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與吳麗卿、唐妙真的關係,是前世相欠的情債,賈君逸倒是坦然一些。有緣就續緣,欠債就還錢。吳麗卿你既然遠去了,就暫時斷緣吧!我老賈在這裡還有唐妙真,照樣可以歡樂。
這美女真是毒藥,又是麻醉藥,是吸血妖,是攝魂鬼呀!吳麗卿遠離,賈君逸就想還有唐妙真可以歡樂!一個美女遠離,還有另一個美女近在,這樣,放心歡快,省的科學安排時間應付衝突。
剛剛還在愁呀愁,過了一刻就又心蕩秋風了。“愁”字,原來是“秋”與“心”合起來的呀,秋,是秋收呀,有成果,有收穫呀!心想到有成果就舒服呀!
他決定,趁着吳麗卿遠出,好好跟唐妙真歡快歡快,給她一些補償。有了吳麗卿在青雲縣城,賈君逸要兩頭顧,也真是傷透腦筋,不少時間都用於吳麗卿身上,很多錢都用於吳麗卿的需要。
賈君逸回到家裡,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妻子秦心心不在家。他到廚房看看,有飯有菜,肉湯還熱着。他很快就吃完了兩碗飯,然後洗澡,無事了,開啓電視機。
還是覺得無聊,撥動唐妙真手機,過了一回兒,還沒接聽,他迅速掛斷。心想,可能是她旁邊有其他人,不敢接聽。
過了約兩分鐘,唐妙真打手機過來:“喂!是你嗎?”
廢話,不是我是誰?賈君逸暗想,說:“是,你剛纔在幹什麼?”
唐妙真說:“剛纔在洗澡。洗完了就跑出來打給你了。”
賈君逸說:“我自己一個人在家,很無聊,就想你了。”
唐妙真說:“我也很想你。你怎麼很長時間沒有給我打手機?是不是另有新的女人?”是你自己笨蛋,這個傢伙早就有一個比你年輕的女人了,只是他太狡猾,你沒有發現吧!
賈君逸說:“沒有啊!我骨頭沒有那麼硬。有了你,我就已經剩下半條命了。”他這又是講假話,他注意錯開約會,這天跟你約會,另一天跟她約會,平均六天或七天跟女人玩一次,他的身體暫時還受得了。
唐妙真說:“假使你另有一個女人,我也不知道。眼不見爲淨。”
賈君逸說:“要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哪來的錢?”
唐妙真說:“你這麼英俊瀟灑,女人倒貼錢給你啊!”
賈君逸說:“有女人那樣傻嗎?你都不補貼給我。給我一點錢買洋蔘丸補身體。”
唐妙真遇着這個賴皮的人,一時無話可答。她跟他相好,除了看他相貌英俊以外,便是從他身上拿幾百元買衣服和其他的東西。她是不會倒貼錢給他的,她比他缺錢用。
她低着頭,看自己胸前,想了想,說:“我的老公出去玩了,兩個孩子都去學校自習。家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你來我家嗎?”
賈君逸說:“這叫做母狗點頭,公狗敢於上門樓。不過,我不去你家,你出來吧!我們到西郊公園,那個地方玩的人比較少。”
唐妙真說:“好吧!現在就去?”
賈君逸說:“對,你馬上出來,我也馬上出去。在公園大門口相等候。”
唐妙真說:“好的,不見不散。”
八點四十五分,賈君逸到達西郊公園大門口,剛停下摩托車,唐妙真已經在大門口的右側站着。賈君逸看了她一眼,走過去,走進公園裡面,唐妙真跟着他在後面走。
他們走到一顆大榕樹下,停住腳步。唐妙真從挎包裡取出一張薄膜,披在地上,兩個人坐下。
賈君逸問:“你這麼那樣快到?用飛的嗎?”
