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淚眼婆娑的扶着軒轅墨回到自己的宮裡,看着臉色蒼白的他,心中的憤恨更甚,有些氣不過的說道:“那個慕容璇璣怎麼可能生了那麼久的病都沒好,這一切都是軒轅皓早有預謀的。”
“母妃。”軒轅墨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有些話留在心中就好,小心隔牆有耳。”
軒轅墨的提醒讓皇貴妃心中一驚,想到之前皇后在自己身邊安插耳目的事情,立刻閉上了嘴,不過很快又不服氣的開口說道:“皇后這次完全是藉機報復,爲了之前的事纔會痛下狠手。”
“不管皇后這次是不是藉機報復,我們的確是栽了一次,雖然不知道慕容璇璣怎麼會從那個屋子裡走出來,不過我很肯定她之前肯定不在屋子裡。”軒轅墨也覺得事有蹊蹺,可是卻始終不知道其中的奧妙。
母子兩人正說着話,皇上去突然來了,令皇貴妃有些手足無措,不過幸好軒轅墨很快的讓她安定下來。
“父皇吉祥!”軒轅墨撐着身子想要起身給皇上請安,卻被皇上阻止了。
“免禮了,你就趴在牀上安心的養傷吧。”皇上走上前幾步關心的問道:“傷勢如何?有讓太醫過來瞧瞧嗎?”
“都是一些皮肉傷,不礙事的。”軒轅墨不甚在意的說道。
“皇上!”皇貴妃有些害怕的喊了一聲皇上,卻得到皇上的一個怒瞪。
“你這都是乾的什麼蠢事?”皇上生氣的責備着皇貴妃,“一個皇貴妃,不好好的在宮裡帶着,跑到九皇子府去鬧,這下好了,人家九皇子妃病怏怏的待在府中,你非要說人家別有目的,這不是存心和九皇子心生間隙?還得罪了皇后!”
“皇上。”皇貴妃剛想要開口辯解,就看到軒轅墨朝自己使了一個眼色,立刻自責的低下頭說道:“皇上教訓的是,這次是臣妾魯莽了,還害的皇兒替臣妾受過。”
“你知道就好!”皇上生氣的說道,“你想一下該怎麼向九皇子他們解釋吧。如果九皇子非要鬧起來,就連朕都幫不了你。”
“父皇,母妃知錯了,還請父皇網開一面。”軒轅墨立刻開口替皇貴妃道歉,一旦讓皇貴妃向軒轅皓和慕容璇璣道歉,別說皇貴妃的面子拉不下來,身爲兒子他之後在軒轅皓面前也會感到矮半截的,所以說什麼軒轅墨都要阻止皇上讓自己的母妃給軒轅皓和慕容璇璣道歉。
看到受傷還在替皇貴妃求情的軒轅墨,皇上心中百感交集,想了一下才開口說道:“這事朕無法替九皇子決定,九皇子會怎麼做就看你們的了,這件事是你母妃的錯,你雖然孝順,但是也別太插手。”皇上再次不悅的看了一眼皇貴妃,氣匆匆的離開了。
“如果讓我向九皇子和九皇子妃道歉,讓我的臉往哪兒擱?我絕對不會道歉的。”皇貴妃氣憤的說道。
“母妃請息怒,這件事我會再想想辦法的。”軒轅墨若有所思的想着,“我也不能一直待在你的宮裡,還是找人送我回府吧。”
“好!”皇貴妃微微嘆口氣,看着受傷的軒轅墨有些自責的說道:“都是母妃才讓你受苦了。”
“兒子爲母親受罰理所應當。”軒轅墨風輕雲淡的說道,誰都猜不到軒轅墨這麼做其實是有目的的。
雖然不忍看到自己的母妃受罰,其實這一切都是做給皇上看的。早在軒轅墨趕去皇后宮中的時候,他就知道皇上已經往皇后那兒去了,於是搶在皇上來到之前趕到主動要求替皇貴妃受罰,果然這次這麼做終於能讓皇上對自己的注意。
皇貴妃把今天遭受的一切全部怪罪到軒轅皓和慕容璇璣身上,想着總有一天要把這一切討回來。
楚綰綰一直在府中不安的等着軒轅墨回來,很想知道慕容璇璣是不是真的不在府中,想聽到軒轅皓和慕容璇璣被責罰的消息,可是卻沒有想到等來的卻是受傷回來的軒轅墨。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看着被人擡進府的軒轅墨,楚綰綰一路跟着回到他的屋裡,看到下人小心翼翼的把他擡到牀上,看到他衣服上的血跡,震驚的問道。
“你們都下去吧。”軒轅墨打發下人離開之後,屋子裡只剩下他和楚綰綰,他疲憊的趴在牀上閉着眼休息,對楚綰綰的話置之不理。
“是誰打了你?我去找他算賬?”楚綰綰看到不搭理自己的軒轅墨,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躥起來,說着就往外衝。
“站住!”軒轅墨開口阻止,把她喊了回來,雖然不想搭理可是又怕她真的由着自己的性子跑到宮裡去鬧事,那麼自己的一番苦心就白費了。
“那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楚綰綰也不是那麼有耐心的人,急切的追問着。
“今天去了九皇子府,慕容璇璣居然在家。”軒轅墨剛說出口,楚綰綰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我們得到的消息是錯誤的?”楚綰綰想了一下,覺得楚馭澤給自己的消息不可能是假的,有些激動的說道:“不可能,我特意讓人去暗中查探,而且你不是也派人去查的嗎?怎麼可能得到的消息是假的呢?”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軒轅墨緊皺着眉頭的不解的說道,“我找去的人找出很多可疑的地方確定她不再府中,可是我想不通爲什麼今日她回從屋子裡出現。”
“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慕容璇璣一直在屋子裡,卻營造一種讓我們誤會她不在的假象引我們上鉤。”楚綰綰很認真的分析着,“另一種可能就是她的確不在府中,只是湊巧在你們去找她的時候她及時趕了回來。我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非常大。”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麼她還真是幸運。”軒轅墨嘲諷的說道,“不管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可能,總之今天我們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什麼都沒落着。”
“那你的傷是被皇上打的?”楚綰綰好奇的問道,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皇上爲什麼要打你?”
