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澤苑的五行連環在懷縣土城那邊就出現了意外,這對莊澤苑是個打擊。但是對莊澤苑而言,目前他依舊在暗,警方在明,這還是他的一個優勢。所以,要想讓莊澤苑徹底吃癟,最重要的還是要將這傢伙引出來。
“三頭、黑怪和石聰來接應莊晉陽,他們並不知道全部計劃,所以,從他們三人入手,我們得不到完整的五行連環策略。但是將這三人聯繫在一起的關鍵人物是莊晉陽。除此之外,或許還有其他人也要和莊晉陽聯繫在一起。與其分別和他們好費時間,不如我們放出莊晉陽這枚棋子。”
在回去的路上,卓樂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卓樂峰的計劃是給莊晉陽施加心理壓力,讓他產生焦躁和崩潰的情緒。繼而等他“越獄”之後,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和莊澤苑及其手下取得聯繫。到那個時候,警方就可以守株待兔。
這一招確實冒險,但是就現在情況下而言,值得一試。因爲如果繼續讓莊澤苑出招,警方應對,那勢必讓安京市處於絕對被動之下。
此刻鄒政耀已經在向市裡領導彙報目前的情況,根據市裡領導的要求,這次事件務必要控制住,絕對不能讓莊澤苑得逞,同時避免人員傷亡。這就要求警方要主動出擊。
在莊晉陽的身上,警方已經事先安置了跟蹤裝置,除此之外,各方面的監控都在盯着莊晉陽。從他“越獄”第一刻開始,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警方的監控之下。
不多久,金曉晨就給卓樂峰帶來好消息。莊晉陽果然和其他暗哨取得聯繫。且這些暗哨出現的地點和方式同之前白靜瑤交代的內容一致,這就證明卓樂峰的策略起到了效果。
“繼續盯着莊晉陽,這傢伙可能是我們的勝負手。”露出興奮的神色,卓樂峰同時在查看相關資料,“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現在莊澤苑卡在土生金這裡,如果他跳過這一層,那下面就是金生水。”
鍾凱欣問道:“什麼地方和金還有水聯繫在一起?”
正在開車的林蔚道:“如果我們前面沒有錯誤,那土生金,這次他們的金其實就是金主文圖覽,所以,金是指有錢人。有錢人去往有水的地方?遊艇俱樂部,洗浴會所,高級療養場所?這些都有可能。甚至有錢人玩的花樣超出我們的想象,那些水,我們也許猜不到。”
這是實話,如果真是這個思路,那和水有關的東西太廣泛了。
莊澤苑吃了癟,意味着下一局可能玩的更狠,如果不能儘早猜出答案,那後果不堪設想。
鍾凱欣問道:“有沒有辦法讓莊澤苑再次給出提示?”
卓樂峰愁眉不展:“莊澤苑只是給出了一個方向,再到後面森林公園火災,**才自己分析出懷縣土城可能是下一個目標。這其中,沒有出現過其他暗示。所以,想要讓莊澤苑再次開口很難。”
林蔚插話道:“如果我們主動示弱呢?”
鍾凱欣不樂意:“示弱?怎麼可能!那豈不是讓那個混蛋更囂張得意。”
卓樂峰愣神了一會,馬上明白了意思:“不,林蔚說的有點道理。莊澤苑既然通知了警方玩遊戲,就證明他很自信,且帶着遊戲心態。而一般自信的遊戲者都會給自己增加遊戲難度。”
“不錯,我臥底泰國的那段時間,見識過很多變態的罪犯。那些罪犯很享受犯罪過程,很多時候都會給自己增加難度,享受犯罪成功的快感。莊澤苑既然能讓美國人都束手無策,一直追到了安京市就是想把他解決掉,那意味着此人絕非普通的罪犯,且他的自信程度超過絕大部分罪犯。如果我們能讓他感覺到事態在控制之內,且警方順從了他的意思。那他說不定會給出新的提示。”
所以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如何讓莊澤苑順從意願?這就需要點手段了。
這會在餘菲娜這邊,衆人又一次聚集在一起。餘菲娜收攬了諸多手下,也需要點時間慢慢消化。
她現在懶得處理這些事情,倒是想着如何同江俊彥、樂澤穎和克魯斯打好關係。所以,她邀請衆人去高爾夫球場放鬆。
在安京市面臨危機的時候,這波人跑來打球,確實有點不地道。
所以,曹姚一到這邊就撇撇嘴,心中暗想餘菲娜真的“沒人性”。
江俊彥倒不以爲然,他的神色還帶着一些得意。不一會兒,樂澤穎又優哉遊哉的走了過來。
他衝着餘菲娜點了點頭,兩人走到一塊說着什麼。
看他們竊竊私語的模樣,曹姚讀出點陰謀的味道:“我總感覺這地方要出事。”
“女人的直覺往往很準。”
“什麼意思?莫非你知道要出事?喂,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江俊彥聳聳肩膀:“還能有啥事能瞞住你。你看看,這不來了嗎。”
那邊,克魯斯帶着陳玉倩也走了過來。
現在的陳玉倩從着裝上就能看出變化,一身緊身皮衣,腰間還隱隱帶着武器。看得出來,克魯斯是一心想把陳玉倩培養成自己的助手。
江俊彥看後也吹了吹口哨,打量着陳玉倩凹凸有致的身材,不免感嘆道:“不得不說,這美國人的眼光挺毒。陳玉倩算是一個絕色武器,再加以雕琢,前途不可限量。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克魯斯也看見了江俊彥,衝着這邊招招手。他本想走過來,但是左右忽然走出兩個保鏢將陳玉倩攔下。
克魯斯瞬間黑着臉,遠遠質問道:“餘小姐,你這是幹嘛?”
