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粉紅的身影,就像兩隻美麗的蝴蝶,在玫瑰花叢裡穿梭着。
“丫丫,你看……”angel指向大門裡那條長長的紅毯,鮮豔的紅毯竟是由玫瑰花瓣鋪制而成,簡直是太出乎人意外之外了。
“哇,真漂亮,你爹地簡直是太棒了,我結婚的時候紅毯也一定要用花瓣來鋪。”丫丫一臉期待的眸光,歪着小腦袋似乎幻想着美好未來的某一天已經來到。
“我不要用紅色,我要用七彩的顏色。”angel同樣一臉正經的道。
“七彩有什麼好看的,還是紅色好看。”丫丫扭過頭來,不贊同的撅了撅嘴巴。
“我喜歡七彩的顏色,等我長大了,誰要是用七彩的顏色爲我鋪滿一條長長的路,我就嫁給他。”angel靈動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在說什麼呢?小花童該上場了喲!”杏兒牽着兒子,剛剛學會走路不久的小寶,今天也是一番盛裝,黑色的燕尾禮服,白色的襯衣上打着紅色蝴蝶結,看上去格外的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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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會場以白色輕紗映襯桃紅色牡丹花的設計,配以粉紅色作爲主調,場地佈置相當精緻,以桃紅色牡丹作點綴,並在天花板裝上兩盞如牡丹盛放般燦爛的高貴吊飾,因爲牡丹除代表富貴和幸福之外,還代表盛放和飽滿,有圓滿意思。
現在正值牡丹盛放的季節,所以廖振飛也不惜大手筆的佈置了一番。並且晚宴也以紅色爲主,代表喜慶及精力旺盛,寓意爲人生的另一章,注入無窮活力。
場內更有幾千朵紅玫瑰作佈置,氣氛浪漫四溢,排場十足一條以紅色作爲主調的鵲橋連主禮臺,現場更有四位豎琴師爲婚禮即席奏樂,當婚禮的喜樂響起--
左安安身穿白色鑲鑽的婚紗、佩戴着英國皇家貴族設計的鑽石皇冠和五卡重鑽石項鍊進入了婚禮現場,廖振飛則穿全黑禮服,兩人十指緊扣踩着那紅地毯走進場來。
安安那襲長長的婚紗後面,跟着三個小人兒,一左一右的小公主,中間的那位小王子便是剛剛學會走路不久的小寶,在音樂的伴奏下,一行人緩慢的前行。
在主婚人的面前--
“左安安小姐,我代表教會在至高至聖至愛至潔的上帝面前問你:你願真心誠意與新郎結爲夫婦,遵行上帝在聖經中的誡命,與他一生一世敬虔度日;無論安樂困苦、富貴貧窮、或順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他,幫助他,關懷他,一心愛他;終身忠誠地與他共建基督化的家庭,榮神益人!你願意嗎?!”
“我願意……”左安安嬌羞的聲音很輕很輕,帶着幾分激動的輕顫,如清晨枝頭綠葉上的晨露。
“廖振飛先生,我代表教會在至高至聖至愛至潔的上帝面前問你:你願真心誠意與新娘結爲夫婦,遵行上帝在聖經中的誡命,與她一生一世敬虔度日;無論安樂困苦、富貴貧窮、或順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她,幫助她,關懷她,一心愛她;終身忠誠地與她共建基督化的家庭,榮神益人!你願意嗎?!”
