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似乎等不及了,拿着兵器推門而入,卻被裡面飛來的碎片射中,衝在最前面的三人成了炮灰,後面的人愣了一會,又衝進去,裡面不停地飛着碎片,二十多個人,沒多久就死了十多個,剩下的彷彿氣紅了眼,兩人打頭陣,擋住碎片的襲擊,後面的人從房頂窗戶鑽進來。
林葉寒和軒轅君曄射出手上最後一塊碎片,赤手空拳的對上他們,兩人身影飛快,在這顯得擁擠的房間來去自如,相比這些拿着兵器放不開手腳的人,那是太快活了!
十多個人嘛,還高手類,被束縛住還不一樣是狗熊?演了這麼一齣戲,省掉不少麻煩。解決掉最後一個,兩人掃視了全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林葉寒眼尖的看到從一個人懷裡露出來的一塊令牌,她走上前去拿起,皺着眉頭,這是一塊白玉雕琢而成的令牌,上面是染血茉莉的圖案,頂部是一個骷髏頭,她的心一驚,這個圖案……怎麼會一模一樣?連位置都一樣!
軒轅君曄見她盯着那塊令牌神色不太對勁,走過去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林葉寒擡頭,將令牌遞給他,問他:“這些是什麼人?”
軒轅君曄看了一眼令牌,答道:“這是兩年前北冥興起的一個組織的圖案,這個組織發展迅速,短短兩年一躍成爲北冥最大的暗殺組織,情報蒐集也很厲害,連我也查不出它背後的人是誰。”
北冥?又是北冥!封喉散是北冥那邊傳來的,這個圖案也始於北冥,那個人究竟是誰?怎麼會這麼巧?
“那個組織叫什麼?”
“傀儡!”
林葉寒真的懵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難道第一恐怖組織有人穿越過來了?可是,老頭說過沒可能的,這是逆天的。
“你怎麼了?”
林葉寒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很巧合,這個令牌上的圖案,跟我的胎記一模一樣,是一朵染血的茉莉,我好奇。”
“染血茉莉圖案的胎記?很奇怪。”
“是奇怪了點,不過很漂亮啊,我因爲這個胎記,特別的喜歡茉莉,我家院子裡就有大片的茉莉。”
“真的喜歡的話,在王府也種一院的茉莉。”軒轅君曄淡淡道。林葉寒看着他眨眨眼,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她遲早會住進王府,那裡就會是她的家了。
“隨便你啊,我無所謂。”她收起令牌往外走,他淡淡一笑,跟在後面出去。林葉寒問,“你真的覺得我那個動作輕浮嗎?”
雖然之前在演戲,但在他們吵的問題上總會有些真實的想法在裡面吧,就如,現代人和古代人的思想觀念,她的一些動作和語言都過於開放,兩個人真的會有代溝的。
軒轅君曄停下腳步,突然拉住她的手臂,讓她面對着他,淡淡笑道:“這要因人而異,如果是對我,我會很開心,如果還對其他人這樣,我就會覺得輕浮。”
林葉寒轉了下眼珠,傾身上前,在他耳邊說,“可是,我真的對除了你之外的人這樣做過哎。怎麼辦?”
軒轅君曄垂眸,她正用那雙他認爲的世上最美的眼睛戲謔地看着他,鬼使神差般,他傾身上前,輕盈的吻落在她的眸上。林葉寒第一次失了心神,怔怔地望着前方,他脣上清涼的觸感竟讓她全身一顫。
軒轅君曄雙手環住她的肩,伏在她的耳邊,輕聲道:“這是對你的懲罰,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從今以後,你不準再對其他人這麼做,明白麼?”
林葉寒呆呆地點頭,軒轅君曄笑了,將她擁入懷中。林葉寒一直處於失神的狀態。
無夜和無扇回來,便看到他們家主子抱着林葉寒。兩人對視一眼,傳達着同一個信息,哇……主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速度真快。認識第二天就成親,現在還抱上了,主子就是主子,得多學着點。
兩人還在糾結着要不要上前打攪一下,卻見那邊,林葉寒回過神來,倏的推開軒轅君曄,有些無措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跑下樓。軒轅君曄站在原地,看不出喜怒。
林葉寒跑出客棧,鬆了口氣,又暗罵自己沒用,她這是怎麼了,人家只不過親了一下她的眼睛,有必要這麼大反應麼?天吶,一道雷劈了她吧,她就這麼跑出來,太丟臉了,怎麼着也得死死摟住他吻回來,這下多吃虧,更何況,她好像還蠻喜歡他的吻的,嘿嘿……
唉~,有現成的便宜她竟然沒有撿,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蠢了!沒出息!這下指不定人家怎麼看你了。啊!!!她真想仰天大叫發泄。
林葉寒撿起地上的棍子,狠狠地抽着某棵樹,某棵樹淚奔,又不是它惹的她,幹嘛拿它撒氣!
軒轅君曄也出來了,看着她虐待某樹,無奈的搖搖頭。
“你不是餓了嗎?進去吧,無夜弄了不少食物。”
林葉寒偏頭,狠狠的瞪他一眼,扔掉棍子走進客棧,軒轅君曄淡淡的表情,隨她對他生氣。他承認是他的錯,他是情不自禁,他們認識到今天才兩天,真的是太冒犯她了。
林葉寒風捲殘雲地吃着飯,絲毫沒有任何禮儀形象可言,她恨恨地嚼着飯菜,還在氣自己窩囊,沒有反撲,這麼一個極品,不吃太可惜了!
無夜和無扇無語地吃着飯,這個準王妃好……豪爽,好……不拘小節,看她吃飯的模樣就知道了。
軒轅君曄很是淡定,時不時給她夾點菜,她也立刻吃進肚子裡。
人都沒了,房間也充裕了,四個人一人一間。幾人吃完飯後就各自回房了,林葉寒坐在桌邊,拿出那塊令牌。
她怎麼都想不通,這到底只是巧合,還是什麼其他原因。傀儡,令牌,封喉散,如果不是老頭說了穿越這檔子事不靠譜,她真的就認爲是組織的人出現在這個世界。
右手撫上左腰,那裡,就是她胎記的位置,染血茉莉!當時用這個圖案當組織的圖徽,是姑姑的主意,那時她並沒有出身,姑姑死後媽咪就有了她,可是姑姑好像特別神,早就預料到她的出身,所以生前竟然爲她打算好了以後的路,她也很奇怪,特別聽那個陌生姑姑的話,一直按照她安排的路來走,直到今天。
到今天這個時候,她甚至懷疑姑姑是不是神仙,她所會發生的事情她都預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