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造謠,都是周正自願的!”餘小曼受到了這等冤枉,急的跳腳。
“造謠?都說謠言止於智者,可是智者造起謠來後果會怎麼樣呢?你無風都能起浪,還多謝你給我的提示。”
餘小曼的劣勢開始惡化。
“我現在想想,我這個辦法還真心不錯,說不定老週一分錢都不用再多給你了。”
安靜向王錨那邊快速使了個眼色。
“林博,給公司的胡律師打個電話,問問他意見,上次我們公司主動違約的事情你還記得嗎,他一來二去幾乎都沒有賠錢。”
林博會意的拿出手機。
餘小曼破功。“就五百萬。”
“林博別愣住呀,電話打過去啊。”安靜裝作沒有聽見。
“我都同意了,你還要怎麼樣?”餘小曼失了婚,她不能再失去錢了。
“不想怎麼樣,這錢我不想給了。”安靜又看了看王錨。
王錨走了過來。“安靜,多少還是給一點吧,原本這事老周找了胡律師也能解決,估計也是要面子,看在他們往日夫妻的份上,現在大家好好談談,畢竟這是老周的家務事,別鬧的公司裡都知道。”
安靜假裝白了他一眼。“就是不給,反正老周離婚大家都知道了,說不定讓大家都知道了內情,還說老周有男人氣魄!以後找老婆還能用的上做個口碑。再說這女人還不講理,也讓她嚐嚐什麼叫真正的人財兩空。”
“你看看她這樣,不年輕了。被老周養尊處優的,在社會上都沒有競爭力了,就指望這點錢了,青春也付給老周了。”王錨這做說客的本事比起林博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啊,我和在他一起那麼多年,當年多少富二代追我,我都沒有答應。”餘小曼順着王錨的杆子往上爬。
“老周沒有青春的嘛?你覺得是你當年爲愛放棄榮華富貴,說不定你這個行爲耽誤了老周本可以找到一個富家千金的機會呢,一個白富美,老周可以少奮鬥三十年,知道嗎?話當年有意思嗎?”
安靜的這番有些歪掉的理論讓餘小曼無法言對。
“我要是你,我現在就收拾收拾回家睡覺,養精蓄銳一邊找富二代,一邊和老周打官司。不過我勸你,出了門口千萬別去找老周父母,一是別背上泯滅人性的招牌,二呢,你要是真的找上門去,正好讓我有證據,證明你當初是用對方家人的安全來威脅老周簽了離婚協議的。”
安靜說完,又看了看牆上的鐘,四十五分鐘過去了。
餘小曼猶豫了,安靜的話她不全信,但這樣的言之鑿鑿,她也信了七八分。她害怕這官司真的打起來,她真的會一無所獲,可能最好判決,她也拿不到多少。
王錨觀察到餘小曼的表情變化,知道火候到了。“這樣吧,餘小姐,你能接受多少,我幫你和安靜說說。”
餘小曼糾結,說多了怕安靜不同意,說少了怕自己吃虧。
“三百萬怎麼樣?”王錨掌握了餘小曼的心理。
餘小曼默聲認同。
“兩百萬,再多沒有了。”安靜當年在小商品市場淘衣服,還的一手好價。攤主開天價,她往地下還,臉皮不能薄,攤主不同意,放絕招,走人!屢試不爽,萬試萬靈。
“太少了!”餘小曼還是有她的底線的。
“嗯,安靜太少了,再加點,看在我的面子上加點。
王錨剛創業那會兒,安靜陪着王錨去見客戶。在客戶面前就總是和安靜打這樣的戰術,一個紅臉一個白臉配合久了,根本不需要事前準備,一個眼神或者光憑着默契就知道該從哪裡切入進去。
“最多再加三十萬,要就要,不要就算了。”安靜比劃了一個三的手勢。
比手勢是安靜和王錨老早的約定,手勢出馬就是最後的心裡價位,要死守,不能變了。
“餘小姐,怎麼樣?”王錨也改變了一些態度。
餘小曼當然不滿意這個數目,這和她最初的心裡價位想比差了一大半。
“兩百三十萬裡,還要扣掉二十萬,這裡砸的東西再怎麼也值幾十萬了,二十萬友情打包價。兩百十萬。”安靜看餘小曼猶豫,非但不往上擡價,又再殺了一筆下去。
“你趁火打劫!”餘小曼拍案而起。
“你不滿意啊?那我們法院見。老周送你前妻出去吧,我們還有事和你談。浪費時間。”
安靜站了起來,面向王錨和林博“王錨你報警,讓警察來這裡把這裡的現場照片拍一拍,這應該是算的上刑事毀壞了。”
王錨點頭。
“林博,給胡律師打電話,把老周離婚的事情和他說說,明天早上去法院起訴吧。”
“好咧!”林博按着手機,找胡律師電話。
“老周愣住幹什麼,送人家走啊!”安靜催促。
