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臉唰的就紅了,她顯得有些尷尬的道:“不,廖先生……”。
“你渾身上下,哪裡我沒有見過?”廖振飛犀利的目光中有着一抹柔和,但言語中的冷淡卻一絲也不見減少。
左安安拿開覆在自己手臂上的熾熱大手,略顯慌亂的抱着裙子逃似的進了更衣室,並緊鎖上了大門,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靠在門背上,安安伸出柔荑捂住自己的心口,那裡怦怦的跳個不止,她再緩緩的撫向自己的手臂,正是他剛纔握着的地方,那裡還殘留着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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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着儀容鏡整理好裙子,安安纔打開更衣室的門,走了出去。
廖振飛此時依舊站在原來的位置上,只不過是背對着她,聽到聲響,他緩緩的轉過身來,望向更衣室的方向。
月光下的廖振飛,如墨般的雙眸,棱角分明的面容上透着冷峻,濃密的眉毛,倨傲中有着王者般的優雅。
左安安提着裙角走到廖振飛面前,香檳色的晚禮服將她如凝脂般的肌膚襯得更加光潔,完美的剪裁將她玲瓏有致的美好身材緊緊的包裹着,在暗淡的光亮下,顯得嫵媚多姿。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不期而遇,深深凝視着。
廖振飛薄脣緊閉,保持着手插在口袋裡的姿勢,沒有發出聲音,偌大的臥室裡瀰漫着海風帶來的氣息,讓人吸入鼻中,感覺一陣舒心。
廖振飛內心微微一震,大手一伸,將左安安帶入懷中,手指穿插在她的髮絲間。
他固然知道他的情人有多美,但當她穿着禮服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忍不住的又一次被震撼,精緻的五官倒顯得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她骨子裡透出來的風情雅緻,是常人所沒有的。
她的臉似乎越來越削瘦了,但是卻絲毫不減她清豔的姿容。
“爲什麼送我這條禮裙?我的衣服已經夠多了。”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裡,溫柔的低沉道。
廖振飛挑了挑眉,才緩緩的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明天是你生日。”
安安一怔,從他的懷裡直立身體,直視上他熾熱的雙眸。
若不是他提起,連她自己也忘記了,確實沒錯,明天是她的生日。
不知爲何,這一刻,安安竟有一絲感動,說不出的感動,他的心裡也是有她的,不是嗎?
“謝謝你……竟然記得我的生日!”
“你不用謝我,你的身份證號碼契約上都寫着呢,我正巧就記住了,你要知道,我這個人對數字特別敏感,幾乎是過目不忘的。”廖振飛不經意的模樣,淡然的道,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撥弄着她的髮絲。
“呃……”安安不能否認,這一刻有些失落。
“明天我帶你去珠寶行,想要什麼自己隨便挑,不用爲我省錢。”廖振飛再一次強行將她梏桎進自己的懷裡,帶着幾分霸道。
安安回過神來,臉色有些蒼白:“廖先生,不用了,我什麼都不缺。”,說罷,小手欲推開他的胸膛,卻被他摟得更緊了。
“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只要你敢要,我廖振飛就敢給。”低沉的男聲在她頭頂響起。
安安愣了愣,低聲喃喃道:“我想要的,恐怕你給不起……”
“女人,你不會是想要做我廖振飛的太太吧?”一聲輕淡的反問話,似乎還帶着幾分戲謔的味道,令人聽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左安安顯得有些心慌,她將頭埋得更低了,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廖先生真會開玩笑!”
“哦?”廖振飛的眸子閃過一道精光,不過,他也掩飾的很快:“看來我沒有看錯你,你確實是個識大體的好情人,只要你乖乖的,我會好好疼你的,就算是結婚後,也不會冷落你。”
安安的心一下子涼到了谷底,他的話猶如一把利刃,刀刀刺在她的心口上。
“廖先生,你有多少個情人?”
“不知道,但是……你算是最久的。”他的手指撫在她的臉頰,慢動作的輕撫着,他說得確實是實話,對安安的新鮮感遲遲未能褪溫。
修長的手指在撫過她光滑的下頷肌膚時,似乎激起安安一陣微妙的戰慄。
廖振飛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指溫陡升,喉結處也在艱難的咽動。
左安安微擡星眸,悄悄地看着廖振飛,他深邃的眼底有着一抹不真實的情愫,讓安安不禁怔住:“廖先生,你的情人裡……就沒有人懷孕嗎?”
臉上甚至沒有一絲血色,安安面無表情的仰望着廖振飛。
廖振飛狹長的眼睛半眯着,修長的手指緩緩滑下她的下鄂,稍稍用力的捏緊了來:“女人,你到底想說什麼?”
感受到下鄂加重的力道,安安不自覺的咬緊了下脣:“我只是……好奇而已。”
“哼,別說她們沒有懷孕,就算是懷孕了,那也只能上手術檯。”廖振飛的聲音裡透着冰冷,幾乎不帶任何感情。
安安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打了個寒顫,原本蒼白的臉就顯得更加沒有血色。
“你的臉色太蒼白了,生病了嗎?明天讓王管家請韓醫生過來瞧瞧。”廖振飛的眸光裡帶着幾分疑惑,甚至還有幾分不悅的神情。
“不,不,不,我沒病,真的。”安安緊張的連連作答,她不能讓醫生來,若是醫生來了,那她懷孕的事情就瞞不住了,那……那他就會強迫她躺上冰冷的手術檯,她害怕……
“你緊張什麼?”廖振飛的大手向下移走,目光定格在她胸前若隱若現的春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