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死了對我來說又是一大傷了,兩年前我去舅舅家伐送姥姥的時候,只知道表弟失蹤了,可今天才知道他已經死了。看着牀前放着的表弟身份證和那顆港口產的香菸,我的淚水流了下來。
“是呀,我原以爲夢是反的,沒有想到,這個夢卻變成真的了。”只見妻子見到了表弟的身份證哭着說道:“表弟,你死好慘呀.......”妻子的哭聲,讓我的心更加難受。
想起姥姥可是一個老好人,她那一頭白髮,褐色童顏的面孔讓我今生都難以忘懷。姥姥時常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坐在她家的門口。有時也柞着褐色的柺棍站在街上,向遠方望着一個人,那就是我的表弟小豐。
“唉,這個兔崽子。真是沒良心呀,出去都一年多了,連電話都打給我們呀。”在我的印象裡姥姥時常說的這句話,就是對錶弟的惦記與牽掛。
老人疼皆避之人,這話一點兒不假。姥姥活到了九十七歲得到了善終,也是她這善良老人的應有的。而姥姥最終的心願沒有如願,就是沒有見她的孫子,她那臨終前流淚望天死去的樣子讓我想起來就會心痛。
老姨去世時,姥姥都沒那麼傷心過。而對於這個自己的親孫子,老人卻如此傷心。看到了姥姥的遺照,我的淚流不止,跪在了姥姥的靈位前輕聲的說道:“姥姥,你的孫子不是沒良心,而是他遭到歹人的陷害了。姥姥,我也是剛知道的,您在那邊別怪我......”我的話沒說完,淚水流了下來,噎哽了幾下哭了起來。
“小隆你姥姥家的叔伯老舅來了,快出來吧。”只見母親在屋外大聲的叫道:“你在隔扇裡幹啥呢,你老舅來了。”我噢的應了一聲,擦了一下眼角的淚,走了出來。
“呀,老舅,老舅母來了呀,這是啥風給您吹來了呀!”我一臉陪笑的對着老舅和老舅母說道:“快進屋吧,老舅老舅母。”只見妻子在屋裡早泡了荼等着他們進屋。
“你這個熊孩子,還啥風給我吹來了呀!”只見老舅母笑着說道:“我大外甥長能耐了,還不行我們兩個老東西,到這裡看看你呀。”老舅母這個人天生就是油嘴滑舌,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貨,我對她心知肚明,笑着點點頭兒。
“唉呀,小隆呀,聽說你死了又活過來了。這是真的嗎?”只見老舅母會在沙發上對我笑着調侃道:“這人都能死而復生麼?唉呀,要是這樣的話,我那侄子也能復生多好呀。我們老劉家就不會斷後了。”聽這老舅母的話她應該知道表弟的死訊了,因爲表弟是他們老劉家唯一的一個男丁。
“哎呀,老舅母呀,人死復生只是一個說詞罷了。”我知道她是一個無事不來三寶殿的主,我搪塞的說道:“我呢,雖然說死了,但我也不知道是咋活過來的,對於我活過來的事,我現在也是一個問號。至於人死復生嘛,身體完好無損才能行呀。”“可他活不過來,卻老是在我們村子鬧呀,現在都沒人敢出屋了。”只見老舅母說完一臉恐慌的樣子。
“呵呵,老舅母,你說的是小豐吧......”我的話沒有說完,只見老舅母慌忙的點了點頭兒,奉承的對我說道:“我說外甥呀,你還真挺能耐的呀。我一來你就啥都知道了,都說你是大仙,一點兒都誇張,你就幫幫老舅母吧。”只見老舅母的話剛說完,老舅也點了點頭兒。
“老舅老舅母,幫你們肯定是幫你們,可是我一個人不行,我得要找我的同行,去了你們那兒才行呀。”我看着他們驚慌的樣子笑着說道:“老舅母,實不相瞞,表弟的冤魂昨天就來過我們這裡。他現在可能還沒走呢!”只見老舅母一臉驚慌的樣子看着我。
“外甥呀,那你不能讓他死而復生,就讓他平息吧,我那個侄子現在把我們村搞得一團糟。”哦老,舅母來此不是想救小豐,而是爲自己安寧而來,我從老舅母的臉上看出,她的自私心。
“唉!老舅母,我說過冤魂是不會害跟他無關的人。”我笑着說道:“這樣吧,你們先回去,等我找了朋友後,一同去你家。”老舅母恐慌的看着我點點頭兒。
姥姥家是一個距離我們家的很遠的一個鎮子。這個地方雖然離我家很遠,但依然繁華至極。寬闊的街道,高樓林立。道路兩旁開滿了鮮花。因爲這個地方是市區西部的工業重鎮,而姥姥的家就在一座廢舊的鋼廠後面。
