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國滿肚子火回了臥室,從抽屜裡面找出一個很舊的筆記本,找了好久終於在上面找到了一個手機號,並且打了過去。
同一時間,鳳凰山市場管理部,一個戴着紅袖章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畫面中穿着比基尼的模特讓他眼睛都直了。
旁邊一個同樣戴着紅袖章的青年不屑的瞥了男子一眼,隨後說道:“八哥,嫂子是不是最近不在家啊?你瞅瞅你那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你小孩懂個屁,你嫂子在家又能怎樣,天天對着一樣的B,即使是范冰冰那樣的,你也會膩歪,我就是想換換口味。”男子撅着大厚嘴脣子,依舊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視。
“那我明白了,晚上弟弟安排你,三十米橋那邊,清一色的東北老孃們,八十塊錢一次,便宜。”
“你給我滾吧!”八哥笑罵了一句:“那裡不衛生,要是染上了尖銳溼疣咋辦,你要是真有心,今晚就帶我去華清池,那裡都是小姑娘,乾淨,聽說八百塊錢就能玩個大學生。”
聽到這話,青年嚇的一捂口袋:“八哥,我錢不多了。”
“昨天你不是剛讓你媽打了兩千麼?”
“哎,別提了,我沒注意,染上你說的那玩意了,錢都給醫院了。”
八哥狂汗,這小子二十郎當歲的年紀,去三十米橋找四五十歲的老孃們,口味還挺重的。
“叮鈴鈴!”
八哥撓撓褲.襠中的一陣瘙.癢,正考慮着晚上要不要自費出一次血,去華清池嚐嚐新鮮口味的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眼屏幕,是個陌生的本地號碼,八哥皺眉接聽:“喂,你誰啊?”
“是八哥不?你可能不記得我了,去年咱倆在酒桌上見過,當時我還敬你酒了,你還在鳳凰山市場工作啊?是這樣的……”
十幾分鍾以後,雙方掛了電話,八哥點了一支菸,皺眉思考起來。 Www ▲tt kan ▲¢O
“八哥,你覺的這樣好操作不?”雙方通話時,青年一直在旁邊聆聽着。
八哥想了想,搖頭說道:“事情有些難辦,新來的那小子把脾氣那麼橫的大軍都擺平了,我估計他不會吃常規那一套,找人恐嚇他也不會有用。”
青年眼珠轉了轉說:“那我們可以從顧客身上下手。”
“你的意思的?”八哥若有所思的看向青年。
“呵呵,現在天氣那麼熱,食物很容易變質的,也避免不了蒼蠅蟲子,你說是不?”青年笑眯眯的回了一句,讓人一瞅就是滿肚子壞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八哥很懂的點頭:“這事就交給你辦了,事成之後,我給你三分之一!”
“就這麼定了,我給我那哥們那個電話,今晚就去給大衆燒烤捧捧場!”
晚上八點,馬龍,張小樂,王鵬已經把燒烤攤子支上,準備迎接客人。
三人分工十分明確,王鵬是大師傅,張小東沒有力氣,但嘴皮子厲害,就當服務員了,而馬龍除了身體健壯之外,就沒啥優勢了,只能負責傳菜。
趁着現在客人不是很多,馬龍正專心請教王鵬一些問題。現在已經到了八月底,再過一個來月,天氣漸漸轉涼,那時候就沒人吃燒烤了。馬龍琢磨着,是不是乾點其他的。
王鵬用鐵鉗夾起一塊木炭,將嘴上叼着的煙點着,隨後告訴馬龍,這個需要做一番調查,你看看這周邊,五百米之內,小區衆多,除了一所技校,還有三個網吧,外加一個服裝廠和食品廠,你想開什麼店之前,必要搞清楚你所面臨的客戶是一羣什麼人。
“我的客戶分爲兩種,一是附近的居民,他們歲數大的佔很大一部分,第二種則是工廠和網吧還有學校的,他們大多數以青少年爲主,對嗎?”馬龍想了想回道。
“沒錯!”
王鵬讚許的點頭:“如果你想兩者都兼顧,我建議你開個飯店,在這個市場肯定不行,你要到繁華的路段上去,租房,空調油煙機保險櫃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前期投資比較大,回本也很緩慢。如果你想投資少點,我建議你在十月一之前,就準備準備,燒烤攤子撤了,在這整個米線或者刀削麪之類的快餐都行。但有一點,質量要好,價格要便宜,寧願少掙一點,也別讓人家來一次,就永遠不來了。”
馬龍微微點頭:“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適合面臨的客戶屬於那些學校的學生,網吧的社會青年,還有場子的那些工人。他們年紀都不大,資金也不多,我這裡整的便宜點,實惠點,不愁沒有生意對吧?”
“就是這個道理,不過刀削麪和米線我也是一說,具體要看你自己的意思,參考一下咱們周圍,你看市場出頭那邊,緊挨着就有兩家川味麪條。”王鵬點到爲止的說道。
馬龍非常透徹的點頭,心裡面對王鵬又增加了幾分欽佩之意,這傢伙不僅來路神秘,腦子也很好用呢!
兩人聊天的功夫,人已經來了不少了,隨即停止了交談,各自忙碌起來。
九點半左右,五六個青年咋咋呼呼的過來,上來就是要五十個烤串,十條烤魚,十個烤雞翅,另外金針菇豆腐之類的素菜也要了很多,還有兩箱啤酒。
這可是大單,張小東熱情的招呼,忙前忙後的給人擦桌子搬啤酒,王鵬忙着燒肉根本沒去看這些人。
唯獨馬龍看出了不對,。因爲他總感覺,這幾個青年總是在有意無意的看自己,時不時的還發出一陣竊笑。
而且這些人一邊喝酒一邊喧鬧,聲音還挺大的,引得周圍吃飯的顧客爲之側目,有一對想要過來吃東西的小情侶,看到這種情況也去了別家。
馬龍搞不清楚對方的來路,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他心想只要對方不找事,吃完飯給錢走人,即使他們私底下罵自己娘了,那馬龍也不會多說什麼。
一個小時以後,幾個青年吃的差不多了,前後要了四箱啤酒也都見底,鐵釺子擼的直冒火星子。
時間十點半,這個時候也是燒烤攤子的高峰期,幾乎座無虛席,並且夜市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其中一個個頭挺高但很瘦的青年,打了個酒嗝站起身,舌頭硬邦衝張小東喊道:“服務員!你他麼給我過來看看你這啤酒裡面是啥?曹尼瑪的,人家用蛇用蜈蚣泡酒,你用蒼蠅蚯蚓給我泡是吧?”
話音剛落下,他旁邊的一個青年站起身也跟着驚呼:“臥槽!我說這羊肉串咋不對勁!原來是老鼠肉,大家都過來看看,這他麼是不是老鼠尾巴,上面還有毛呢!”
唰!
王鵬和馬龍同時朝這些人看去,前者無奈的搖搖頭沒有說話,而後者臉上則是有些溫怒,此刻他還不清楚,這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他內心最先想到整事的,就是那個要自己買他羊肉的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