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金色‘和諧號’,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着刺目的光芒,Mike遠遠的看着它,就不由自主的擡起手來,在眼前遮掩了一下。
只是這一瞬間的功夫,下一刻他便被人鉗制住了:“Mike先生,請跟我們上船吧!”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動我,好大的膽子。”Mike的功夫不差,他此刻當然也試圖反抗,可是眼前的這兩位,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高人,居然將他鉗制的緊緊的,半刻也無法動彈。
Mike只感覺渾身的勁兒都使不出來,情急之下,氣急敗壞的道:“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想幹什麼?”
“少囉嗦,走!”冷冷的一聲低喝,下一刻Mike便被這兩人捆住了手,帶進了遊艇裡。
Mike突然意識到,他被人出賣了,對,一定是這樣,費恩兄弟突然改變了交易地點,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都怪他一時疏忽大意了。
果不其然,剛走進艙裡他就看見了一個他最最不想見到的人,廖振飛,此刻他眯着狹長的冷眸,充滿着邪惡的看着他,眼底滿是冰寒,而費恩兄弟倆,正站立於他身後的右側方。
“費恩,你有種,竟然出賣我。”Mike咬牙恨恨的道,若不是因爲手被綁在身後,他真的會一拳揮過去,打掉費恩的大牙。
“Mike先生,我也只是爲了自保而已,您讓我們辦的這事兒,可是掉腦袋的,我們哥倆決不可能爲了這點小錢去送命,識實務者爲俊傑,我們只能這麼做了。”費恩一臉正色的道。
要知道剛纔瘦尖臉剛剛打電話出去,外面便有人警惕的懷疑上他們哥倆了,他哥倆在道上混了這麼久,嗅覺也靈敏着呢,只能這樣了。
“我廖某人出資一千萬美金,可不是一筆小數字,別說只是要你Mike的這條小命,就算是再搭上你一家老小,也多得是人搶着做。”低沉冷漠的聲音,猶如地獄裡走出來的撒旦,廖振飛此刻眸底的冰寒以至極點。
他的話令Mike不由打了個冷顫,下一刻,廖振飛的手指倏然而緊,喉嚨驟然暗啞了下來:“我早就提醒過你,我的女人你不要碰,這可是你自找的,既然你這雙手不安份,那我就幫你廢了它。”
說罷,他看似漫不經心的模樣:“黑彥,叫兄弟挑了他的手筋、腳筋,慢慢的陪他玩兒。”
Mike的俊臉逐漸佈滿鐵青,眉間隱隱藏着一股痛色,高高的擡起下巴,流露出一股傲然之色,聲音的乾啞泄露了他心底翻涌的情緒:“廖振飛,這算什麼男人,有種的話咱們就一對一的單挑。”
廖振飛的眸底一黯,閃過一絲寒意,緊緊相握的拳頭骨頭又開始咯咯作響,已經有人拿着挑刀準備對Mike下手了,低沉渾厚的聲音再度揚起--
“慢着--”說話的正是廖振飛,他緩緩的從座椅上立起身來:“既然你想單挑,好,今天我就陪你玩玩兒,就當是送給你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份念想。”
他的話音很低很沉,眼底的鋒芒更是令人不寒而慄,Mike的身體稍稍怔了一怔,可下一刻,眼底也燃升起了怒焰,困獸之博,這也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廖先生……”黑彥似乎顯得有些過慮的低喚了一聲。
“誰都不許插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生死決鬥,他今天必須死在這裡……”廖振飛的聲音裡透着決絕,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手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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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輕緩的睜開眼睛,這裡是什麼地方?她記得自己和李嬸剛離開家門,便遭遇到陌生人襲擊,李嬸被一個瘦尖臉的男人用紗布矇住了口鼻,接着就暈倒在了地上,接着就是她……
對,她確定自己被人擄劫了,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安安開始不安起來,從牀上緩緩的坐起身來,她小心翼翼四下觀察着,窗口眺望出去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她此刻應該是在船上。
整理好衣服,安安發現自己的手袋也不見了,裡面還有手機,若是在身邊的話,那她還可以給廖振飛打一通電話。
看來還是得靠她自己了,安安決定走出去試探一下情況,剛剛打開門她便聽見一陣清晰的打鬥聲,船艙的甲板明顯的震動着。
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嚇得她猛的用力捂住心口,冰冷漠然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左小姐,您醒了?廖先生還有些事情在處理,交待您就呆在這裡。”
安安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廖先生?是他,是他救了她嗎?
“他現在……在處理什麼事兒?”安安疑惑的眸斜睨向這個高大的巨人,耳朵卻再次被下層傳來的聲音吸引了:“樓下……是他嗎?”,問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多了幾分擔憂。
“這……”那男人吱吱唔唔的,安安感覺有些不妥,急急的要奔下去,卻被這男人一把攔住:“左小姐,廖先生交待過的,您不能下去。”
“讓開……”安安怒目一瞪,眼前的男人顯得有些爲難的模樣,安安接着又道:“我今天就要下去,你敢碰我試試看!”
她心裡當然清楚的很,廖振飛手下的人哪裡敢動她一根汗毛,於是也就狗仗人勢的高高揚起下巴,在這男人的略顯凌亂的攔阻下,一路直闖了下去。
玄關處,她便看清楚了正在打鬥中的兩個男人,經過一番的搏打,廖振飛很明顯的佔了上風,下一刻,他的腿狠狠的踹向Mike的胸口,安安眼睜睜的看着Mike的身體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船板上,發了巨大的悶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