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此刻的怒氣,也不想再惹到他,便動也不動,也不敢出聲,拳頭握得緊緊的,手心裡已經有些汗溼氣。
氣氛沉默的令人窒息,她的眼角偷瞥了一眼他俊美冷漠的面容。
廖振飛右手搭在方向盤上,不發一語,瞳孔緊縮成琥珀色的鍼芒。
久久的等待中,左安安的紅脣漸漸蒼白背脊彷彿凍僵了般寒冷而微顫。
廖振飛豁然側過頭來,目光射向左安安,森冷道:“讓他幫你,你準備用什麼去還?還是用身體嗎?看來你還真的很會用自己做交易。”
左安安鼓起勇氣,迎視上他的目光,認真的道:“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想的那樣,我不是那樣的人,荀立也不是那樣的人,他是真心想要幫我。”
“哼,希望你不要天真的告訴我,男人和女人之間還有純潔的友誼。”鼻間冷哼一聲,他的語氣裡含着濃濃的不屑與鄙夷。
“對你而言,或許是沒有,但是並不代表,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安安依舊頑強的反抗着,她的雙手冰冷的握在身側,眼神變了又變,心裡不由的捏了一把汗,如此的反駁他,她不知道自己會有怎麼樣的下場。
廖振飛的眼神也顯得十分的複雜,牢牢在鎖定她的美眸足足有五分鐘之久,才悠悠的道:“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會讓你知道,揹着我和其他男人幽會有什麼後果。”。
“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和其他男人幽會,這一次是因爲哥哥的事情。之前我也有在電話裡對你說過的,只是你……不肯幫忙罷了,你不肯幫忙,難道還不准我求別人幫忙嗎?”安安顯得有些委屈的道,她對李荀立並沒有其他想法。
廖振飛還想說什麼,手機音樂急促的響起,在這緊繃的黑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他看只了一眼,卻沒有要接的意思。
下一刻,只見廖振飛脣角一勾:“我不肯,你就去找他?看來你跟李荀立走得挺近嘛,他對你倒是有求必應。”,他的笑容裡似乎帶着幾分瘋狂的氣息。
左安安無端的覺得恐懼,就好像一場噩夢正緩慢地展現在她的面前。
“我們沒有……”左安安發現自己的聲音輕微的顫抖着。
“咔噠--”
車鎖的咔噠聲伴隨着左安安顫抖的聲音一起落下,沒有給她多一秒鐘多餘的解釋時間。
“滾下去--”低沉的怒吼聲傳來。
左安安識趣的解下安全帶,輕咬着下脣,安靜的下了車。
剛剛走下車,她隱約聽見他接起了那不停響着的手機,聲音也隨着她關門的那一刻飄逸出來:“是嗎?那一會兒就好好表現。”。
他低沉的嗓音在暗夜中響起,透露着一絲曖昧跟性感。
左安安當然能聽得懂他話裡透露的信息,她甚至可以想像得到,電話的另一端,一個性感妖嬈的女人正躺在牀上等待着他。
腳步停頓了幾秒後,左安安邁開步伐,朝着記憶中的路朝前走去,她不知道這條路上能不能攔到計程車,若是沒有,那她今天可就慘了,得走很遠一段路程。
廖振飛掛斷電話,望着左安安離去的身影,目光凌厲又寒冷。
今天下午他打了幾通電話回別墅,管家都說她還沒有回來,帶着幾分猜測,他駕車來到了警局,遠遠的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單薄身影,心裡不覺的涌上的一陣憐惜。
可是……,後面出現的場景卻令他怒火中燒,李荀立的突然現身,讓他怒不可遏,這個女人,竟然敢揹着他向別的男人求助,難道,她就不知道再多求求他嗎?或者在牀上取悅他,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是她怎麼就是不開竅呢?
這個死腦筋的一個小女人,卻令他不由自主的將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已經快兩個月了,他居然還沒有厭倦,這對於他而言,確實是情史上的一大突破。
再看看前方這條漫長的路,若是她攔不到計程車的話,恐怕得走到後半夜去了吧,而且……她似乎還餓着肚子,想到這裡--
“該死!”暗暗的低咒一聲,忍不住的駕着車朝她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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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安安走着走着,終於忍不住的輕泣出聲來,哥哥的事情還沒有着落,她又被他誤會,而且現在又冷又餓,感覺着渾身疲乏,委屈萬分。
“廖振飛,你是個大混蛋,嗚嗚嗚--”望着前方無垠的黑夜,安安頓的停止腳步,仰首望着長空,大聲的叫出聲來。
發泄出心中的鬱結,感覺似乎好受多了,一陣明亮耀眼的光束,令她不由自主的回過頭去,臉上帶着幾分期望,或許是計程車也說不定。
刺眼的光照得她睜不開眼睛,下意識的伸出一手攔車,一手擡起上額遮住眼睛。
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左安安欣喜的將下手臂,當看清楚車內的人時,她頓時一臉愕然的傻傻站在原地,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他不是去其他女人那裡去了嗎?她聽見他電話裡提到的。
“還不快上來,女人。”廖振飛依舊冷着一張臉,面無表情的說道。
左安安突然想到自己方纔的一聲高呼,他……會不會聽見了?可是……看他的樣子,似乎並沒有異樣,應該是沒有聽見纔對。
安安老老實實的上了車,她可不想和自己的腿過不去,而且……她現在真的感覺走不動了,若是再碰不到計程車,恐怕她就打算席地而臥,在這大馬路上過夜了。
車內一片寂靜,倆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保持着寂靜,車來到了別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