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喬暖腦子嗡嗡的,已經無法思考太多,整個心神都被醫院裡的父親牽掛着。
她想逃、快點逃!
也許,父親還沒有死,也許他還留着一口氣在等她,也許她現在趕去醫院正好可以見上他最後一面。
她目光中明顯的失神,令他不悅,胸口生起一股悶鬱的氣來。
毫無預警的,他蠻橫的捏緊了她的下巴,一個鋪天蓋地的強吻,兇狠襲來。
他的脣甚至撞到了她的齒,但是她還來不及呼痛,綿密婉轉的糾纏,就已經讓她呼吸急促,腦中一陣陣眩暈。
熟悉、強勢的男性軀體,帶着這三年來每晚纏綿時的清冷氣息,緊緊將她包裹。
但喬暖卻覺得冷,很冷很冷。
不知何時,臥室的電視機被打開,直接躍入眼球的是新聞頻道。屏幕上,女主播用機械的聲音播報着同樣的一則新聞:“喬華國際的CEO喬正勝先生,因最近一段時間的股價暴跌,及‘假鑽門’事件,於今晚9點心臟病突發,緊急送往醫院……。”
爸爸,那是爸爸。
身體被重重壓制在牆面,喬暖的目光掠過他的肩頸,落在了電視屏幕上,那張熟悉的臉龐上,不禁潸然淚下。
爸爸一貫運籌帷幄、冷靜自持的臉孔詭異的蒼青,閉着眼躺在擔架上,被一羣醫護手忙腳亂的搬上了救護車。
那是爸爸,是爸爸啊!
他現在肯定在醫院裡,接受着生死一線的搶救。可是該死的,她在幹什麼?
她竟然在和害死爸爸的罪魁禍首接吻!
“放開我!易澤愷,放開我!”喬暖手抵在了他的胸口,拼盡全力的掙扎。
可惜她的身體太過嬌小,力量比太懸殊,他只需稍稍一用力,就將她的兩隻手扣在了頭頂。然後再用力的欺近,惡意的蹂躪着那一點柔軟。
他只是想給她一個懲罰,只想愉悅的觀賞那張醜陋臉孔,因爲他而露出的蒼白絕望,卻不知不覺越吻越深。
身體開始發熱。
儘管不願承認,但他的身體對她還是敏感的。三年的夫妻相處,她總是能很輕易的挑逗起他的欲。望,儘管她什麼也沒有做。
驚慌下,喬暖忽然發狠的咬住了他的脣角。纏綿的脣間,有淡淡的腥甜在蔓延,他又重吻了一下,這才放開她。
身前的壓迫一鬆,喬暖就像是失去了掌控的玩偶娃娃一般,滑落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氣來。“
“味道不錯。”他笑了一下,舔掉了嘴角的血跡,目光俯視着她,倨傲而冷漠:“喬暖,我想,遊戲結束了。”
話音剛落,一份文件被大力甩到了自己面前。
喬暖低下頭,‘離婚協議書’五個字,大的刺人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