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淡然清冷的聲音裡透着幾分悲情的味道,蒼白的小臉上閃過一絲異樣,幾天的功夫,她清楚的看見眼前的男人如刀刻般的俊臉削瘦了一圈,讓輪廓更顯剛毅。
她此刻腦子裡一片空白,彷彿有一股血氣直直的衝上頭頂,整個人快要爆掉,爲什麼?爲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肆無忌憚的闖入她的生活,她已經決定要無視他的存在,她已經下定決心了,可是他卻又要來低聲下氣的道歉表白。
無疑,他的話在安安平靜的心湖激起了波瀾,她輕咬着下脣,低垂下眼斂,唯恐眼底的優柔寡斷會泄露她心裡的秘密。
下一秒,她卻被他再一次霸道的緊緊摟住,用行動證明了他多日以來的思念,天知道,他早就想吻她了。
狂熱的薄脣火辣辣的允吸着她如花的脣瓣,霸道地撬開她的貝齒,強逼着她輕啓迎接,讓他侵略的更深、更深……
“唔……”廖振飛蹙了蹙眉頭,吃痛的被迫停止了動作,紅脣上殘留下鮮紅的血跡,略爲不悅的看着安安。
“如果廖先生一定要用強的,我是肯定會反抗的,傷到了廖先生,實在是很抱歉!”趁着他走神的瞬間,安安一把掙脫了他的懷抱,如水的眸子此時漆黑無比,嘴脣蒼白得恍若失血。
她冰冷的表情和漠然的態度,令廖振飛感覺胸口一陣堵,疼痛的令他幾乎窒息。
“好吧,今天我只是過來打聲招呼,以後我會經常來的。”廖振飛低沉沙啞的嗓音逸出,錐心的疼痛一刻也沒有停止折磨他,他開始恨自己,恨自己不知是那根筋出了問題,居然會懷疑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上帝要懲罰他,那他願意承受這一切,望着眼前的女人,曾經對他巧笑倩兮的女人,現在就形同陌路,冷漠的表情令他心寒。
他生命中見過的最最清澈、澄靜的那對眸子,如今冰寒至骨,沒有一絲溫度。
“如果你是來看孩子,我不反對。”安安面色異常平靜的輕言道,眼睛幾乎沒有看他一眼,聲音逸出悽美的心疼。
“我……”廖振飛感覺心臟不停的下墜,修長的手指欲撫向近在咫尺的那臉精緻小臉,可是……手卻停在半空中,沒有落下去的勇氣!
他如墨般的黑瞳深情的望着她,彷彿被她渾身盛放出來的那種冷漠鋒芒灼傷了眼睛。
“對不起,天太晚了,我要休息了,廖先生請回吧!”安安強忍着心中的疼痛,別過臉去不想再看廖振飛一眼,只因他臉上瞬間的脆弱神情,使她剛剛建立起來的堅強開始動搖。
廖振飛一秒也不敢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似乎怕下一個瞬間,她就會憑空消息似的,看着她決絕的模樣,他如墨般的眼底再度涌上失措的脆弱,喉嚨處就像被卡住了似的,刀刻般的輪廓顯得更加的深邃孤獨。
門砰的一聲關緊了,那道熟悉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廖振飛的手再度緊緊的捏握成拳,重重的捶打在牆壁上,一聲悶重的響起,白皙的牆壁上兩條鮮豔刺目的紅色液體緩緩滑下……
*****
清晨,清冷的陽光涼涼的灑進別墅的每一處角落,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安安赤足坐在二樓的落地窗前,眺望着外面院子裡草坪的一處角落,她的臉上眨着微笑,就像在欣賞一件珍貴的藝術品,那裡玩耍的正是可愛的angel,她趴在草地上,屁股撅得高高的, 正逗着小美麗呢!
突然院外異樣的動靜引起了安安的注意,她的視線望去,隔壁只有一牆之隔的那幢別墅,似乎搬來了新鄰居,安安只知道,她們搬來以前,隔壁是沒有人住的。
看着有工人進進出出的忙碌着,安安眼底閃爍着疑惑,鄰居之間應該相互認識一下的,不是嗎?有時候也好有個照應,看來她得下去打聲招呼纔是。
這樣想着,安安便緩緩的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換了身衣服才下樓去。
“angel,隔壁好像有新鄰居要搬進來了,咱們過去打聲招呼吧!”安安下樓衝着女兒輕喚了一聲,angel立馬應了一聲:“好!”
下一刻,她便牽上狗繩,跟在安安的屁股後面朝着院子籬笆牆外走去,這邊的籬笆牆都很漂亮,白色的木柵欄,再配種上粉紅的薔薇,綠的葉,紅的花,看上去分外的好看。
安安走到鄰居家的大門前,進進出出的工人將東西都搬放得差不多了,裡面的格局和安安家的房子是一模一樣的,裝修也是統一的,只是家俬不一樣而已。
安安巡視了一週,也未見到有貌似主人的身影,因爲搬運的工人都穿着統一的工作服,她忍不住的詢問一位正巧從身邊經過的工人:“請問,這些房子的主人有在嗎?”
“你……是左安安小姐?我……我可喜歡你了,你拍的電影每一部我都看過了。”那工人一臉激動的表情,可能是對這種意外的邂逅相當的驚詫,一時說話竟結巴起來。
“呃……”安安一時倒無語了,這些日子休息的,幾乎令她忘記了自己還是一位藝人,這下子給人認出來了,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這……這是你的……”那工人看到安安身後的angel,忍不住八封的問道。
安安條件反射的退後兩步,將angel完全的遮擋住,她不希望女兒過早的暴露在公衆的面前。
“左小姐,你……您別緊張,我沒有其它的意思,呵呵……”那位工人是位年約十八九歲的男孩子,看起來一臉的青澀靦腆,也不太像頗有心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