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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同穿一條褲子,出生入死的兄弟,孔大如何能感覺不出來他們眼中的期盼。
眼前這個眉目堅毅,氣質深沉的女子,絕不會是那種相夫教子,以夫爲天的女子,她如今撤出,嫁人只是其中一方面,只怕有其他的打算。
想到這裡,孔大擡眸,直視着張初儀的眼眸,開門見山的說道,“姑娘,且將你日後的打算說來聽聽,不然,我等是不會同意拆夥的。”
眼中的讚賞表露無遺,張初儀很是自然的讚了一句,“大當家不愧是大當家,果然心思細膩。”
孔大身邊的三人,頓時氣得七竅生煙,這不是拐着彎的說他們心思愚鈍,不如大哥麼?
這妮子,這兩年裡,可是沒少擠兌他們,臨了了,還來這麼一手,當下,三人同仇敵愾的怒瞪着一臉笑意的張初儀。
“洗耳恭聽。”孔大冷靜的說道。
“大當家說的不錯,我確實有別的打算。”
說完,拿出了四份厚厚一疊的紙,和康容熙分別給每人發了一份。
“諸位,這是我和容容日後的打算。私鹽生意雖然利潤巨大,但是風險卻也是至高,我們到底是小女子,不想整日裡受驚,所以打算將收回來的資金,投作他用。而你們如今正看着的,則是我們日後的計劃書,雖然比不得私鹽的利潤,每年卻也有些進項。”
聽她說完,四人將視線投到了面前的娟秀小字上,越看越是心驚,她還當真是不想受驚,但如果讓她做成了,可就是別人受驚了。
只見紙上密密麻麻的列着她日後的打算,連實施過程中遇到的種種問題。都一一列出瞭解決方法,而最讓孔大動容的就是,其中的“圈糧運動”,看的他膽戰心驚。
其他三人亦是雙眼瞪得老大,這妮子莫不真是個瘋子?”
看着面前神色各異的男子,張初儀輕聲說道,“諸位,請隨我來。”
言罷,立即起身,將衆人引到了書房深處。一張六寸見方的紙張被高高掛在牆上,一顆奇形怪狀,好似翻轉過來的樹赫然呈現在眼前。
在圖畫前站定。張初儀拿出一根狼毫,指着樹頂說道。
“諸位,這最上面的想必大家都明白,乃是我們大明的皇帝陛下,這接下來的就是我大明朝的官員組成。上至三公。下至州府縣衙中的差役,都能夠一目瞭然的看到,大家可知道,我大明所有的官員加起來有多少人?”
這下不止孔大四人不知道,就連康容熙亦是不明所以,滿頭的問號。
“我算過了。這大明所有的官員最低的數目也有數萬,當然了,這只是文官的數量。並沒有加上武官的數目,要是這其中有半數,不,哪怕只有四分之一的人,有把柄落在我們手裡。你說,這又會是怎生的光景?”
聞言。在場的四個男人的神色立即興奮起來,升起了勃勃興致,目光炯炯的看向張初儀。
“我的圈糧運動就是由此而來,他們正是我們的糧食,有了他們,我們才能更快的達到目的葉秀最新章節。”
“哦?姑娘的目的是?”
孔大突然出聲,黑眸灼灼。
張初儀的神情有短暫的凝滯,雖然很快的恢復了過來,卻仍是讓在場的衆人看出了端倪。
“實不相瞞,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這個世上誰也不能奈我何,就算是至高無上的皇帝亦是不能。”
呵!好大的口氣,衆人齊齊倒抽一口冷氣,看着張初儀的目光,均是驚駭至極。
康容熙亦是被她說出的話嚇了一跳,她本以爲張初儀想要通過籠絡這些官員來爲自己謀利,卻沒想到是這麼驚天的想法。
拉了拉她的袖子,康容熙吞了一口唾沫,聲音有絲隱隱的顫抖,“初初,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拍拍康容熙的手心,張初儀仍舊滿臉的沉着之色,接着,她又轉向四個男人,“諸位,我明白你們心裡的想法,只怕會以爲我想要做什麼謀逆的大事吧?”
不約而同的點頭,衆人不出聲,異常沉默的看向她。
轉過身,張初儀背對着他們,撫摸着牆上的圖畫,沉聲說道,“你們不必害怕,我不是要做什麼謀逆的事情,而只是能讓自己心安而已。
不要問我爲什麼難以安心,你們只要知道,爲了能夠保護我所在意的人,我絕對會不擇手段的,而這,其中,也包括了你們。其實,不管你們答不答應拆夥,我都有辦法讓你們乖乖的吐出這兩年的所得。”
驚駭早已不足以形容他們此刻的心情了,只呆呆的靜聽張初儀的解釋。
“你們之前的經營,我不知道有多少,但是這兩年裡,所有經我手的每一次交易,每一次交易雙方,每一次交易所得,我都一清二楚,且除了給你們做的那套帳以外,我還有另一本暗帳,記載了所有的一切。而只要我有任何意外,這本賬本絕對會將你們苦心經營的所有勢力一網打盡。
我知道,你們不知暗中商議了多少次要除去我,可是你們到底小看了我,或者說,小看了女子,難道你們防着我,我就不會防着你們麼?
