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緊張,就當是出來玩的。”我看到坐在我身邊的小杰臉上的表情繃得緊緊的,相當的嚴肅,於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時,正好有個美麗的空姐經過,我一看好像是華人來的,於是我舉了下手。空姐在我們的身邊停了下來,身子稍微彎了下,笑道:“先生,有什麼我能幫你嗎?”(用的是英語)”
我怔了一下,用中文笑道:“我們想要點可樂,你能幫到我們嗎?”,說完,我指了指小杰。至於吳有來,因爲他坐在我們後面,離我們有三排遠,所以我就不預他的。這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這樣安排的,票是他訂的,位置卻是分開。
空姐很禮貌甜甜一笑,道:“好的,請稍等!”
很快,空姐就給我們端來了兩罐可樂,我先幫小杰接過來,然後再接另外一罐,我問道:“你是中國人?”
空姐很禮貌的笑道:“是的,我是中國人,我雖然在美國出生,但我爸媽都是中國人。”說完後點了點頭,道:“先生,祝你旅途愉快!”
等空姐走後,我轉過頭來看小杰,看到他端可樂的手都有點顫抖,我轉過身來,笑了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小杰,輕鬆點!”
小杰對着我笑了笑,小心的將可樂的易拉環拉開,大口喝了幾口後,深吸了口氣,然後再對着我笑了笑。雖然他笑得還是有點勉強,有點像是擠出來的,但這已比剛上機時好多了。
他有這樣的反應,哥哥我是能理解的。小杰除了這段時間幫我處理黑虎堂地盤的事外,之前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幫赤狼做事的經歷,天天就知道訓練之類的。
他不像哥哥我,哥哥我可是歷過幾次生死,所以當赤狼第一次叫我去殺田鋒時,哥哥我倒是沒什麼緊張了,因爲說到殺人,在海上哥哥我就不只殺一人了。
但小杰不一樣,到現在爲止,他都還沒殺過人,就連真正以命相搏的經歷都沒有。之前他們的比武並不是跟我與田虎那樣。
那次比武,事後我才聽小杰說過,因爲之前沒有什麼規則,田虎在擂臺上殺了對手,已引起了各幫派的不懣,所以來了防止再有類似事情發生,於是這次比武就點到爲止。
當然,這也說明了,現在的幫派已不大像以前,以前是爭口氣,現在更多的是爲了求財。
小杰雖然不知道我們這一趟是幹什麼的,但以他的聰明才智就該想到,要是一般的事,赤狼大有可能叫吳有來或是哥哥我一人來就行了,根本就用不上要三人一起來,而且我們三人也算是黑龍堂明着的人中最能打的三人了,哥哥我當然更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小杰應該是想到這一趟他可能有機會是要殺人了。
不管小杰有多想爲堂裡做事,心裡再是有多好的思想準備,但想到第一次要殺人,緊張是正常的,哥哥我殺第一個人的時候,不也是緊張嗎?就算當時殺了田鋒後,不也是感到作嘔嗎?
等可樂喝完後,小杰終於從緊張的情緒漸漸的脫離了出來,我拍了拍他的大腿,現在他反而有點興奮與迫不及待的感覺了。
我看着他與剛不久相反的神色時,笑道:“小杰,想通了?”
“嗯!”,小杰頭一點,道:“寒哥,放心!我想通了,我會好好幹的。”
“那就好,好好休息下吧!接下來一切小心就是。”說完我將手裡的可樂喝完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很快飛機降落了。
這裡跟華X頓沒多大的區別,來往的人羣中依然是各種膚色都有,唯一有區別的可能就是這裡的空氣很好,不像華X頓那樣整天給人盡是一種渾濁的感覺。這也正是咱們國家的一些有錢人或是香港人這
麼喜歡來加拿大定居的一個因素吧。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充足的,我們並沒有因爲和途的飛行而覺得累。特別是小杰,也算是第一次出遠門了,左看看,右看看的,就好像哥哥我以前從村裡第一次到廣州讀書一樣,看到高樓大廈都覺得是新鮮之物。
記得當年,我到廣州的第一天,就跟同學出去轉,說是好好認識下大城市。當是我們從海珠區坐汽車到了天河體肓中心,到了天河城廣場玩了一會後,同學提議去購書中心。
但我們只聽說購書中心是在天河區,並不知道在哪裡,於是兩人便懷着碰運氣的心態,在體肓中心的公車站上了去火車站的公車。
一上車,車開不到幾秒鐘,我們傻眼了,互視着就在車上大笑起來。別人還以爲我們是瘋子呢?因爲體肓中心去購書中心竟然不足一個公車站的路程,一上車就到了,下了車還得回頭走。而那天回到學校手,唯一的感覺就是“哇塞!廣州的樓好高呀!”
