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暖捂住嘴,臉色慌張的推開他,跌跌撞撞的朝衛生間跑去。
“嘔——。”衛生間裡,她對着漂亮的大理石水槽,吐得天昏地暗,幾乎快要虛脫。
很奇怪,其實她的早孕反應很少。但似乎每一次孕吐都是和他在一起。十幾分鍾後,她這才勉強壓抑住胸口的難受,扶着牆走了出去。
衛生間外,紀南弦依靠在光亮的牆面上,雙手抱胸,眯着眼看她,迥然的雙眸映着頭頂七彩的光芒,犀利而炙熱。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方手帕,遞過去,又問:“怎麼回事?”
“沒什麼,腸胃炎吧。”喬暖撒謊,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懷孕的事,因爲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不能和他說,這個孩子是她前夫易澤愷的,她自殺重生後,就給帶球穿過來了?
他擰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到了身前,目光盯着她。很久,久到她慌亂。
“真的?”他問。
“嗯。”
他又看了她好久,這才鬆手,然後率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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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爵車內,紀南弦反覆看着手中的照片。照片中,是一男一女兩道相互依偎的背影,神色親暱。正是早上許洛洛甩照片時,他隨手撿的。當時就覺得這照片有些奇怪,此刻一看,更加覺得不同尋常。
“少爺,在看什麼?”杜浩見他一直盯着這張照片,不由的也好奇起來。
他將照片遞過去:“杜浩你覺得,這女孩像誰?”
杜浩開車的同時,隨意的瞟了一眼,“這女孩就只看的到一個背影,我哪看得出像誰啊?不過旁邊停着二少的車,應該是二少的新寵吧。”
他頓了頓,又色色的笑起來:“穿着襯衫、百褶裙,看着清純的像個學生,二少現在喜歡這種調調?不過腿倒是又白又直,這身材要是配上一個好臉蛋,準是校花級別的美女。”
不一會兒,車子就開到了錦苑。
紀南弦一進門,就有傭人上來遞拖鞋。他脫下外套,問:“杜小姐呢?”
“杜小姐剛剛洗完澡,正在臥室。”
他點點頭,將外套遞給了傭人,徑直朝二樓走去。
二樓臥室,悅溪坐在梳妝鏡前,將長及腰間的黑髮放了下來。平日裡蒼白的臉頰因爲剛剛洗過澡的緣故,泛着明亮的胭脂色,使得她整個人都煥發出奪目的鮮豔來。
紀南弦一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聽聞到聲響,悅溪下意識的站起身,當看到他時,臉上閃過驚喜:“紀先生,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