“我願意……”廖振飛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這一刻,他感覺到無比的幸福,等這一瞬間,他彷彿等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
此刻,主婚人端着一張小的托盤緩緩地走到他們的身前,那托盤上放着的,正是方纔angel拿過來的兩枚婚戒--
廖振飛深情款款的將一顆奢華閃耀的六至七卡的婚戒套入了安安的那細嫩光滑的指尖,從這一刻開始,她就是他廖振飛名正言順的太太了,他的眼底一閃而過的欣喜之色,感覺心底無比的滿足。
安安也同樣深情的回望着他,緩緩的將一顆碩大閃光的婚戒套入了他的指尖。
繼而,他低下頭,在衆在面前,吻上了她那香軟的紅脣,這是他們愛的宣言。
主婚人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們現在已經正式的結爲夫妻了,求神賜福,使這戒指成爲你們永遠誓言的憑據,願你們從今以後彼此相愛、永不分離、相互約束、永遠合一!”。
“我奉至高的聖父、至愛的聖子、至聖的聖靈宣告你們成爲夫婦;上帝所結合的,人不可分開。上帝與你們同在,直到永遠,阿門!”
主婚人的話音剛落,便輕拉繩索敲響了花鐘,宣告着幸福的一刻,這時候頌歌響起,再度開始奏樂,新娘挽着新娘的胳膊,在親朋好友熱烈的掌聲中,在繽紛的玫瑰花瓣雨中,進入了他們人生的進一段里程。
臺下的閃光燈一個勁兒的照着,大家都在搶拍着這幸福的一刻,安安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殷鳳儀,她衝着安安莞爾一笑,安安似乎看見她身後不遠的地方,有個男人的視線從未離開,正是韓澤明。
“安安,扔花球啊……”一邊抱着孩子的杏兒一個勁兒大聲叫着,安安輕笑了,杏兒着什麼急嘛,難不成她還想再嫁一次不成?
安安的目光在人羣裡遊走着,突然一揮手,對着殷鳳儀的方向大力的扔了過去,鳳儀似乎顯得有些意外,她根本就沒有料到安安會將花球朝自己扔來,條件反射的伸出手--
”看來……我的老婆想當紅娘了。“廖振飛的嘴角揚起,帶着壞壞的邪笑。
安安悄悄的用胳膊肘兒撞了他一下,嬌嗔道:“有空的時候就去提醒一下你那底下的那個韓律師,有些人若是錯過了,就再也無法回頭。”
“他錯不錯過,我管不着,只要我自己……沒有錯過就好了。”廖振飛低俯下頭,在她的耳邊曖昧的呢喃道,吐出的溫暖氣息,令安安感覺着酥酥麻麻的。
“討厭……,沒正經的。”安安雖是嬌嗔着,可是臉上卻是泛起紅暈,而嘴角也揚了一絲笑意,滿滿的幸福已經溢出來了。
“老婆,今天的婚禮你還滿意吧?”廖振飛輕撫上她嫩白的柔荑,大掌在她的手心摩擦着,雖然是問話,可是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安排頗爲滿意。
“還算過得去吧。”安安漫不經心的道,其實她早就被感動的一塌糊塗,看到玫瑰花瓣鋪制的那條長長的紅毯時,她就被感動了。
“還算過得去?老婆,多少人都羨慕死了,你居然說只是過得去而已,你知道爲了今天這一旋,我可是好幾個晚上都睡不着覺呢,比談生意還傷腦筋。”廖振飛果然有些着急了,沒想到老婆對他的評價僅此而已,還真有頗爲有些受打擊。
“好了,好了啦,人家逗你呢!”安安莞爾一笑,眼底盡顯幸福神韻。
廖振飛這才意識到,她剛纔是捉弄自己呢,他怎麼竟然會沒有察覺到,真是被愛衝昏了頭腦了,優雅動人的弦律,他們的眼底只有彼此,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這對新人就這樣將相愛一生、攜手到老……
*****
安安和angel搬回了廖家老別墅,而她之前住的那幢別墅送給了哥哥,左父跟着兒子依然住在那邊,安安也經常會帶着孩子回家蹭飯,與其說是蹭飯,倒不如說她是想多些時間陪陪老人,怕老人家會感寂寞……
