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夜色再次籠罩着這座古城。
“你要去那?”李萍坐在沙發上抱着她的北極熊靠枕看着電視,看到我一身正裝的從房間出來後疑惑的問道,因爲現在已經快晚上八點了。
“上班啊。”說着我彎身到門口的鞋櫃旁換鞋。
“就是上次那間酒吧?”
“是啊。”說話間我反手打開了防盜門,“冰箱裡有吃的,餓了就自己去拿。”
“哦。”李萍乖巧的點了點頭,我承認李萍此時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可愛到我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你怎麼還沒走?”李萍看我依舊待在門口出言問道。
“哦。”說着我反手關上了門,不過我人卻沒有在門外,我重新回到客廳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說道:“你真的要住在這裡啊?”說實在的,我到現在都不相信李萍這妞會真的在這裡長住,畢竟男女有別,雖然我不是個保守的人,但也要爲人家女孩子考慮下不是,更何況我還是個病人萬一哪天變身禽獸的話以後還怎麼混啊。
李萍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也不怪她,畢竟從她進入這個房間起我都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問她這個問題了。
“你怎麼這麼羅嗦啊,我一個女生都不介意,你怕什麼啊。”
“哦。”片刻過後我又接着說道:“那麼咱倆來談下房租的問題吧。”
聞言李萍輕輕的將懷裡的靠放到了一旁,又輕輕的直起了身子,又輕輕的掛上了一抹標誌性的微笑,又輕輕的眯起了大大的眼睛,從牙縫了擠出一句話來:“還要房租是吧。”
好吧,我承認,此時此刻我又退縮了,俗話說的好好男不跟女鬥嘛。什麼你想鄙視我,好吧隨便你反正鄙視我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個。
“開玩笑,開玩笑。”我連忙獻上一個媚笑說道。
“哼。”李萍又恢復正常表情,“放心好了,不會佔你便宜的,以後的水電費和日常生活開銷我還是會交錢的,一個大男人那麼小氣。”
“呵。。呵呵。。”我乾笑兩聲,我靠我還小氣,姊妹麻煩你考慮清楚好不好,我都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你了啊,話說你這是私闖民宅好不好啊。
和李萍談完之後我就去酒吧上班了,芳姐一看見我臉上笑的就跟朵花似得,還說要把那盤舞臺劇的DV光盤作爲賀歲片在大年三十那天給所有酒吧的客人看,喂不要這麼玩我好不好啊。
不過我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裡,因爲我心裡還想着家裡的李萍。不要以爲我發春了,我可不那麼天真的認爲一男一女住在一起就一定會發生些什麼。不過李萍那丫頭會不會逼我簽訂一堆不平等條約啊,貌似小說裡的女主人公都愛這麼幹。
想到這裡我又感覺到哪裡不對勁,喂,沒搞錯吧,我該不會在期待李萍那妞給我制定一堆不平等條約吧,我該不是有受虐傾向吧,沒事吧我,沒問題吧我。
昏昏沉沉的我就這樣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打開房門之後我發現李萍依舊抱着她的北極熊靠枕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你還沒睡啊?”說着我下意識的就往茶几上看,有沒有類似不平等條約的可疑物體。
“你看什麼呢?”
“啊,沒什麼。”我尷尬的收回目光坐在了沙發上。
喂,我到底在幹嘛啊,我難道就這麼期待不平等條約的存在嗎,完了完了一定是受二號的影響太深了,就在我抓耳撓腮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時李萍也發現了我的奇怪表現。
“喂,陳夢凡,你到底在幹嘛啊。”
“啊。”我猛然擡起頭來,“這個,那個,沒事。”
“神經啊你,有事趕緊說,真夠墨跡的你。”顯然李萍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那我真說了啊。”
李萍直接給了我個大白眼,這眼神我在熟悉不過了,雖然和這妞認識時間不長,但我深信不疑要是我在說一句廢話的話肯定會和大地來一次親密的接觸。
“班長大人啊,你看哈,畢竟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你就沒啥想說的,那啥你懂的哈。”
李萍此時可謂是滿頭的黑線,我懂你妹夫啊。當然這話在心裡想想就行了,畢竟女孩子家還是要矜持些。只見李萍耐着性子再次說道:“陳夢凡,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底什麼事你給我說明白了,要是在這麼默默唧唧的,本姑娘踢爆你的卵啊。”後半句話李萍幾乎是咬着牙擠出來的。
不好這妞想發飆,“那什麼,我的意思是你就沒什麼想讓我注意的事項?”
“蝦米?”李萍聞言滿臉爬滿了大大的問號。
“你還不明白,你看哈,不是所有的小說都這麼寫的嗎,一男一女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女生爲了捍衛自己的安全都會多少寫一大篇不平等條約來,然後逼迫男生來畫押簽字。”我耐心的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說完我立刻後悔了,因爲我能明顯感覺到頭頂上飛過了一隻烏鴉口中還喊着:“傻瓜,傻瓜。”
李萍楞了幾秒鐘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玩味十足的笑道:“陳夢凡啊,真沒看出來哈,你還挺生活的啊。”
“嘿嘿,一般一般。”我老臉一紅尷尬的笑道。
“無聊。”李萍收起了笑容繼續看着電視。
“這麼說,你是沒有了?”我又不確定的問道。
“放心好了,本姑娘纔沒那麼小心眼呢。”
我輕哦一聲,心裡也說不出是鬆了口氣還是有點失望。誰知道李萍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讓我從沙發上掉到地板上去。
“如果你有絲毫讓本姑娘看不順眼的地方,那麼本姑娘直接親手滅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