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平靜中,醞釀着駭人的危機,彷彿藏匿着一隻獸,隨時會撲出來,將她吞噬入腹,左安安掃了一眼,正巧看到他正在盯着她,狠狠地盯着她!兩道熾烈的視線裡,充滿了令人無法忽視的霸佔意味!
左安安終於忍不住了,舔了舔略乾的脣,輕聲問了句:“廖先生,你怎麼找來這裡的?你到底來做什麼?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嗎?”
左安安倉皇的黑瞳,如飛鳥般撲閃而過,雖是與他對話,但是卻下意識地躲開與他的對視,在見到這個男人的一刻起,空氣中就已經佈滿緊張的空氣。
廖振飛聞言後,意外地一勾脣:“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似乎……前一位客人,你並不是這樣對待他的。”
他雙手環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充滿惡意的欣賞着她的不知所措,深邃的眸子裡盡是會令人惴惴不安的戰慄:“剛剛離開你房間的男人--你們看上去倒是挺親熱的嘛!”
左安安一愣,看着他半天,震驚的道:“你……你監視我?廖振飛,你……你太過份了,你憑什麼這樣做?你簡直……太可怕了!”
“看來他是不介意穿我的破鞋了?真不想到,Mike……”沒有理睬她的震怒,廖振飛脣角的笑意,似乎乎漾得更深了,修長的右腿疊放在左腿上,像是審察犯人一樣盯着左安安,一字一句地問道:“看來你在他身上,倒是下了不少功夫,你確定……他真的是你要找的金主?”
“廖振先,你侮辱我……沒關係。但是,請你不要侮辱Mike!”左安安蹙了蹙眉頭,不示弱的對上他那雙難以讀懂的眼睛,說道:“而且……廖先生,我的私事應該與你無關吧?”
似乎不難看出她帶有牴觸情緒,廖振飛反倒不怒而笑,狀似充滿寵溺的凝着她,仿若容忍着一個孩子的淘氣,不與她計較的一副表情。
“不用視我爲毒蛇野獸,女人,我只是擔心你的如意算盤打空罷了!或許,你真的錯了!”輕飄飄的一句話,說得完全不像他的風格。
左安安一陣詫異,不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如意算盤打空?他以爲她打的什麼算盤?就算是,那他又是安得什麼心?這句話的背後讓人感覺很不安。
廖振飛薄細的脣邪魅的微勾,流露出無可救藥的性感,漫不經心地解釋了一句:“好歹也是一張牀上睡過的情人,我怎麼能不關心你呢!”
左安安咬了咬下脣,沒有吱聲,對於他這種人,她只想用沉默來回避一切。
廖振飛意外地笑了笑,但那笑容,一絲未入眼底……甚至,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滑過。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像着了魔似的,就是想看見她的身影,想聽見她的消息,想知道她都做了些什麼,可是,讓他看見的一幕幕,令他有一種想發狂的衝動……
Mike!廖振飛在心底狠狠暗笑,那雙深沉的眼變得愈加深諳不已……
“女人,你似乎……你還欠我些什麼嗎?”鬼魅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喃喃響起。
呃?左安安聞言後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連搖頭:“廖先生,你爲什麼始終不肯放過我?你身邊的女人還少嗎?爲什麼始終對六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
廖振飛的脣角慢慢地勾起,岑冷的眼底竟然泛起一絲譏諷,倏然起身,鷹般健碩的身影一步步欺向她。
一股熟悉的危險氣息撲面而來,令左安安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這個男 人喜怒無常和深不可測的性子令她不知所措,前一刻還平靜似水,這一刻就變得危險異常,看着他冰封無表情的臉,就像隨時可以爆炸的原子彈似的。
“廖振飛,請你走--”安安的聲音裡帶着輕微的顫音。
沒等她的話說完,男人的大手出其不了地探向她的衣襟處,來不及驚喘,她便覺得胸口處一陣發涼……
她性感完美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隨之映入廖振飛眼中的還有那看似男女廝磨纔會產生的暈痕,令任何人看上去都會浮想聯翩。
男人幽深的眸子因此不由一黯,更甚陰霾--
“賤人,這麼快就同人上牀上?”他的脣慢慢勾起譏諷的弧度,冷然地看着瞪大了雙眼的她,“迫不及待地要逃離我,就是爲了上他的牀嗎?還是說--你早就主動的爬上了他的牀他?”
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氣息從他低低的語息中透出,席捲而來……
“我沒有。”左安安條件反射的道,下一刻,她卻不想解釋,只是蹙了蹙眉頭,沒有再說什麼。縱使他誤會自己又怎樣,在他眼中,她不就是這樣一個拿自己的身體做交易的女人嗎?
聽到她言不由衷的否定答案,廖振飛眼中的陰鷙一閃而過--
他高傲的眼環視了房間一圈,彷彿來自黑暗的魔鬼,勾着戲謔的笑:“嘖嘖,看來你還真是很廉價,我用三千萬買了你的身體,而他……也是用三千萬買了你!女人,如果你開口,我可以給你更多,只要你乖乖的取悅我,討我歡心,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他冷笑一聲。
安安有些懵了,什麼三千萬?轉念再一想,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他指的……一定是醫院裡預付的醫藥費吧!貌似那也是三千萬的金額!
想到這兒,安安的嘴角不由揚起一絲冷笑,她似乎總是與三千萬牽扯上了關係,六年前如此,六年後亦是如此。
“過來!女人。”一道低沉的命令,不容人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