令人欣喜的事情是,安安又懷孕了,廖家從上到下是小心又小心,廖振飛更是拿她當女皇似的,端茶送水這樣的小事兒,也是親力親爲。
廖擎南夫婦是看上眼裡,樂在心裡,做爲老人家而言,無非就是希望家族人丁興旺,廖家三代單傳,如今左安安連連開枝散葉,也算是廖家的大功臣。
這一次懷孕很辛苦,小傢伙在肚子裡面不消停,總愛折騰人,安安害口得很厲害,吃什麼吐什麼,也聞不了異味,整個人都清瘦了一圈。
廖振飛的心裡就更愧疚了,加倍的對老婆關愛,體貼有加,出行護航,十足的模範先生。
“老婆,晚上我們出去吃飯……”廖振飛看老婆一點兒味口也沒有,整顆心都揪結到了一起,體貼的走上前去,手輕攬上她的腰枝輕撫着。
“不想吃……一點味口也沒有。”安安懶洋洋的迴應道,懷孕令她很辛苦,不禁吃不下,而且還沒精神。
廖振飛寵溺的環摟住她的肩膀,溫柔的道:“家裡的飯菜你吃不下,咱們到外面去吃,換個口味或許還能吃一點,走吧。”。
“感覺渾身都沒勁,沒力氣,不想走。”安安乾脆朝他的身上靠着,整個人依偎進他的懷裡,她這次懷孕妊娠反應更厲害,簡直快要了她半條命走了。
“老婆,今天醫生來看過了嗎?她怎麼說?”廖振飛關切問道,他可是要求有名的婦產科醫生每天都來爲安安檢查一下,唯恐有什麼不測,看着老婆每天難受的樣子,他真恨不得替她受這份罪。
“當然來了,醫生每天都有來,可是她又能有什麼辦法,這是妊娠反應,她又不能替我受這份罪……”安安輕嘆了一口氣,她這是妊娠反應,醫生也沒辦法,只能從食物上來調配,可是安安實在是吃不進什麼。
“老婆,對不起,讓你受苦了,生了這個,咱們再不生了。”廖振飛俯下身子,將臉貼着她柔嫩的臉頰,輕輕的摩擦着,語氣裡竟是憐惜。
“討厭……,現在才說這樣,你不覺得太晚了嗎,都怪你……”安安輕聲嬌嗔道,無氣無力的聲音,恐怕也沒有第二個孕婦像她這麼倒黴,妊娠反應如此嚴重。
“好,好,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廖振飛一個勁兒的道着歉,心裡也不由的後悔着,他從來都不知道懷孕竟然如此折騰人,若早知道安安的妊娠反應這麼大,他說什麼也捨不得讓她受這份罪,現在也只能更加疼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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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如梭,兩年後廖家別墅院裡的草坪上,angel有模有樣的推着小車兒,裡面坐的正是他可愛的弟弟廖昱然,乳名叫然然,剛滿週歲沒多久,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個調皮的小人兒,正是那個曾經救了angel一命的小傢伙,他正在草地上踢着足球。
“糖糖,別踢了,當心踢到弟弟。”angel像個小大人似的叫道。
“那你把他推走,我要踢球。”小糖糖一隻腳踩在足球上,雙手叉着腰,極其牛X的一副表情,不甘示弱的衝着姐姐叫道,他可是個小調皮,也是家裡橫行霸道的混世魔王,似乎誰也不怕似的,據說這一點倒是和廖振飛小時候有幾分相似。
angel不悅了嘟起了紅脣,低聲嚷嚷道:“哼,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說罷,便推着推車裡的小然然走遠處走去。
“然然,你想吃糖嗎?”angel看上去似乎挺喜歡這個小弟弟的,這廖家大部分時候都是她幫着帶小然然玩兒,現在小然然在她的眼裡,就是一個最新鮮的活玩具。
“吃……”小然然伸出胖嘟嘟小手,衝着姐姐搖擺着,笑得臉上都開了花,一臉的阿諛之色,小小年紀就懂得阿諛奉承,這還了得,只可惜這天真可愛的小人兒根本就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