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廖振飛,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曹旻琴一雙淚眼瞪得大大的,又紅又腫的臉上佈滿不可置信的神情,不停的搖着頭。
上一刻,她便再次爬到了廖振飛的跟前,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不要,不要--”
話沒說完,廖振飛便一臉厭煩地將她踢開,英俊的臉轉向驚愣不已的皓哥和那位記者:“如果你們還想要活命的話,就照着我的話去做,否則你們一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廖、廖先生--”皓哥結結巴巴,一直以來,他都是拍別人的不雅照來勒索,從來也沒有料想過,自己也會有這一天。
當然,如果是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他巴不得將曹旻琴這個女人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一番,好歹她也是個美人胚子,可是現在……在衆目睽睽之下讓他辦事兒?他的小弟弟還真的提不起勁兒來。
一旁的記者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他哪裡遇到過這種事兒,現在若是留下證據,那以後豈不是每天都得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
“怎麼?現在一個個都開始在老子面前裝清純了?”廖振飛上前,大手一伸扯住皓哥的頭髮,痛得他一個勁地咧嘴。
“你叫皓哥對吧?”廖振飛邪惡的聲音從喉嚨裡逸出。
“我是皓弟,廖總,廖總,你就饒了小弟這一次吧。”皓哥忍不住的討饒道。
“怎麼?與女人做愛不會嗎?要不要我找個保鏢來教教你?”他的脣邪惡地勾起,漫不經心的言語不僅令皓哥出了一身的冷汗,一旁的曹旻琴更是嚇得了一團。
左安安不可思議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呆若木雞的模樣,她早已忘記了自己的聲音,這種場景就算是在戲裡面,她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個男人真的是魔鬼的化身!
皓哥連連搖頭,臉上的肉也隨之顫動着:“不、不用了,廖先生,我會,我會,我答應!”
此時的皓哥與曹旻琴的擔心是完全不一樣的,曹旻琴以爲廖振飛的意思是讓保鏢來搞自己,可是皓哥卻是以爲廖振飛讓保鏢來搞他,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一個男人搞,皓哥心裡就一個勁地犯惡心,他倒不如乖乖聽話去搞那個女人,反正他也不是個臉皮薄的人,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了,就只當是把臉皮撕破了,再說又不是沒跟這個女人搞過,多一次又不會死,爲了保命,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廖振飛見狀,滿意地點點頭,命保鏢爲皓哥鬆綁:“放開他,大家都好好的看錶演吧!”
曹旻琴早已經將身子縮成了一團,眼中盡是絕望和不可置信,她不斷地朝後縮着身子,不斷地看向廖振飛:“廖振飛,你不能這麼做、不能!左小姐……救我!”
“你別忘了,把這一幕拍下來。”廖振飛置若罔聞,對着一旁的記者下達着命令。
曹旻琴頓時眼中一片渙散,一旁的盛莉嚇得渾身顫抖個不停。
曹旻琴的呼救聲令左安安頓時清醒了過來,她實在看不下去了,由剛剛的震驚到騰起的驚愕,再到徹底地清醒,她剛要上前勸說,卻被站在一邊一直保持沉默的黑彥阻止了--
“左小姐,我想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去管了,廖先生這個人最恨就是背叛和背地搞小動作的事情,他饒他們不死卻做出了這個決定,可見已經爲你破例了,這是他最後的底線,請您不要在規勸!”
左安安的身子一抖,美眸盡是驚怔--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難道連人性的最低線都沒有嗎?不行,她不能見死不救!
雖然曹旻琴散播謠言和照片很可惡,但讓她在衆目睽睽之下與男人發生關係這的確太過了,她明白廖振飛一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然而他的做法令她真的難以接受。
她一咬牙,大步上前走到廖振飛面前,剛要開口,卻接到了廖振飛警告的眼神,咬咬脣,卻還是硬着頭皮輕啓朱脣:“就看在你曾經負她的份上,饒了她這一回吧!”
廖振飛蹙了蹙眉心,望向曹旻琴的時候,嘴角揚起一絲鄙夷:“我已經饒了她很多次了,是她不知死活,不停的挑戰我的底線。”
左安安心頭一堵--不知是爲曹旻琴的命運,還是爲自己的命運。
“就算--爲了我,放過她可以嗎?”她的脣瓣快被細細的貝齒咬破了,小手下一刻輕輕攬住他結實的手臂,溫潤清冷的雙眸漸漸染上柔軟:“振飛……”
柔柔的聲音像是春露般倏然滴在了廖振飛的心頭,令他眸間的冰冷漸漸退散,換上的是連他都未察覺的柔情,就連一貫涔薄的脣都下意識地染上輕柔。
這是她第一次這般親暱地叫他的名字,只是……竟然是爲了曹旻琴,一個想要害她的女人。
“女人,你爲什麼要這麼善良?……”廖振飛擡手輕撫了一下她的長髮,語氣雖是帶着責備,卻也有着一絲寵溺在其中。
左安安看着他,凝視間有着一絲嘆息和無奈:“我是女人,我能夠理解她的悲哀,這六年來,她的心底也一定很苦,畢竟她也是個好強的女人。這一次的事情,我想她一定也從中得到了教訓,你就算是給她最後一次機會吧。”
“你竟然說理解她的苦?”廖振飛一挑眉。
左安安點點頭:“同爲女人,若是換位思考一下,她的行爲舉止也是可以理解的。”
廖振飛沒有再說話,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眼底卻泛着思考。
兩人濃情的樣子令曹旻琴眼紅,她死死地盯着左安安,廖振飛看她的眼神竟然是溫柔的,溫柔的令她妒忌,從來都未曾有任何一個男人,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