“不是,是皇后,皇后和母妃之間有些不愉快,你身爲公主,在皇宮生活,對後宮的明爭暗鬥應該不陌生吧。”軒轅墨三言兩語的解釋着,有些事不用向楚綰綰說的太詳細。
楚綰綰理解的點點頭,並沒有刨根究底的追問,此時她的心思全部在慕容璇璣身上,本來以爲可以把慕容璇璣和軒轅皓一網打盡,沒有想象到會有這樣的意外出現,讓她太生氣了。
“你好好在屋子裡休息吧,門口有奴才的守着,有什麼就讓奴才伺候你。”楚綰綰想着要去鍾愛楚馭澤,把今天的事告訴他,所以叮囑了幾句就匆匆的離開了軒轅墨的屋子裡。
幸好軒轅墨也不是真的喜歡楚綰綰,也不需要楚綰綰守在身邊陪着,所以對她的離開也沒有任何的不悅,屋子裡剩下軒轅墨一人,他動了動身子,結果身上的傷太痛了,讓他不得不放棄翻身,心中憤恨的想着,這次皇后可是下了重手,那兩個打自己板子的人可是奉了皇后的命令朝自己重重的打,不用看自己的身上的傷口也知道已經皮開肉綻了。不知道是傷口痛了,還是累了,很快他就沉沉的入睡了。
楚綰綰回房換了一件撲朔的衣裳,看起來不是那麼惹眼,然後悄悄的離開了府邸。
“皇兄。”找到楚馭澤隱藏的地方,楚綰綰迫不及待的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他,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看待今天的事?我覺得這既是一個陰謀!”
“居然發生只要的事情?”楚馭澤也覺得有些奇怪,可是比起楚綰綰的激動,他倒顯得淡定很多,神情認真的思考整件事,也是覺得疑點重重。
“這次我們真是太吃虧了。”楚綰綰忿恨的說道,“居然讓那個軒轅皓和慕容璇璣躲過一劫。他們也好運了一些吧!”
就在楚馭澤認真的想着事情,楚綰綰生氣的發泄着的時候,楚馭澤的手下慌慌張張的進來稟報:“皇上不好了,西祁國出事了!”
楚馭澤和楚綰綰的表情瞬間凝重起來,楚馭澤的眼神也變得非常犀利,嚴肅的問道:“西祁國出了什麼事了?”
“東唐國的鎮國大將軍帶兵侵犯我們邊境,現在朝中一片混亂,大家都等着你回去決定。”手下一臉急切的說道。
“竟然有這種事,東唐國居然敢帶兵攻打我們西祁國?”楚馭澤一臉凝重的思考着,在勢力上東唐國絕對不是西祁國的對手,西祁國不去帶兵攻打東唐國已經算是網開一面了,東唐國居然敢進犯,這讓楚馭澤非常的憤怒。
“是,根據西祁國傳來的消息,前日就發現東唐國有些蠢蠢欲動,可是昨天夜晚他們突襲我們邊境的軍營,燒了軍營中不少的糧草。”手下立刻呈上從西祁國快馬加鞭傳來的急報。
“皇兄,這個時候你是不是要快點回去?”雖然楚綰綰從不問政事,可是聽到手下這麼說也知道失態嚴重。
楚馭澤還在沉默着,而楚綰綰已經心急的在屋子裡來回走動着,許久之後楚馭澤才鎮定的開口吩咐手下,“你吩咐下去,我們今晚半夜離開。”
“是!”手下聽到命令之後不敢耽誤,立刻離開去準備了。
“我要先回一趟西祁國,現在宮裡還不是很太平,東唐國這次突然進犯絕對不是偶然。”楚馭澤嚴肅的看着楚綰綰說道:“北溟國這邊的事你留下一下,尤其是軒轅和和慕容璇璣。”
“我會的。”楚綰綰有些不安的看着楚馭澤,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皇兄,西祁國會沒事吧。”一旦西祁國出事,那麼她和軒轅墨的婚事就有可能受到影響。
“我不會讓西祁國出事的。東唐國的實力根本不是我們西祁國的對手。”楚馭澤很自信的說道。“你想回去吧!”
送走楚綰綰之後,楚馭澤還在思考着,覺得事情發生在一起更加的蹊蹺,慕容璇璣生病不見人,而東唐國又突然攻打西祁國,算一算時間,時間上也有些巧合,可是楚馭澤也沒太多的時間留在這裡查個清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快點回到西祁國,不然自己還沒坐穩的皇位就有可能落到別人的手中。
一切都看似非常的平靜,之後的三天,慕容璇璣的病也好了起來,終於從那個屋子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