唐妙真說:“街路沒有多少人,就行駛快一些。”
賈君逸說:“夜間駕駛摩托車,我不敢開快。”伸出手去拉她的手,說:“坐近一些。”唐妙真挪動屁股坐近他。
賈君逸又伸手把她拉得更近,兩人身貼身,互相依在一起。唐妙真把頭歪靠在賈君逸肩上。
不一刻,賈君逸心癢手也癢,發揮男人主動進攻的本性,幾分鐘後,兩人都興奮起來,緊接着就進入熱烈的狀態。賈君逸記住了遮羞,拿起事先帶來的報紙蓋在他們的臉上,隔斷星星的視線......雖然,公園其他地方也有人,然而,誰管誰做什麼。
春天,風柔柔的,風神站住在偷窺;榕樹神在竊竊私語,說:“現在的人都很開化,隨便在我的身下就做那種事。”
露水神埋怨地說:“你榕樹神倒好,我卻髒了。”
榕樹神說:“你又不是老在那裡住,明天太陽公公來了,你就無蹤影了。我則是天天在這裡啊!”
風神說:“你們也別埋怨,你看那邊的樹下不是也有一對男女在做那種事,你們再看,那邊,那邊都有。這就是人類啊!”
土地神說:“你們都不高興,我又能說什麼?人類把地面搞的亂七八糟,髒兮兮的,最後還不是我擔當去擦“屁股”?我要去叫清潔工清理啊!”
地點條件有限,做不了多少好事。幾分鐘後,他們恢復了原狀。
賈君逸問:“你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被你的老公賺吃去的?”
唐妙真說:“想不起來了。當時,他很膽小。多次用腳踏車載我去玩,都不敢動手動腳的。以後,有一次,他摸摸我,摸來摸去,我就興奮了,那就給他了。你也知道,男女摸來摸去,誰能受得住。這都是緣分。”
她看了賈君逸一眼,惆悵地說:“都是命運的捉弄,我的老公原來也是大學畢業,是幹部,但是,企業下馬了,他就領了一些錢出來。以前,有人看輕幹部,認爲是領死工資的,收入少。從現在看來,當幹部不錯,旱澇保收。雖然不會發大財,但是,生活有保障。”
賈君逸閒着沒事,又問:“你怎麼會喜歡我?”
唐妙真說:“都是你害的。”
賈君逸問:“怎麼啦?”
唐妙真說:“是你拿錢給我的。”
賈君逸說:“不是的。拿錢給你的時候,我們已經接觸好幾次了。”
唐妙真說:“有嗎?我都忘記了啦。”
賈君逸說:“我認識你的時候,是我們請你們幾個女的去唱歌。那次,你們帶隊的是我熟悉的朋友的妻子。我們就是這個晚上認識的。我看到你的眼光,覺得你會找情人的。所以,我就鎖定你了。那天晚上,我們交換了手機號碼,隔幾天,我就約你了。我約你去給別人請吃飯兩三次,就很熟悉了。第一次,我叫你去我那裡,把你推倒,你不給我。以後再約你,你就給我啦。”
唐妙真說:“我都忘記啦。這都是緣分。我也傻傻的就跟了你了。這一晃就十年了。”
賈君逸說:“時間沒有那麼長,頭尾算只有七年,實打實是五週年。”
唐妙真笑着說:“你怎麼記得那樣清楚。”
賈君逸說:“這叫做重視我們的感情,重視我們的緣分。所以纔會把我們的事記得清楚。”
春天的臉色變化快,天邊來了烏雲,風也大起來,嗶哩啪啦下雨了,雨神喊:“榕樹神,土地神!我來也!”
土地神高興地喊:“雨神,我最愛你!有你來,我就省事了。”
風神說:“土地,還有我呢!這麼你就只愛她呢?”
土地神說:“都愛,都愛!”
榕樹神說:“風雨兩神,你們也別過分,可別把我的腳手弄彎了,我的頭髮已經又亂又溼了。”
有雨便無露,露水神早就躲起來了。
雨大起來了,賈君逸說:“快到涼亭避雨。”兩人到涼亭避雨,二十分鐘後,雨小了。唐妙真說:“近十點了,我要趕快回去。如果遲迴去,我的老公會問的。我每次出來玩,都要把準比他早回家,這樣,他就不知道我出來了。”
賈君逸說:“好吧!我也回去。”
賈君逸回到家裡妻子秦心心還沒有回來,他照照鏡子,整理頭髮衣服,安心、舒服地看電視。
這時,朋友張勇打來手機,說:“,喂!老賈。很久沒有跟你聯繫。我想請你吃飯,順便到我的海產養殖基地去玩。”
賈君逸問:“哪個地方?”
