手臂揪住他的衣領,俯下身說道:“領證就領證,誰怕誰!”
說完,丘錦簫眼神瞥了瞥黎默笙雙腿間的部分,笑得如春雪初融般張揚溫暖,“如果你做了不該做的,我就……”
黎默笙直覺兩腿間一涼,原本邪肆的微笑有些僵硬,只是笑容裡的包容更甚。
“如果你出軌了,我也會原諒你的,親愛的……我是這麼的愛你。”黎默笙斂了斂眸中陰沉的暗色,沒有將下半句說出來。
至於你出軌的對象,我是不會讓他存留於這個世界上的。
丘錦簫清冷地看了眼黎默笙那雙勾人的丹鳳眼,挑釁地回答:“我出軌的情況只有兩種,要麼你出軌,要麼你不舉!”
語不驚人死不休,黎默笙揉了揉自己頭髮笑出聲來,上挑的眼尾溺出撩人的邪魅,“親愛的你真的是太可愛了!”
我真的愛死你了,my dear。
丘錦簫輕哼一聲將掉在地上的杯子撿起,打開書房的另一扇門,一間低調奢華有內涵的臥室展現。
拿出書桌抽屜裡的證件甩給在沙發上,黎默笙剛想拾起的時候,丘錦簫抱着手對黎默笙喊:“敢看我的證件照你就死定了!”
黎默笙心虛地將丘錦簫的證件放在口袋裡,走上前去勾起丘錦簫鬢邊的髮絲放在手中輕輕搓捻着,“親愛的,在我眼裡你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兒。”
“親愛的,你在我眼裡也是最美麗的人。”丘錦簫笑得燦爛,從黎默笙的懷裡掏回自己的身份證和其他人證件,朝門外走去。
黎默笙撫額回答:“錦簫,男人是不能用美麗來形容的。”
“那就漂亮好了。”丘錦簫無所謂地補刀。
“……”黎默笙摸了摸自己的臉,嘆了口氣。
美麗和漂亮有什麼區別嗎?
丘錦簫清秀的面容此時染上柔和的笑意,轉頭一看發現黎默笙愣在原地,說:“你再不走的話我就一個人去結婚了哦。”
黎默笙上前牽住她的手,回以妖孽一笑,“我怎麼能讓我的公主殿下一人孤獨地行走呢?”
丘錦簫臉紅地避開黎默笙熾熱的視線,有些彆扭地說道:“我去喊司機送我們去結婚登記處。”
“這種事情就應該交給我。”黎默笙神秘一笑,打了個響指,管家突然間就出現在兩人身旁,根據黎默笙精準的英語安排好事宜。
丘錦簫驚訝地看着黎默笙的舉動,發現自己和黎默笙的關係已經在公館裡暴露的時候臉蛋忍不住更加紅潤了。
黎默笙安慰地捏了捏她的手,與她一起下樓。
蜿蜒的樓梯彷彿沒有盡頭,丘錦簫看着黎默笙寬厚的背影,露出淺淺一笑。
黎默笙好像感受到什麼似的回頭,妖孽俊美的面容同樣劃過一絲柔和的笑意。
未來一切的路,我都將陪伴你走下去,我的愛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