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振飛起身,上前,直到她面前停住腳步,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涔薄的脣慢慢地勾起。
龍誕香彌散開來,裹着淡淡的酒味……
左安安心頭一窒--他喝酒了?
有着這種意識,內心的不安漸漸擴大開來……
“今晚去了哪裡?”他伸手輕捏她的下巴,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暗如深海的眸迅猛得如同野獸。
“拍戲,和同事一起吃飯!”左安安這時反倒平靜了下來,清澈的眸子絲毫不都躲閃地與他鋒利的目光相對,如空山清泉一點瑕疵都沒有,淡淡的語氣也一如往常。
捏住她下巴的手勁陡然加力,廖振飛深諳的瞳孔也隨之一縮,像是看穿她的刻意堅強似的,冷笑了一聲,“也許--你忘了最應該告訴我的。”
左安安一愣。
“今晚九點二十分,你從祿安酒店出來後,與Mike見了面,直到剛剛纔分手,現在是十點三十分,也就是說,你趁我不在的時候,與Mike約會了一個小時零十分鐘,我很想知道這段時間內你們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廖振飛慢條斯理地說着,聲音不大,聽在左安安耳中卻像是凌遲一般痛苦,他臉上的笑容也是慢條斯理的,一點點卻未入眼底,修長的手指由捏住她下巴的動作變成了輕撫在她的臉頰,漸漸地,大手像是寵愛動物一樣,輕拍了一下她的頭頂。
左安安的臉色倏然變得蒼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這個男人,他不疾不徐的言語像把鋸子,終於將她最後一點平靜鋸斷……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詳細?你不是像憑空消失了嗎?爲什麼現在又要出現在我眼前?”她下意識地躲開他的大手,眼神充滿了質疑和惶恐,隨即一下子意識到,陡然脫口--
“你--其實一直都在,對不對?”
對,一定是的,只有這麼一種可能!而且他一定還派人監視她,否則,他怎麼會將今晚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
“怎麼,心怵了?是揹着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看見我了害怕嗎?女人。”廖振飛語氣中的冰寒越來越明顯,深邃的眸光裡閃爍着兩道冰寒的光芒。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自己一去就是半個月,一點音訊也沒有,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如果你今天不出現,我還以爲你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左安安眼底驟然怒火中燒,她狠狠地瞪着他,目光恨不得變成一把刀子,狠狠插在他的心臟處。
她不難猜出,他一定是懷疑她,心裡根本就不信任她,難道她左安安真的是人盡可夫的女人嗎?他侮辱她的同時,是不是也在侮辱他自己呢?
“看來你是真的希望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可惜的是……你和你的姘夫沒那麼容易得逞,我廖振飛的命硬着呢!沒那麼容易死!你也別忘記了,從你決定跟在我身邊的那在起,你的自由就由我在掌控。”
廖振飛陡然提高了聲音,許是她憤恨的目光將他激怒,他伸手一把掌控她的後腦,命她不得不注視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曾經警告過你,不準再與Mike見面,你將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撲面而來的危險氣息夾雜着酒氣,令左安安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越來越狠佞的眼神。而左安安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遇強則強,直到無路可退。
此刻,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可是眼神卻鋒利無比--
“廖振飛,今天你的出現,只能讓我更恨你,更恨你們廖家的人!你們廖家欠我的,永遠也還不清!好,既然糾然不清,不如你你現在就直接殺了我!人命對你廖振飛而言又算得了什麼呢?你不是一向不在乎嗎?來吧!殺了我,連同我腹中的這個孽種一起……”
“你--”廖振飛怒火中燒,陡然舉起大手--
左安安仰起臉,閉上眼睛,毫不畏懼地等着他一巴掌打下去。
空氣,有瞬間的凝固。
安安心裡默默的念道,他最好一巴掌將她打死,這樣她也就解脫了,不用再受這份折磨。
然而--
“左安安!”廖振飛的大手改了方向,驀地箍住她的雙肩,力道大得像要把她嵌入身體,惡狠狠地冷喝着。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左安安用力地想要推開這發狂發瘋的酒鬼,奈何他力氣大得很,根本不爲所動。
“說,爲什麼還要見Mike,說?爲什麼要見他?爲什麼要揹着我和其他男人幽會?”廖振飛發瘋地啃咬着她誘人的小菱脣,慍怒的嗓音中竟帶着若有若無的哀傷:“爲了那個男人,你情願來激怒我?”
左安安蹙着眉頭,他粗魯的動作令她吃不消,男人下巴上新生的胡茬幾乎快要將她嬌嫩的肌膚劃傷。
“廖振飛,你放開我,放開--”
“放開?我放開了,好讓你投入他的懷抱嗎?”廖振飛狠狠的咆哮着,手勁愈加地發狠:“左安安,你最好給我記住,我是你第一個男人,無論是你的身子還是你的心只准屬於我,聽到了沒有?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心,我也不會便宜了其他男人。”
他的大手狠狠地扯住了她的長髮,痛得令她驚呼,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他一貫都能夠刻意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和脾氣,因而,自持力之好一向是他自傲的地方。但是……今晚他徹底失控了,從去了美國一趟,生活似乎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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