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最高境界
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發生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公主染疾不幸一命嗚呼了。真是天將亡我也,沒有了庇護傘,我的境遇可想而知。
皇帝最怕的就是他的皇位受到威脅,而我們家不幸正好符合了這個要求,於是乎皇帝毫不留情地將我貶了官,發配到邊疆站崗去了。理由很簡單,私結同黨,獨攬朝政,本應處斬,念及我戰功累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放我一條生路,到邊遠地區自生自滅去吧。
然而就在我剛要動身啓程的時候,又一件意料之外的事件發生了。
在我的同僚當中有一位跟我同樣資歷的老戰友,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然而他得到的最高榮譽卻是榜眼,也就是亞軍,這是他不服氣我的第一點;那麼他記恨我的第二點是什麼呢?說來很可笑,那就是每次打仗,我都被任命爲主帥,而他總是做我的副手,任副帥,這種被迫在自己嫉妒的人身邊工作的情形一定將他逼瘋了,他居然上奏了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來誣陷我。而這個誹謗性的奏摺在這一不恰當的時機出現,卻要了我的命。他這種做法可以用兩個成語來形容,一個是趁火打劫,另一個是落井下石。
他上奏的具體內容是這樣的,在此爲了簡便起見,啓用白話文,“皇帝你有所不知,大將軍表面上是打了勝仗,但是你不知道他這個勝仗是如何來的吧?他裡通外國,用本朝的利益賄賂反賊,實乃有損我朝的光榮形象。如此打仗,何勝之有?按照我朝的律法,此等行爲應判賣國罪,依法當斬不赦。”好狠毒的一招啊,他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我不禁捫心自問,我與他有何不共戴天之仇?怎麼會使得他如此地恨我恨到想我去死呢?
以下是當時戰事的真實描述,我將其補敘如下,用以說明問題。
兵法的最高境界乃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我是從底層老百姓中而來的,我的父親就是被抓充軍而一去無回的。所以我十分痛恨戰爭,不管哪邊打贏了,倒黴的都是老百姓。
通過實地的考察,我瞭解到此邊界之所以頻發戰事,乃是因爲外邦人缺吃少穿的原因。換句話說,番夷文化水準怎麼比得上我們中原的呢?他們沒有紡車,不會織布;沒有種子,不會種植;沒有技術,不會生產。當然要挨餓受凍了。而由於貧困的原因,他們的素養也特別的差,沒有什麼就去搶什麼,全然沒有禮義廉恥之感,實屬未開化民族。
如果要簡單而徹底地解決這裡邊界的事端也並非什麼難事,以朝廷的經濟和軍事的實力來評估,綽綽有餘。然而,以武力來征服落後民族絕非我們泱泱大國之風範,而且這種治標不治本的做法實際上無異於做無用功。因爲你解決得了今天,卻保證不了明天,今天你趕走他,明天他又會再來。這就是屢禁不止的根本原因。
我在思考着,試圖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安撫了邊界的居民,又從根本上解決了外邦人的溫飽問題。我的這一思想還真有點民族大家庭的味道,夠先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