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面的各種管道和龍骨錯綜複雜,也幸虧這些東西支撐着,不然脆弱的天花板肯定支撐不起,一百四十多斤的馬龍。
上面灰塵密佈,像是裝修了很久,馬龍剛把鞋穿上,就吸了滿鼻孔灰塵,嚇的馬龍連忙用手捂着口鼻,還是打了個聲音不小的噴嚏。
靜靜聽了一會沒什麼動靜,看來那個便衣並沒有發覺自己已經逃了,這才放下心來,趴在龍骨上面往東側匍匐前進。
來的時候馬龍就注意到了,會議室的東面是洗手間,他打算從那兒下去。
同一時間,市局大樓門口處,剛纔審問馬龍的便衣正招呼着趕過來的特警:“快點,犯罪嫌疑人被我控制住了,就關在會議室!”
“快!”
領頭的特警隊長聞言,將掛在腰間的警用手槍拔出,嘩啦一聲擼動了套筒,子彈上膛!
另外三名端着95式突擊步槍的特警隊員,也是做好了戰鬥準備,跟隨隊長衝進了市局大樓,順着樓梯直奔二樓!
四名特警的身形消失,站在門口的便衣嘴角勾勒起一絲詭異的弧度,他拿出手機快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出去,但內容不詳。
會議室東側的男士洗手間,穿着保潔服的大媽正在打掃衛生,天花板上方,馬龍汗流浹背的等此人離開。
胳膊上面的紗布已經被汗水浸透,火辣辣的疼痛雖說讓馬龍揮汗如雨,但他的臉上沒有一點驚慌和恐懼。
這對於一個身經百戰,曾經被困叢林三天三夜的戰士來說不算什麼。
保潔大媽收拾完衛生,終於提着一個大黑塑料袋子走了。
走廊裡一陣寂靜,悄無聲息,馬龍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一塊石膏板跳了下去,兩步竄到門口往走廊左右一瞧,一個人影也沒有,正準備出去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來。
馬龍很快又退回去,瞬間躲到靠着門口的坑位裡面,關門反鎖。
“人跑了!”
走很,會議室的方向傳來一聲喊,馬龍心裡明白,再呆下去遲早被抓住。
他拽開木門,兩步竄到窗戶前,單手撐在窗戶沿上,另隻手抓住不鏽鋼窗戶,直接跳了下去。
雖說只有二樓,但也足足有五六米高,下面還是堅硬的水泥地。
人還在空中,馬龍就將雙腿微微彎曲,落地的那一瞬間,整個身子前傾,就地打了一個滾,卸掉了不少慣力。
“站住!別跑!”
二樓走廊的窗戶,探出便衣的腦袋,馬龍扭頭看了他一眼,一聲不吭的往西側的圍牆跑去。因爲他已經看到市局大門已經關閉,並且那個門衛大爺已經提着警棍朝他跑來。
遠處的高樓大廈以及路燈發出的燈光,投射在牆頭上,深綠色的碎玻璃渣子泛着幽幽寒光,馬龍一邊跑,一邊將上衣脫下來撕成兩半,分別纏在兩條胳膊上。
二十多米的距離轉眼既到,馬龍一腳蹬在距離地面半米多高的牆面上,這時可以看到他的身形明顯往上一竄,在空中有0.1秒的停滯!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馬龍纏着衣服的雙手抓住了牆頭,雙臂用力一晃,整個人都站在了牆頭上。
“站住!不然我開槍了!”此刻,特警隊長拿着手槍對準了馬龍的後背,停在距離牆頭十米開外的位置。
“操你瑪!你們抓錯人了!”馬龍咬牙罵了一句,縱身跳了下去。
幾乎同時,三聲連續的槍響炸起,子彈打在牆頭上泛起一陣火星子,碎成粉的玻璃崩濺的到處都是。
“快追!”見沒有打到逃犯,便衣收了槍朝幾名特警大喊。
“誰讓你開的槍?!”
特警隊長槍口下移,扭頭對便衣怒目而視:“他只是嫌疑人,並不是犯人,案子在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就敢隨意開槍?”
“他心裡沒鬼跑什麼?”便衣反駁道,他的腳下散落着三顆金黃色的彈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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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犯了事,還會跑到這裡報警嗎?老吳,你都在警校學到了什麼?”
“……”便衣沒有再接話,而是朝馬龍逃走的方向恨恨的咬牙。
市局外面,某個不知名的小巷子內,馬龍正像個無頭蒼蠅似的瘋跑,引得家屬院裡面一陣狗吠連連。
終於跑累了,馬龍在一處垃圾堆旁邊停下來,後面並沒有人追來,馬龍鬆了口氣,將纏在胳膊上的碎衣服扯下來順手扔到了垃圾桶。
此刻馬龍想罵孃的心情都有了,這都是什麼事情啊,自己本本分分的開車掙錢小錢,卻差點被人搞死,來警局報警還被當成嫌犯,差點被警察開槍打死。
前段時間手機新聞上有報道,說一個黑車司機見女乘客長的漂亮起了色心,拉到沒人的路段先奸後殺,屍體拋到荒郊野外,事後覺的罪孽深重,承受不住內心的煎熬喝農藥自殺。
馬龍不禁再次聯想起門衛大爺的話,昨天晚上有個姑娘死在黑車裡,從而得到以下結論。
那個想殺害自己,臉上帶疤的光頭就是殺害姑娘的兇手,而且姑娘的死絕對不是昨天晚上,而是在光頭上自己車以前,也就是八月十號中午之前。
光頭上了自己的車殺了自己,然後再把那個姑娘的屍體放在自己車上,給人一種女孩慘遭黑車司機殺害的假象。
自己被勒暈以後拋進淮江,不久後被發現,然後兇殺案告破。
自己對女孩起了色心,在車上調戲女孩並且發生衝突,自己一怒之下將女孩先奸後殺,事後又覺得罪孽深重,忍受不住內心的煎熬,投江自殺……
也幸虧自己命大活了下來,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真相豈不是永遠不會大白?真正的殺人兇手將會逍遙法外!
好凶狠的手段!
而且,馬龍斷定,這個光頭肯定和公安局的人熟悉,不然他去警局報案,那個便衣怎會把他關在會議室,然後第一時間通知特警過來抓捕他呢?
這他麼就是進了賊窩了!
這六年來馬龍一直在緬甸,當地的媒體經常報道一些國內的負面形象,比如城管打人,警察辦案不利致使無辜人員入獄。
本來馬龍以爲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就是緬甸當局對國家的不滿,從而對國家形象的一種貶低和造謠,甚至是胡說八道,可現在看來……
馬龍的老家位置屬於江城市的城鄉結合部,這裡由於種種歷史遺留問題沒有拆遷,至今百分之五十以上還是那種老式的平房或者瓦房。
但馬龍因爲他父親的原因不願在家住,他在開發區租了一間屋子。不光因爲這裡房租便宜,還有一個原因這裡距離火車站和金鷹市場都非常的近,人流量大,每天出門就能接活,能賺的多點。
馬龍光着膀子往開發區的家中走,但他不敢打車,現在他光着膀子,胳膊上纏着紗布,由於激烈運動,紗布上面有鮮血滲透出來。後背上除了橫七豎八的刀疤之外,虎口處還有一處明顯的槍傷。
除此之外,還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觀察。
一輛閃着警燈的警車從不遠處駛過,嚇的馬龍當即跳進了道路邊上的綠化帶,好在那只是一輛過路的交警車。
“嘎吱!”
就在馬龍以爲沒事的時候,一輛灰色的比亞迪發出一陣強烈的剎車聲,橫在了馬龍前面擋住去路,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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