張勇說:“就是牛栓塔。你可以把兄弟哥們,姐妹友多叫幾個過來。”
賈君逸問:“牛栓塔那邊,你養什麼?”
張勇說:“很多啦!有蝦,有蚶,有魚。你們來的時候,我專門用海產品招待你們。”
賈君逸說:“那好啊!下禮拜六去,好嗎?”
張勇說:“可以。日子由你定。我這段時間沒有什麼事。我就等你了。”
賈君逸說:“好的。我叫幾個女的去給你請海鮮。”
張勇說:“我等你的消息,你提前一天打手機給我,我提前安排。”
......
星期六上午,張勇駕車,車上客人有賈君逸、老張、唐妙真、吳阿梅、吳阿芬。阿梅和阿芬是唐妙真的朋友,是她叫來作伴的。
一車六個人,在十點左右到達牛栓塔前海岸邊的鄉村灘美村,張勇帶他們到朋友家。
坐定後,張勇指着這家的主人介紹說:“這是我的朋友,叫阿輝。我這裡的海灘、海水養殖,是他在管的。我只是有事纔過來。”
阿輝很熱情地泡茶,又交代妻子中午的用餐等事。然而對張勇說:“我們要去牛栓塔,必須早去早回,看今天的天氣,很可能過午就會起風下雨。”
阿勇說:“好!我們立即出發。我們來回海路約一個小時,在牛栓塔上玩約四十五分鐘,中午十二點前回來。”
上了一隻小型機帆,哇!多了六個男人,都是會搖船的。機帆開始啓動,速度從慢到快。哈!真是乘風破浪在此時,直奔牛栓濟滄海!
賈君逸、老張、唐妙真、阿梅、阿芬都是第一次乘船,那個高興的勁,難於表述。看着碧波從船下穿過,遙望無際的藍海,注視着挺立於海上的牛栓塔,他們心潮如波濤一樣洶涌澎湃。
機帆行進十分鐘後,海潮明顯加急,風也增大。
張勇高興又帶調侃地說:“我們中間一定有一個貴人。你看風浪大起來了,魚蝦都來歡迎。上次,我帶一位副市長來參觀,那天風浪也是這樣大。貴人到,海上的生物高興來迎接啊!你們這些幹部當中,將來會有一個當上副廳級領導的。到時候,苟富貴無相忘啊!”
船上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看不出哪一個能夠當副廳級領導。船上只有賈君逸是未退休的幹部,可是,他將近退休了着實不可能,其他的人更沒有可能,老張是退休一年了,這三個女人都不是幹部,而且只是打工妹。。
二十五分鐘後,船靠上牛栓塔的礁石。他們一行十二人蹬上島,走了約五分鐘,便到了牛栓塔下。牛栓塔建在島礁上,花崗岩條石構成。往上看,塔是六角形的,共七層,最底層約六十平方,越往上越小,最後是塔尖。
張勇說:“大家可以上牛栓塔,塔上風光無限好。只是姑娘們裙子不要被風掀起來,露出大腿。塔上風更大。”
本地人的六個人都不想上塔,他們經常來,玩夠了。張勇帶着賈君逸、老張、唐妙真、吳阿梅、吳阿芬,興高采烈地上塔。
張勇介紹說:“這個塔爲什麼叫牛栓塔?它就像牛栓一樣把一頭牛栓住。我們青雲縣城的地理屬於牛穴,那裡有公牛、母牛和牛崽三頭。宋代期間,風水先生看出端倪來,說三頭牛,必須要建一個牛栓把它們拴住,不然,牛會亂跑,人才會流失。之後,在明代,就建了這個牛栓塔。所以青雲縣就代代出人才。尚書、侍郎、將軍代代有。”
賈君逸問:“牛栓栓住幾頭牛,不是有三頭牛馬?”
張勇說:“就栓住公牛啊!公牛栓住了,母牛就不會跑,小牛也不會跑。”
六個人蹬到第七層塔,人人氣喘噓噓,滿頭大汗。遙望遠處,海天相接,海浪滾滾,後浪推前浪,後波覆蓋前波。
欣賞觀光約十分鐘,大家慢慢下塔。到達底層後,略作休息,突見狂風烈烈,波濤高涌,天上烏雲驟疊,呀!下雨了!
