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略感惋惜,看來這個啤酒廣場開不下去了,就算勉強開張,以後也會麻煩不斷。
他想朝宋運來發火,但看到滿臉鮮血的他,話到了嘴邊卻不知該怎麼說,他心煩的走過去拍拍宋運來的肩膀
“老宋,既然你不想把場子賣給對方,不賣就是了,咱倆無冤無仇,爲啥要拉着我下水呢?覺的我好欺負是嗎?”
“你的合同已經成了碎片,現在我的合同也沒了……”
說着,馬龍將自己留的那份合同拿出來,同樣撕了個粉粹,而後繼續說道
“咱們的交易到此結束,錢我拿走,場子我也不租了,對方已經跟我結怨,他們肯定還會過來找我的,到時候我就告訴他們說,我跟你籤合同之前,並不知道他們要買你這塊地,就這樣吧,你好自爲之。”
說完馬龍帶着張小東黃偉二人離開了雪糕場。
回去的路上,馬龍和張小東都是悶悶不樂,黃偉倒是顯得異常興奮,剛纔在傳達室馬龍的身手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問馬龍是不是當過兵或者在武校練過。
馬龍哪有心思跟他扯這個,反問黃偉認不認識鍋蓋頭口中的光哥。
說白了黃偉以前就是一個混跡於學校網吧的小混混,孤陋寡聞的他哪裡認識早已成名的社會大哥啊!他搖頭表示自己不認識,不過可以去打聽。
馬龍當即說道:“你儘快打聽清楚,越快越好,我要知道他住在哪裡,現在就去,有了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黃偉立刻點頭,也不問爲什麼,調頭快速離開了。
張小東不解的問:“打聽他幹什麼?咱們都把合同都撕了,華旗雪糕場已經跟咱們沒有一點關係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話語中還帶有一絲遺憾。
馬龍解釋說:“你信不信,那夥人肯定不是什麼善茬,他們肯定還會找我們的,我讓黃偉去打聽,就是想在他們沒找我們之前說清楚,咱們和宋運來並不是一夥的。”
“原來是這個意思。”聽馬龍這麼一解釋,張小東明白過來,隨後又一臉無奈的說:“這下算是完了,咱們的啤酒廣場算是泡湯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馬龍也是沒有絲毫頭緒,想了一下說道:“先看看再說吧,實在不行再找個地方。”
“哪是這麼容易好找的啊!”張小東十分上火的回了一句。
……
某網吧內,黃偉正帶着耳麥,嘴巴上叼着菸捲,雙手按的鍵盤啪啪作響,跳着老掉牙的勁舞團。
這個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黃偉瞥了一眼手機屏幕,是發過短信的一個夥計打來的,他趕緊摘下耳麥接聽。
“喂,波波,我讓你打聽的事你打聽了沒有?”
“打聽了,這個韓光是東海酒吧的老闆,家住在哪裡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每天晚上七點半左右都到東海酒吧坐會兒。”電話裡面,說話的是個跟黃偉差不多年紀的青年。
“行,我知道了,你一會兒過來玩嗎?”
“我打車過去,很快就到,哎,答應的一百點券給我充上了沒有?”對方嘿嘿一笑。
“操,我還能忘了咋地?趕緊過來砍傳奇,掛了昂,我手機快沒電了!”黃偉說完便掛了電話,把馬龍交待他的事情忘了個一乾二淨。
……
晚上八點左右。
東海酒吧,不管硬件設備還是服務質量,都是在整個江城市數一數二的,也沒有聽到過有誰敢在這裡鬧事,原因很簡單,酒吧的老闆是韓光,哪個不長眼的敢在這裡鬧事,肯定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嘎吱!
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停下,正好堵住了酒吧門口,酒吧門口的保安急忙跑過來,同時抽出了腰間懸掛的甩棍,敢影響東海酒吧的生意?先把腿打斷再說!
但保安一看到帕薩特車牌號時,溫怒的表情立馬變的舒緩起來,隨即收了甩棍。
砰!
車門打開,孫二林一瘸一拐的從車上下來,兩人保安立馬獻媚的九十度彎腰喊林哥。
看到他行動似乎有些不便,兩保安好心架着孫二林的胳膊,卻被他甩開,冷聲問道:“光哥來了嗎?”
“來了能有十幾分鍾了。”其中一名保安回道。
聞言,孫二林臉色鐵青的進入酒吧。
兩名保安面面相懼,林哥以前可是很熱情的啊,不管誰給他打招呼,他都會笑着迴應,今天這是怎麼了。兩名保安皆是無奈的聳聳肩,正要幫着林哥把車停到停車場的時候,車門再次開了,何濤從車上下來。
對於何濤兩人並不陌生,他是最近纔跟着光哥玩的,雖說時間短,但怎麼也算光哥身邊的人,比起這倆保安的級別不知高了多少倍。所以兩人也是很恭敬的給何濤打着招呼:“濤哥好,哎呀濤哥,你臉上這是咋樣,咋還有血呢?”
“你說我臉咋了?你說爲啥會流血?它會自己流血嗎?這是被別人打的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啊?”
此刻的何濤正在氣頭上找不到地方發泄呢,偏巧這兩個倒黴的保安撞到槍口上,他陰冷着一張臉,指着保安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倆啥意思?嘲笑我辦事不利是不是?好,姓孫的罵我也就罷了,你倆也來奚落我,對嗎?”
“不不不,濤哥,你誤會了,我倆不是這個意思。”兩名保安急忙擺手拒絕。
“不是這個意思是啥意思?好啊,我就一件事沒有辦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小魚小蝦的都敢騎在我頭上撒尿了。”
像是瘋了一般的何濤,張牙舞爪的朝兩名保安撲去。
何濤能跟在韓光身邊,僅僅靠的是自己的那點小聰明,怎麼可能還是兩名身強力壯保安的對手呢?但由於何濤是光哥身邊的人,見他朝這邊撲來,兩名保安也不能動手,只是閃身躲開,嘴上喊着濤哥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隨着兩名保安的躲開,何濤往前衝的身子剎不住車,直接幹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