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晗楓回到房間,瞬間便覺得好無力,靠着門漸漸滑落在地。.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當他得知木家上下被滿門抄斬時,震驚憤怒心痛過後,便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不願意相信,他的父母,家人,就這麼沒了?
在人前,他不能表現出一點脆弱,他還有妹妹要保護,木家上下,就只有他們兄妹了,若是妹妹還有什麼損傷,他有何顏面去見死去的父母!
單單爲了木晗槿,他也不能讓禁衛軍抓住,若是讓她知道家已被毀,又將他抓住了,她該怎麼辦,她會不會衝動之下就反了軒轅,離開王爺,殺上皇宮?這絕對不行,若是這樣做,就真的洗刷不清木家的冤屈,木晗槿也會有生命危險。
“晗楓,暫時不要想那麼多,會沒事的。”莫書顏淡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木晗楓心神一定,微微點頭。
“晗楓,不管怎麼樣,我都陪在你身邊,無涯剛纔跟我說了,若是你們兄妹有什麼需要,大可以向他開口,我們北冥在軒轅,以你們兄妹爲立場。”
木晗楓清楚,是因爲木晗槿和莫無涯的交情,他纔會開這個口。木晗楓不知道的是,這中間,也有莫書顏的關係。
莫無涯不是無情之人,莫書顏畢竟是他的長姐,當初追殺她,也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也算是爲了給莫書顏和木晗楓鋪一條路,既然他們兩情相悅,將來也可能是一家人,他是北冥皇帝,有資本出手相救。
木晗楓靠着大門坐在裡頭,莫書顏就坐在門外的臺階,以這樣的方式陪着他,她不進去,只是因爲木晗楓不會想讓她看到他傷心難過,頹廢的模樣。
木晗槿這一睡,便睡到了日落西山,她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房間裡面沒有人,軒轅君曄去哪裡了?
走出房門,隨便抓了一個侍衛問:“王爺呢?”
“回王妃,在木將軍的院子裡。”
晗楓哥哥的院子?“在那裡幹什麼?”
“屬下不知。”侍衛恭敬回答道。
木晗槿點點頭,“好吧,沒事了,你先下去。”說完便朝着木晗楓的院子走去。
還不到門口,便聽到裡面的談話聲,哪裡只有軒轅君曄一個人,全都在那裡吧,他們在幹什麼,爲什麼只瞞着她一個人。
“北冥皇上願意出手相救,晗楓感激不盡。”
莫無涯道:“我們怎麼說也算是同生共死過,我早已把各位當成是患難之交了,朋友有難,自當相救,再說,晗楓是葉寒的大哥,我與葉寒相交甚深,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不管怎麼說,還是多謝了。”
“客氣。只是……要委屈晗楓,在兩國人面前以入贅身份到我北冥來,不過晗楓大可放心,我北冥絕不會虧待了晗楓,待一切水落石出之時,我便昭告天下,是你迎娶我北冥長公主。”
“無妨,我木晗楓從不在意這些,倒是書顏,我將我們的婚姻,變成了政治的交易。”
“沒事,只要能救你,這些都無所謂。”
晗楓哥哥要娶書顏?她怎麼沒聽他們說過,入贅又是怎麼回事,什麼水落石出,什麼救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晗楓哥哥有危險?可是什麼樣的危險,要求助於北冥皇上?
“晗楓謝過各位傾囊相助!”當一個人走到了絕境,還有這麼多好兄弟好朋友不顧一切幫你,真的覺得很欣慰也不枉此生了。
“哎,晗楓,這客套話就不用多說,木家有難,哪有我林家袖手旁觀的份,更何況,我們已經淌進來了,想退也退不出去了。”他和林佑天都被革職了,就不再是朝廷的官員,顧忌的也要少很多。
“這麼多年兄弟,這話不應該說。真是慶幸當時結交了你,否則,也不會認識在座諸人,甚至歸於王爺部下,經歷這麼多事,也算是豐富了我的人生,長了不少見識。”白羽原本是遊歷天下的散醫,閒雲野鶴不受拘束,無意結識了木晗楓,之後便認識了軒轅君曄等人,這麼多年,倒也喜歡這樣的生活了。
“晗楓啊,說實話,這天底下,除了我四哥,呃……再加上四嫂,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了,雖然我是皇家人,但我可跟他們不一樣的啊,我四哥說什麼就是什麼,尤其又是你的事,我一定攬過來了。”軒轅君絡一臉好哥們義氣的拍拍胸脯保證,這樣的氣氛下,倒是有幾分滑稽。
木晗楓從來不是個矯情的人,聽着他們的話,心裡頭別提多感動了,只是大男人感情不溢於表,“話不多說,晗楓能結交各位,是人生一大幸事,這次,有勞各位了。”
幾人紛紛點頭,這事情也說到了尾,木晗槿也看夠了,聽夠了,只是來的晚沒有聽到重點,不知道他們究竟瞞了她什麼事。
木晗槿從院門外現身,雙手抱臂靠在院門上,無所謂的模樣,神態慵懶,淡淡地開口:“都說完了吧,說完了輪到我說了?”
木晗槿的突然出現,讓幾人有一瞬間的慌亂,軒轅君曄默不作聲的看着她,木晗楓冷靜下來,面不改色道:“小槿,你醒了,休息好了嗎?”
“嗯,很好啊。”木晗槿點頭,乾脆走到院裡,在軒轅君曄旁邊的位置上坐下,也不管之前是誰坐的。軒轅君絡見自己位子被她坐過去了,忍住不開口,再找個位子就是,這會不能惹惱四嫂。
“小槿,你來多久了。”林皓天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來多久,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的差不多了。”
衆人注意着她的神色,根本看不出她的情緒,也猜測不出她到底聽了多少,都在揣摩着怎麼開口。
還沒等他們想好說辭,木晗槿便再次開口:“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意思,在場的都不是外人,爲什麼有事情你們一起商議想辦法,唯獨把我排擠在外,不讓我知道,也許是不想讓我擔心,或者其他原因,可是你們覺得,能瞞我多久?”
“不是不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說。”軒轅君曄這幾天,第一次在她面前開口。
木晗槿看着他,神色依舊淡漠如初,她恍惚覺得,他們之間,似乎少了什麼……
“不知道怎麼說?”木晗槿眼神掃過衆人,冷哼一聲:“這是藉口,有什麼事情不知道怎麼說?爲什麼你們都知道的事情,卻唯獨不知道該怎麼向我開口?”
“今天回來,我就感覺到了你們的不對勁,剛開始只是有些疑惑,直到剛纔在外面聽到你們的對亂,我才確定,你們真的有事,這件事情,跟我有關,跟我哥和木家有關,我家的事,你們有什麼權利不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