阿輝說:“我們要趕快回去!不然,風雨可能會更大。”
大家很快上船,船一步一步離開島嶼。這時,風雨更急,海浪更高,本地六個人,一個把穩舵,五個都操起槳來划船。劃了五六分鐘,船不能前進,只在原處打轉。
要命!船頭碰到礁石了,隨顯出一個破洞如拳頭大小。海水從破洞處涌進船裡,頓時,船肚裡半船海水。阿輝喊:“快!用破布塞住破口!”大家七手八腳拿船裡的破布,迅速把破口堵住。
六個會操槳的人,用盡力量,還是無法使船前進。
張勇喊:“這樣不行!還是把船劃返島嶼去,等風浪停了,再劃回去。”
六個人都贊同,齊心協力把船劃回島嶼。這時浪高過頭,阿輝掌舵穩住船,一位老鄉先跳上礁石,拉住船,喊:“你們一個一個上來!”
張勇喊:“我先上去幫你穩住船!”
張勇上去後,這些會划船的人,幫着客人,一個一個拉上礁石。冷不防,一個大浪壓來,剛要上礁石的唐妙真,在船頭翻一個跟頭,大家都嚇一下。勇敢!她爬起來,攀上礁石,跑進牛栓塔裡。
很快,所有的人都上礁石了,脫離危險,躲進牛栓塔裡。
風還在增大,雨在加急,海浪如猛虎狂獅惡狼!天海混在一起......
賈君逸就是賈君逸,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穩住心緒。哈!他看到一個用幾塊石頭砌起的土地公“廟”,馬上想到請土地公保佑。
他對衆人說:“我們來拜土地公。請他保佑我們平安返回家。以後來答謝!”
所有的人都合掌,求土地公保佑。賈君逸合掌虔誠地向土地公敬禮說:“土地公啊!我們是第一次來這裡的,不懂禮數。請你原諒。今天遭遇風雨,請你保佑快一些風平浪靜,讓我們平安回家。以後,我一定來答謝!”他不管地上石頭堅硬,連連跪三下,叩三個響頭。
哎!過了約十五分鐘,風緩,雨停,海浪也小。阿輝說:“好勢!風浪小了,可以回去了!”
他們上船後,再用破布堵住船的破口,阿輝把穩舵,機帆順利離開牛栓塔。
到了阿輝家,人人一身水。老張說:“哈哈!人人都領了百分之百的‘薪水’!”大家一陣笑。
女人們出門都比較小心,都帶有衣服放在阿輝家,三個女人各各去換乾衣服,男人們都穿着溼衣服吃飯。
張勇喊:“不要緊!酒吃下去,酒氣馬上就把衣服烘乾了!”
這一餐,經受過大風、大雨、大浪,有驚而無險,平安到家,大家都高興地吃酒,祝福,不亦樂乎!
這一次在海上遇風浪,撞破了船,對於經常行船的人,並沒有什麼特別,但是,對於賈君逸他們幾個客人,卻是經歷一次驚心動魄場面。
回青雲縣城的路上,賈君逸越想越害怕:幸虧船上有六個會把槳划船的人,又能迅速堵住船的破口,而且能夠及時返回島嶼。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同去的人一個下水溺死,那就臭名萬世了!他記住在牛栓島上對土地公說過的話,一定要找一個時間去答謝。
要去牛栓塔,可不是想去就去的,三年後,賈君逸被朋友邀請到灘美村吃酒,纔想起當年對牛栓塔土地公的許願。他到市場買了三種水果約十五斤,買了金銀一大疊,請朋友開船到牛栓塔,答謝這裡的土地公。這是後話。
在車上,老張問唐妙真:“小妹,你摔了一個跟斗,還痛嗎?”
唐妙真說:“不會痛的!太刺激啦!”車上的人都笑起來。
張勇問:“當時的情況,你們怕不怕?”
大家都說:“不怕!當時什麼都不怕。”
張勇說:“當時,我也是麻木麻木的,不知害怕。現在想起來,真的有些怕了。大家都是福大命大的人啊!”
唐妙真對張勇說:“你不是說,我們這些人當中有大貴人嗎!有貴人相福廕,還有什麼可怕的!?”
老張說:“以後,看誰發達了,可不能‘狗’富貴了就相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