“找你談點事情,不想其他人在場?”
“其他人?你是說陳玉倩是其他人?哈哈,餘小姐,你是在開玩笑嗎?”克魯斯攤開手,表示自己的無奈,可一下子,他一手插向旁邊人的眼睛。與此同時,陳玉倩也擡起一腳踢向另外一人的襠部。
一會的功夫,這兩人就把兩個保鏢打翻在地。
江俊彥一看,哇哇直叫的同時,也給那邊豎起了大拇指:“幹得漂亮。”
這傢伙幸災樂禍,好似真的是在看戲。又瞟見樂澤穎和餘菲娜鐵青的面龐,江俊彥偷偷發笑。
曹姚終於看出點門道,今天這場面,似乎就是針對克魯斯。
“你們是不是揹着我密謀了什麼。”
“這事越少人知道才越有可能成功,當然,越少人知道,成功率也就越低。”
曹姚眯了眯眼睛,手放到江俊彥的大腿上,先是摸了一下,似乎在挑逗,又是忽然變化手指,重重的掐在男人的大腿上,面目故作猙獰,女人威脅道:“行啊,現在又開始瞞着我了。”
“別別別,我可是病人。”
“我看你嘚瑟的模樣一點不像病人。趕緊說,怎麼回事。”
咚咚咚咚,四面八方又過來不少人,曹姚還沒得到答案,可是從架勢中看出意味。
江俊彥則捂着臉,嘆息道:“這事鬧的,有點誇張啊。”
既然都到了這一步,也別藏着掖着了,餘菲娜和樂澤穎後撤兩步,將現場交給了這些人。
克魯斯還沒弄清楚狀況,就看着這波人朝着自己衝來。陳玉倩也趕忙幫助突圍,但是眼看着遠處又有一撥人跑了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克魯斯不是已經和餘菲娜結成同盟了?怎麼在這個時候翻臉?
也別管那麼多,克魯斯肯定不會束手就擒。以他的能力想要被抓談何容易。但是餘菲娜和樂澤穎也是早有準備。
選擇在高爾夫球場的正中心,就是因爲這裡寬敞毫無遮擋。克魯斯沒辦法躲藏,其次他們準備的武器也很多,都是些網子和絆腳索,絕對是想把克魯斯活捉。
這個美國特工之前把情報中心都放在莊澤苑和安京市警方那邊,即使關注着餘菲娜,也是留意餘菲娜是否在認真收攬白靜瑤等人的殘餘勢力。他是千算萬算也沒發現餘菲娜在這裡玩出這一出。
克魯斯的失策加上餘菲娜和樂澤穎的精妙安排讓場面變得有趣了。
即使克魯斯身經百戰,但是想要從這裡逃脫談何容易。而且克魯斯很快發現,這羣身着黑衣的人中,有些人的招式明顯不想閒散人士。
十來分鐘後,克魯斯被五花大綁的壓了出去。他被蒙着眼塞進了車子,又是轉了一圈後,他感覺自己被人推到了車外。
接着,又有一撥人將他塞進了車子,又是開了好久,繞的克魯斯頭都暈了,終於等車子停下後,他被人帶着朝前走去。
經過上樓和走臺階後,他又被人帶進了一個房間,被摁坐下來後,終於,他的眼罩被人摘下。
適應了一下燈光,克魯斯用手遮擋在前面,看着面前坐着一個人,他眯着眼睛看了看,認出這是一張熟面孔。
“是你,我應該稱呼你爲林蔚還是魏蓉?”克魯斯隱隱猜到了些什麼,“所以,這又是餘菲娜揹着我和警方密謀?呵呵,那個餘菲娜還真是三姓家奴,左右投緣。先是和莊澤苑勾搭,在和我談妥條件,現在又秘密和警方結盟。只是,你們這麼做,是破壞我們之間的平衡。”
“克魯斯先生,這種平衡並未破壞。我們的合作依然繼續,只是,我們要稍微更改一下。”將平板推了過去,林蔚點了點桌子。
克魯斯低頭一看上面的內容,臉色漲紅,脫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