你們可以收買我們身邊的人來監視我們的一切,我就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麼?”
說到這裡,張初儀露出了一抹譏誚的笑容,卻不知是嘲笑他們,亦或是嘲笑自己。
曾幾何時,那個單純善良的自己,早已經不知流落在了哪個陰暗的角落,再也不曾歸來。
接着,張初儀拉住了已經呆滯的康容熙,面色有些愧疚的道,“容容,原諒我,我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
直到手上的溫暖傳來,康容熙才消化掉了這些她從不知道的信息。
“初初,你什麼時候做的?我們朝夕相處,爲什麼我都不知道?”
“這個日後再告訴你,還是說正事要緊。”看康容熙並無除了驚異之外的神情,張初儀這才放了心,轉向仍未回神的四人。
“現在你們知道,我爲什麼會那麼放心的跟着你們刀光劍影,風裡來雨裡去的奔波了?因爲我早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張初儀的眼中突然迸射出決絕的狠厲光芒,讓四個大男人竟是不敢直視。
兩年前,就在她搭上全副身家跟着他們走的時候,早就做了奮力一搏的準備,不成功便成仁,慶幸,蒼天並未遺棄她,終讓她平安歸來。
想到這裡,張初儀放緩了神色,來到孔大身前,仰起頭,直視着他,說道,“大當家,我知道,過去每一次他們想要除去我,都是你給攔了下來,初儀在這裡多謝了官道全文閱讀。”
言罷,盈盈一禮,接着轉向其他三人,似笑非笑的說道,“幾位當家,如今可還說我是見風就倒的弱女子麼?”
三人頓時一個激靈,不着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侯老三訕訕的笑道,“嘿嘿,不敢不敢,姑娘的聰慧可堪比諸葛在世了。”
斜睨了他們一眼,張初儀再次看向孔大,說道,“大當家的,如今,我已然坦誠相對,不知,您幾位做何感想?我們又何時商討拆夥事宜?”
孔大看着眼前這個身形仍然纖弱,面容依舊柔美安靜的女子,不同以往的是,此刻她的鳳眸中沒有了往日的平靜,有的只是暗潮涌動,此刻正風雨欲來,等待着他的答案。
“姑娘好手段,孔大甘拜下風。”
身邊的康容熙看着這個五大三粗的男子竟然對着不到他肩膀的張初儀躬身長揖,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黑麪上已是欣賞多過被算計的憤恨。
起身,孔大接着說道,“至於姑娘說的拆夥事宜,我還要和幾位兄弟商量一下,可否稍後再告知姑娘?”
張初儀立即說道,“自是應當,只不過這期限?”
“就定在三日後如何?三日後,兩位姑娘想必還在此處吧?”孔大問道。
“好,就這麼說定了,三日後,還是在此時此刻,我們再次靜候各位佳音。”
張初儀果斷的做了決定。
至此,幾人的商討到一段落,孔大幾人隨即告辭離開。
當他走至門口的時候,回身輕問,“姑娘,你不怕我們將你參與的這些事讓世人知曉,或者讓你將來的丈夫知曉?”
張初儀的鳳眸中絲絲的笑意流露了出來,透着無盡的輕鬆,溫言淺笑道,“大當家倒是可以試上一試。”
聞言,一聲暢快的朗笑從孔大的嘴裡爆發了出來,“哈哈哈哈”
驚得不遠處的家丁面面相覷,這人到底是怎麼了?
看着最後一個身影消失在門外,張初儀面上的輕鬆,瞬間消失,回身,望着康容熙,內疚的道。
“容容,都是我不好,只怕要連累你了。”
康容熙愣愣的回道,“初初,你爲何這麼說?”
“今日之後,只怕你就沒有那麼安穩的日子可過了,一旦他們但應不拆夥,那麼接下來,可就有的我們忙了。”
“哦?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拆夥?”康容熙反問。
“他們一定不會拆夥的,那三人可能沒有什麼頭腦,但是那個孔大,卻絕不是一般人,我們安靜的等他來就是了。”
康容熙側目,她之前就覺得張初儀身上有些變化,今日,這種感覺卻越發明顯了。
想了許久,都想不出來,直到晚上半夜的時候才明白過來。
她變得更用心,也更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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