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軒一直未曾說話的,只是死死的盯着慕容晗蕾,手中一把鋒利的劍,頭髮已經凌亂,慕容晗蕾依然依然是高深莫測的笑容,看着君子軒耳和冷月宮餘留的人。
而那笑容,在君子軒看來卻是那麼的刺眼。
她什麼時候走進自己的心裡的?是宮主在跟自己講起她的時候、還是她不知死活找到冷月宮奪取玉魂的時候?是她傷害了宮主自責的時候、還是呆在冷月宮的時候?
時間流逝,物是人非,有些事,總是註定的。愛就是一把小刀,割在手上會讓自己痛,那種快感卻又是無與倫比的。
君子軒突然想起來依雪回來的時候對自己說的話,“有一個名人說過:若愛,請深愛,如棄,請徹底,不要曖昧,傷人傷己。如果你真的喜歡晗蕾的話,那就去追去,像你這樣的話,遲早她會是別人的。”
君子軒突然仰天大笑,玩笑都是玩笑!若愛,請深愛,他深愛了,可是換來的是什麼?換來的是她被封爲郡主,換來的是她被賜婚,換來的是她毀滅冷月宮!這一切不都像個鬧劇麼?
“紫寒,我對不起你,你的心血我沒能保住。”君子軒垂下頭,不在看着慕容晗蕾,而是悲痛萬分的說道。
而慕容晗蕾的神情卻是明顯的一愣,眼神裡閃過一絲嫉妒和憤怒。
“名義上是冷月宮的堂主,實際上早已是你們宮主的入幕之賓了吧?”語氣裡滿是諷刺,滿是譏笑,面上滿是諷刺。
君子軒看着慕容晗蕾,冷笑,“紫寒當然不會像你,三心二意,沾花惹草。”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就是冷月宮的作風
。
慕容晗蕾大怒,“滅了冷月宮,一個活口也不留。”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不公。這個世界,就這如此的悲慘。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地獄。在這囂喧的一日,到底發生了什麼,在這囂喧的一日,誰又負了誰,誰又改變了誰,誰——到底誰是誰的誰的誰。
終於,整個冷月宮沒有一絲活氣,屍體——鮮血——
這一幕,在什麼地方,在什麼時間,發生過。白色和紅色交接着。
慕容晗蕾臉上的笑容終於逝去,隨即而來的卻是淒涼。君子軒終於沒有死,他終於逃走了。
他一直都是爲了上官紫寒,一直都是。即使是臨死前,想到的也是她。
即使自己要嫁給越斌了,他也沒有做任何的表態,他依然在爲上官紫寒賣命……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上官紫寒要那麼優秀?爲什麼上官紫寒總是要一次又一次的騙自己?
一會兒是新柔一會兒是依雪,上官紫寒,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越斌滿心是上官紫寒,她認了,因爲她是真心對待自己的……可是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之後呢?
上官紫寒,我們的姐妹情誼,總會結束的。
你是依雪,我是郡主。
***
紅葉城。
這是一個繁華的城市,車水馬龍,叫賣聲充遍了大街小巷。可是在這發繁華的背後,卻隱藏着多少不爲人知的心酸,隱藏着多少陰謀。
五十年前的這裡,是屍橫遍野。因爲,紅葉城還有一個重要的身份,那就是童國的國度——紅都。
只是在時間的流逝當中,易名爲紅葉城。
繁華的府邸,威武的石獅,冠冕堂皇的大屋子,完全不遜色於冥王府,也不完全遜色於嘯國二皇子——蕭旭的府邸。
金黃的兩個字——燕府。
沒錯,這就是冷月宮鉅富二堂主燕戊巳的府邸。
府內到處鳥語花香,可比皇宮御花園。丫環假定穿梭在走廊上面。
一切的一切都是選用了上好的材料,石柱,門窗。
但是就是有一處是如此的不和諧,那就是——廳堂。
廳堂本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可是這個時候,卻有一名玄衣男子的男子奄奄一息的倒在一名身着華衣麗服的男子懷裡。
華衣男子身上血跡斑斑,也看不出來到底是誰受傷了。
“子軒你怎麼了?怎麼傷成這個樣子?”華衣男子緊張的看着倒下的玄衣男子——君子軒,俊美的外貌露出焦急之色。
流言害死人,沒錯,這個俊美的華衣男子就是冷月宮的二堂主——燕戊巳。
據說他有萬千的財產,只可惜相貌平平,但是實際上的燕戊巳,其實也很俊美的,和君子軒不相上下,只是比起君子軒看起來多了幾分瀟灑。
但是沒有人知道擁有萬貫家富的他爲什麼要爲冷月宮賣命。
“對不起……紫寒。”君子軒淡淡的說出這五個字來,便安靜的沉睡過去。
而燕戊巳卻如同被響雷劈中一般,呆愣了。
他知道,君子軒的意思是什麼,他知道,君子軒爲什麼會受傷了,他知道……
從此世界上,沒有冷月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