“哇,好臭呀!這是什麼味道!”我捂着鼻子對着妻子說道:“老婆你聞到了吧,這股味道好像死人屍體的味道。”只見妻子白了我一眼說道:“去你的吧,這裡哪有死人呀!”妻子的話剛剛說完,一陣陰陰森的冷風向我吹來,讓我心裡感到激靈的一下。
“表弟,是你麼?如果是你的話就跟我說話呀!”我閉着眼睛輕聲的說道:“你別怕,我車裡的人看不到你,而我能看到你,我死而復生的事,你不曉得麼?”我閉眼睛,坐在去往姥姥的班車裡,等待着表弟的到來。
“喲大外甥來了呀!哎呀,我外甥媳婦兒也來了。”只見老舅母滿臉陪笑的走了出來迎接我們。
姥姥家的環境與我和我別的親戚家完全不一樣,他們的村子坐落在鎮西北面一座廢舊鋼廠的後面。由於鋼廠前面都是重工業,造成的空氣十分渾濁,讓人感到天空灰茫茫一片。
姥姥家的夜間景色別有洞天,由於鎮上的工業園內照耀着整個鎮子,他家的夜空顯得紅通通一片。而老舅母家的隔壁就是舅舅家,因他家的人全都暴斃了,而我望着他家心裡就有一種隱隱做痛的感覺。
“親愛的,又想小豐了嗎?”只見妻子趴在了我的身前輕聲問道:“你不是說小豐晚上會來找你的麼。”我看着妻子搖頭說道:“唉,不指是小豐,舅舅一家子的人全都在一年內暴斃了,他們家犯啥麼?”妻子不明我說的話是啥意思,只是茫然的看着我。
喵嗚.......院外傳來了一陣陣的貓叫聲,我望着窗外只見老舅母家門前的牆上站着一隻黑色的貓,這隻貓很奇特,兩隻綠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它的眼神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咦?人家都說二八月亂穿衣,這纔剛六月呀,貓叫春不是好徵兆呀。”我望着窗外的貓嘆氣說道:“表弟他們一家人死得好冤呀!”我的話剛說完,只見又來三隻貓,向我一起發出恐怖的叫聲,這種叫聲是不是在向我叫冤呀。我迷茫的看他窗外的三隻貓。
“小豐是你在外面幻化的貓麼?”我輕聲的向外面看着窗外的貓,只見它那雙可怕的眼神望着我。
喵嗚——!貓的聲音讓我感到很恐怖,只見老舅母慌忙跑了過來,驚慌的說道:“小隆呀,快想辦法收拾這鬼吧,我們都快被它給嚇死了。”只見老舅母哆嗦的來到我的屋內。
“唉!老舅母,你怕個啥呀!”我看着老舅母笑着說道:“外面不就是三隻貓嘛,至於怕成這樣嘛。”我的話剛說完,只見外面的一隻貓嘴角里和全身流着血,在窗外撓着玻璃。
“哎?這貓咋一身血呀!”我看着貓那血淋淋的樣子想起夢中的表弟那般模樣,我慌忙的穿上衣服,跟了出去。
“小隆你出去幹什麼呀!”妻子茫然的對我說道:“外面的貓至於讓你起煩感嘛!”我不耐煩的說道:“唉!你知道個啥?快把手電給我拿來!”那隻貓見我出來,突然消失在我的眼前。
“咦?這三隻貓跑哪兒去了呀?”我看着消失的貓,笑着說道:“唉,都說神鬼怕惡人,我沈力隆有啥呀,你們見到我至於這樣怕麼。”此時一隻貓惡狠狠的盯着我,它的眼神讓我感到害怕。
“哎,我說大黑貓你那麼看着我幹嘛呀!”我憤怒的對着它說道:“我跟你沒仇沒恨的。”我的話剛說完只見它看了一眼向着村外跑去。
“咦,這不是通向廢舊的鋼廠麼,難道這裡有蹊蹺?”我拿着手電一邊追着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是靈貓引路麼?”此時讓我想起了一件事兒,就是說貓和狗一樣都靈性的。
“咦?這不是廢舊的鋼廠麼,怎麼還有許多貓呀!”我看着一羣貓站在了一間廢舊的庫房內,大聲的嘶叫而它們的聲音應該是爲了自己的食物在鬥爭。
“哇!好臭呀,這是什麼味道!”我捂着鼻子輕聲的說道:“這麼髒的東西這貓也吃呀,肯定是流浪貓。”我捂着鼻子向前走着,只見一羣貓看到了我嚇得向外面而去。
喵,的一聲,我盯睛一看,這隻貓正是姥姥生前養的那隻黑貓,它看着我舔了舔舌頭,趴在了一具白骨的面前。
“咦?這懼白骨怎麼也和表弟一樣,掉了兩根肋骨?我一邊自言自語的說着一邊拿着手電照着這間庫房,呀!沒錯,我夢見的就是這間庫房,這就是表弟被害的地方!想到這裡,我拿起手機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