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書,沒有理會她。
喬暖生氣的走過去,抽掉了他的雜誌,甩到了地上:“請你說話!”
他坐在沙發上,目光嘲謔的擡起,“安止水,你何必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是啊,她確實在自取其辱。
安止水是什麼樣的女人?她爲了錢可以去夜魅賣身,可以去給一個陌生的男人生孩子,甚至可以毫無羞恥心的亂刷別人的卡。
“你放心,以後不會的!”喬暖咬牙:“以前的那個安止水已經死了,現在的她纔不會喜歡你這種又冷說話又惡毒的男人!”
她彎腰拿起茶几上的紙和筆,寫下一張欠條,遞給他:“這是一千一百萬的欠條,一千萬是贖金,剩下的一百萬當做我日後的生活費。有朝一日,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他靜冷的看着她,沒動。喬暖彎下腰,直接塞進了他的手心裡。然後抱着箱子,氣呼呼的跑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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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他,喬暖晚上氣的連飯也沒有吃,直接洗了個澡就窩進被子裡睡覺了。十點的時候,她聽到臥室的門開,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停在了她背後的位置。
她閉着眼,決定裝屍體。
“喂……。”他拿着毛巾,揩着頭髮問:“安小姐,你是不是該履行一下我們之間的義務了。”
義務?上牀?
喬暖氣不打一處來,豁然坐起身,吼道:“上牀、上牀!你們男人能不能不要老是這麼精蟲上腦?一天沒有女人會死嗎?我也會有大姨媽來,我也會很柔弱,很想休息的時候好不好?!”
他揩頭髮的手一頓,將毛巾扔給她:“你想太多了吧。”隨即坐上牀,指了指身後的位置說:“過來,幫我擦頭髮。”
呃,喬暖捏着毛巾,看着他一臉坦然的表情,頓時囧了。
好像——真的是她想多了。
收起淫。蕩的小九九,她灰溜溜的爬上牀,跪在他身後,替他擦起頭髮來。他的頭髮很黑很亮,而且有一種浴後清爽的味道,聞起來很舒服。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坐着,誰也沒說話。這樣短暫的安寧,竟讓她隱約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溫馨。
“對了。”他說:“我今天收到一份喜帖了。”
不用猜喬暖就已經知道是誰的?
“你要去嗎?”他問。
“去!當然去,爲什麼不去?!”喬暖肯定的說。這可是她前夫和她妹妹的訂婚儀式,她怎麼可以不去?況且她今天還特意花了幾十萬打造了一款‘厚禮’,怎麼可以不親自送過去?
他斂眉:“不要鬧得太大。”
“你放心,我有分寸。”喬暖甩掉毛巾,就打算爬下牀,卻被他一把擰住手腕,拉到了身前。
“你的報復心倒是挺重的。”他盯着她,淡淡的說。
“還好。”喬暖笑。她不是聖母,她做不到被人逼到家破人亡,還能笑着將僅剩的東西拱手讓出去。既然他們不仁,那麼也別怪她不義!
“如果將來有一天,我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是不是也會這樣報復回來?”他凝着她問。
“不會。”喬暖搖搖頭。
“哦?”他意外:“我是不是該爲自己的特殊感到榮幸?”
“一般不在乎的人傷害了我,我都只會笑笑就過去了,就當被狗咬了。”她笑眯眯的說。
他的神色遽然冷冽。鬆手,推開她:“睡覺!”
“好滴、好滴……。”喬暖貓着腰往牀下爬,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心情好爽,她終於將客廳裡的仇給報了!
誰料一雙長臂忽然從背後伸過來,攬住她的纖腰,將她一把撈進了懷裡。
“喂!”喬暖生氣:“我大姨媽。”
“我知道。”他閉着眼,“就是因爲這個,你今晚才應該睡在牀上。”
呃……喬暖一愣,心頭涌過一灣暖流。原來他是在關心自己,只是想要感謝的話開口卻成了:“睡在牀上可以,但你不準動手動腳的啊!否則我把你踢下去。”
他皺了皺眉,直接翻了個身,懶得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