出了機場後,在出來出口處,我們三人將煙掏了出來,在飛機上忍了這麼久,有點發煙癮了。煙剛抽了一半,吳有來拍了拍我們,然後便聽到有人叫了一聲“來哥”,我順着聲音看過去,只見前面不遠處有一車白色的小麪包車停在那裡,有個人將頭伸出車窗外。
我們三人拿着行李走了過去。雖然說是行李,也只是每人一個小包而已,裡面只是幾件衣服之類的。
進了車後,那人悶聲不說話就將車發,車速很快,就好像要逃命似的。不過不得不讚這位仁兄一下,開車的技術還真是一流,這讓我想起了小刀,這兩人似乎有得一拼。
那人帶着我們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後車停了下來。我們下車後,我這纔有機會打量這人。
這人是一個高瘦的漢子,禿頭,長得有點像葛優,只是身高要比葛優高上不少,起碼有兩米零幾,如果用竹杆來形容他還真不爲過。要是在練下,倒是有可能成爲NBA的名星。
“來,大家認識下。”吳有來指了指我,道:“這是陳寒。”
那人聽到我的名字時,明顯的眼中一亮,定定的看着,道:“幹掉田虎的陳寒?”
吳有來呵呵一笑,道:“不錯。他現在可是我們兄弟中風雲人物。”說着又指了指小杰,道:“這位就是小杰。”
小杰朝那人點了點頭,可是那人卻是笑了笑,沒想到他也知道小杰,看來他雖然遠在溫哥華,但似乎對我們黑龍堂的情況非常的熟悉,他笑了笑,道:“比武拿了名次的小杰?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他叫小高,是我們黑龍堂在溫哥華的聯絡人。”吳有來介紹道。
我與小杰忙與他擁抱了一下,我們也只能摟到他的腰而已,然後說了幾句客套話,只是哥哥我心裡暗笑,他應該叫大高才對,可一點都不“小”。
我們又隨便的聊了一會,小高好像對哥哥我倒是有點崇拜,多次問我與田虎過招時的情況,我有點謙虛的大概說了一遍,他又是驚讚不已,而且似乎有點蠢蠢欲動的感覺,看來他也是好武之人。
一會,小高從口袋裡將一張羊皮紙拿了出來,遞給吳有來,上面畫的是地圖,還有一個人的頭像,是一個女人來的。
吳有來讓我與小杰都看了一會後便收了起來,然後問道:“小高,去泰國的機票你搞定了嗎?”
小高笑着又從口袋裡將票拿了出來,道:“來哥,我辦事,你放心,是今晚七點的機。”
等吳有來將票收好後,小高笑道:“現在離上機的時間尚早,我先帶你們去吃東西,大老遠來到,就讓我盡下地主之誼,順便帶你們逛逛溫哥華,這
可是個好地方。”
於是小高便帶着我們在溫哥華的街道逛了一個多小時,接着帶我們到了溫哥華最出名的食街吃了一大餐,然後帶我們回到了他早定好的酒店休息。
到了七點,我們便告辭,踏上了去泰國的飛機。到了泰國後,吳有來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帶我們去找酒店,也不是找吃的,而是直奔賭場。
到了賭場後,我這才知道,原來這賭場的經營模式倒是有點像新格里,是集賭、玩、娛樂中心、餐廳、桑拿中心等一體的。
只是在裝潢與規模上,倒是比新格里要有氣派多了,不過我看到大廳的裝修時,覺得有點眼熟,心裡不禁一動,難道這裡也是龍氏家族的產業不成?因爲我看大廳的角落的一個燈柱,竟然與新格里一模一樣,而且之前我在華X頓住過的龍氏家族的酒店,大廳裡都有這麼一個燈柱,這也纔是哥哥我去到一個地方,總要看下大廳角落的原因。
心裡有了這想法,再次爲龍氏家族的強大而感到震驚,心裡暗幸,如果龍氏家族裡與哥哥我爲敵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退出,然後找一個山區的地方終老一生。
看來吳有來常來泰國,因爲他竟然懂泰國語,這樣倒是讓我們少了不少的麻煩,他跟樓下的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工作人員用電腦查了一下,然後吳有來對我們道:“我們的房訂在賭場的十二樓307。”
這是一間三人套間,面積很大,三人住半點都不會有覺得擠的感覺,我們將牀分好後,吳有來小聲對我們道:“我們的目標就在隔壁房,是一個胖子。這人喜歡賭,等今晚我帶你們到賭場去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