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盈被陸子謙重重一摔摔得有些發愣,直到她感覺身上一涼,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連衣裙已經不翼而飛。
除了小內內她現在真的可以算作裸奔了!
“你想幹什麼!”顧昭盈雙手護在胸前,一臉的戒備神色,眼裡不斷閃爍着慌亂的光點,陸子謙不會是想……
陸子謙像丟垃圾一樣丟掉手裡的衣服,看出她想法後,冷哼一聲,扯了張白牀單蓋在她身上,又扯了下來,反覆幾次,看了又看,才勉強滿意,開口嘲諷,“呵,顧小姐以爲我想幹什麼?幹你?不急,如果你想,等我忙完,咱們可以試試。”
顧昭盈睫毛微微顫了顫,貝齒輕輕咬了咬下脣,身子僵住了。
他說的話,真是難聽。
“能不能掉點兒眼淚?”陸子謙不知何時,摸出手機對着她開拍,將頭偏過來冷凝着她。
“哈?”顧昭盈腦子轉不過彎來,不知道陸子謙說的什麼。
陸子謙看她一臉懵圈的樣子無奈搖了搖頭,賞了她一個白眼,隨手丟掉手機,轉身去翻箱倒櫃。
乒乒乓乓,顧昭盈好奇地支起身子向前傾,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
陸子謙猛地回頭,手裡還拿着個照相機。
“嗷~”顧昭盈額頭被撞的一痛,眼睛一眯,睜眼時,淚眼朦朧,哭得梨花帶雨。
陸子謙趁她不注意在她臀上掐了一把,顧昭盈措不及防,又痛又癢,叫出了聲,只聽得“卡擦”一聲,顧昭盈雙眼一刺,突如其來強光的照得她睜不開眼睛。
陸子謙看着照相機裡只裹了牀單的顧昭盈,要裸未裸,欲哭未哭的禁慾模樣,緩緩勾脣,“很好。”
他一邊說,一邊走出門,緩緩下樓。
眼睛還有些疼,顧昭盈一面伸手捂住眼睛,一面聽着樓下沉穩的腳步聲緩緩消失,還是有些懵逼。
陸子謙把她扛到樓上把她扒光就是爲了拍張照?不做些別的?
啊呸,顧昭盈,你在想些什麼!你還希望他對你做些啥!
顧昭盈腦子一抽,拍了拍自己的臉,使勁搖了搖頭,這纔將那些胡思亂想甩了出去。
顧昭盈穿好衣服拿好包包慢吞吞的出門,她趴在樓梯口,小心翼翼地伸出往下望,眼睛搜尋着陸子謙的身影。
咦,沒人,陸子謙走了?
顧昭盈微偏了偏頭,躡手躡腳一步一不下臺階,一邊想着,陸子謙去哪兒了?他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自己吧?
顧昭盈吸了吸鼻子,雙手緊緊握着,輕手輕腳卻又迅速地下樓,眼睛四處張望,生怕陸子謙突然從哪個旮旯子出來嚇她。
直到出了別墅,顧昭盈才稍稍放心,招手打了個的,回了家去。
顧昭盈是租住的房子,一小區,不算太好,十年前修的,不過房東很是善解人意,有次顧昭盈發燒,還是她幫忙送醫院照顧。
“慢點兒啊,別磕着了。”房東是個胖胖的女人,長着一副和善臉,顧昭盈剛一到樓下,就聽到她大聲招呼。
顧昭盈看着樓下一大堆傢俱,後退幾步避開搬傢俱的小哥,側了側目,這誰要搬家呀?
她剛準備上樓,迎面下來一小哥,手裡拿着一個大木板,準確來說,是畫板。
顧昭盈看着眼熟,等他走了,忙追了出去,喊住他,“等等!”
顧昭盈上前幾步,翻開保護畫板的紙張一看,整個人愣住了,指着畫板結結巴巴道,“這,這不是我的東西嘛?誰讓你們搬啦!”
小哥一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我們是聽人辦事,不知道這是小姐的。”
“等等,”顧昭盈伸手攔在他面前,問他,“你知不知道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不知道,公司讓來的,我們負責搬運,一會兒有車會來拖走這些東西。小姐,請您放開。”小哥一邊回答,一邊抱着畫板往外拖,因爲顧昭盈此刻正死死抓着畫板。
顧昭盈動了動脣,有些懵,但是沒放開,心裡在使勁咆哮,笑話,這是姐吃飯的東西,給你們拿去了,姐吃啥!
“哎呦,昭盈,你回來了!”房東小跑着下來,帶動了一身肥肉,笑呵呵的,關切問道,“你昨晚去哪兒了?一晚上沒回來?”
顧昭盈聽她聲音,一愣,小哥手疾眼快一扯,終於把畫板扯了出來,顧昭盈沒管他,轉身跑到房東面前問,“我沒事房東太太,我想問問,他們爲什麼要搬我東西,我記得我交了房租呀。”
房東拿了把扇子一邊扇一邊對她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啊,剛纔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是你朋友,要給你退房,緊接着搬家公司就來了。”
顧昭盈翻了翻白眼,突然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到底是誰!
正在顧昭盈抑鬱之際,貨車司機來了,小哥們忙着把東西搬上車,顧昭盈一步一步蹦到貨車司機旁邊,一臉謅媚地笑,“大叔,您這是要送去哪兒啊?”
司機大叔擦了擦額頭的漢液,見顧昭盈生得可愛,就扯着大嗓門回答,“送去一別墅,好像主人家姓陸,這路還是挺遠的,不過人家價錢出的高,有錢就是任性啊!”
顧昭盈蒙逼了,別墅,姓陸。這不就是陸子謙嘛!顧昭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好你個陸子謙,居然敢掏空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