“好了,我同意。”
在安靜絲毫不讓步的攻勢下,餘小曼妥協了。
安靜笑笑。“老周,拿紙筆來。”
餘小曼從自己的錢包裡拿出銀行卡,放在茶几上“不用寫卡號了,這是我的卡,現在給我轉。”
“你太天真的了吧,無憑無據我就轉錢給你?我先轉一半的錢給你,你白紙黑字寫下來,你和老周再無任何瓜葛,老周已經履行了離婚協議的內容,你寫完我把另一半的錢給你。”安靜怕餘小曼事後再反悔,乾脆把事情利索的一次性解決,不留後患。
“寫,是不是我以後也可以說我是被逼的,不是出於個人意願啊?”餘小曼學的也快。
“你大可以試試看,你看有沒有人相信你。”
餘小曼的這句話對安靜連皺眉的威脅都造成不了。
“給你五分鐘,不寫就走人,我很忙。”安靜盡然露出了幾分晚娘臉。
“你先把一半的錢轉給我。”餘小曼把自己的銀行卡,拿到了安靜的面前。
安靜接過卡,開始轉錢。
餘小曼的手機響,入賬提醒。
“寫吧。”安靜看了看牆上的鐘。
餘小曼很快就把安靜要求她寫的內容寫好了,簽了字。她把紙用大拇指和食指一上一下的捏着,晃在安靜面前。“轉賬,我收到錢給你。”
王錨在安靜身後,按着手機的快門,拍了照片。
“你爲什麼拍照!”餘小曼又再次勃然大怒。
“怕你收到錢,太興奮了。沒注意就把紙撕了。拍個照留個證據,沒關係,等會你把這字據給了安靜,我就當着你的面,把照片刪了。”王錨晃了晃手機。
“你們是一夥的,狼狽爲奸,蛇鼠一窩。剛剛還扮好人,替我講價,你也不是個東西。”餘小曼把狗急跳牆演繹的活靈活現。
“我們當然是一夥的,那麼顯而易見的事情,你不會才發現吧。安靜轉賬吧。”
安靜把剩下的一半錢也轉給了餘小曼。
餘小曼收到消息,把手裡的紙扔在地上,踩了兩腳。
王錨彎腰撿了起來,遞給了安靜。
安靜看着紙上的字。字跡清秀,字體一看就是功底的。“字是真漂亮,人太差。長的真是斯文,可惜有辱斯文!”
餘小曼把卡放回自己的錢包裡,背好了包,整理一下自己散亂的頭髮。“安靜,你自求多福這輩子別落在我手裡。”
“我每天一定三柱高香。菩薩保佑別再碰到你這種神經病。”
餘小曼走了,關門的時候,恨不得把整幢樓都炸了。
……
四個人站在老周家的客廳,一片狼藉,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王錨又飛來橫禍,白白的捱了這一下,他看了一下纏着紗布的手。剛纔那隻花瓶在地板上屍橫遍野。
“我們快速的收拾一下吧。地上都是碎片。”王錨怕安靜會不小心扎到。
“我來,我來,你們別動。”老週一直蹲在地上,這下他馬上就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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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一個人收拾到什麼時候去啊,我們三個一起弄吧,王錨手受傷了,就別動了。”安靜脫外套,把袖子撩的高了些。
王錨就是怕安靜會被碎片弄到,才說要收拾。“你別動,林博和老周弄,快點。”
“嗯,我們弄,很快的。”林博也不好意思讓安靜動手,王錨也確實不方便。
林博和老周的動作很快,二十分鐘就收的差不多了。最後他們合力把電視機扶了起來。
“餘小曼是怎麼把電視機砸下來的?這可是掛在牆上的,她怎麼那麼大力氣?”安靜一直在研究電視機的問題。
“我摔的,吵不過她,氣不過,就把電視砸了。”
老周和林博扶起已經碎了屏的電視機,他們合力把電視機搬到垃圾房去了。
安靜看着,老周的客廳沙發,上面放滿了衣服。西裝襯衣貼身衣物,襪子,居然還有口罩,這些都窩在一起隨意堆在沙發上。
安靜動手整理,想把沙發空了出來,可以坐人。
安靜在整理沙發,王錨走到原來掛着電視機的背景牆前,搖搖頭。“還好,這是一梯一戶,要不然那麼大動靜,鄰居要去報警了。可惜了這麼好的電視機,大屏幕曲面屏,打遊戲多爽啊,你看,老周這電視櫃上那麼多遊戲機。”
王錨看着老周的電視櫃上的遊戲機,有一樣東西突然映入他的眼簾,他心頭一緊,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