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辰一跳下去,白若雪就慌了,這裡水很深他們都是知道的,而且這一段堤壩陡直,跳下去任你水性再好也爬不上來。
她是存了心想要將夏天淹死,所以才特意選了這處地方推她下去,怎麼都想不到君夜辰會跑出來救她。
白逸風隨後而至,立即被白若雪拉住。“二哥,夜辰他跳下去了,快點救他呀!”
淹死個夏天事小,調查起來的結果不過是個酒後失足。她那種沒身份沒背景的女人,如果沒有大哥的維護和追究誰會當她一回事?可君夜辰現在跳下去救人事可就大了!他要是出什麼事,首先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就沒了……
君美玉已經在那扯開喉嚨大喊救命,農家樂的服務人員和遠處停車場旁邊的司機們都向這邊跑過來,棚子裡的人也都被驚動。
白逸風看一眼漆黑的水面,到底還是沒敢直接往下跳。“快拿繩子過來,有人落水了!”
秋夜的水溫冰冷,君夜辰跳下去之後,飛快地潛水遊向夏天沉沒的地方,伸頭吸了口氣,立即扎進水中,一路向下摸去,將快要掙扎不動的女人抱住,雙腳蹬着水拖着她游到堤壩邊沿,順着大壩向緩坡處游去。
一顆心跳得又快又急,胸腔因爲剛剛潛水憋氣彷彿要炸開般悶漲,上方亂糟糟的聲音他恍若未聞。夏天已經被水嗆暈,他只想快點帶她上岸施救。
用最快的速度游出二百米,終於到了緩坡地帶,君夜辰將夏天已經癱軟的身軀扛上岸邊,立即爲她做心肺復甦,按壓了一百多下,毫無雜念地爲她度了好幾回氣,夏天終於吭了一聲,吐出口水來。
又將她翻趴在膝蓋上吐了半天,君夜辰纔算鬆了口氣。
夏天全身仍舊綿軟,意識模糊,全身冷得直打哆嗦,君夜辰也沒好哪去,身上衣服盡溼,狼狽不說,秋夜的風一吹真是冷得讓人受不了。
將喝多又淹水的小女人抱在懷裡,大步走向不遠處的停車場,所有人都跑去那邊救他們了。君夜辰索性直接把夏天抱上他的車,開了就走。
讓那羣人找去吧!急死一個少一個!
他也喝了不少酒,加上兩人身上都是溼的很不舒服,君夜辰並沒回市區,就近找到一家j字標誌的連鎖酒店,抱着夏天住了進去。
一進客房君夜辰直接抱夏天進浴室,她全身溼透,長髮沾着水庫裡的爛水草黏在凍得發白的臉上,全身不停打着哆嗦,那模樣活像個水鬼!
伸手打開花灑和浴缸水門,將貼在他胸前的小女人身上那件牛仔小外套兩下扯脫。
白色緊身t恤溼透後近乎透明,夏天美好的曲線裹在其中,低頭看着她的人心底驀地燃起一團火來,迅速奔騰着衝向全身各處,某一個位置最是明顯。
君夜辰被酒意浸潤的冷眸漸漸變得灼熱,長手沒做任何遲疑地快速脫光兩人身上衣服,夏天感覺到冷意,緊緊向他散發熱量的胸膛靠近。嘴裡嚶嚀着不滿,伸手圈上他窄腰緊緊抱住,就像撒嬌的孩子,那麼依賴又信任。
“醒了?站穩點。”剛剛抱她進酒店時她醉得不顧一身溼冷已經睡着,這會兒受了點刺激人倒是醒了,可是醒的也只是身體,被酒精燒糊的大腦根本就沒正常意識。
夏天醉酒的樣子君夜辰早有見識,根本沒指望她會有自主能力,攬着反射摟住他脖頸的小女人纖腰幫她清洗髒兮兮的長髮。
洗髮水抹在夏天烏黑的發上,輕鬆揉出泡沫,再小心用花灑沖洗,懷中人似乎很喜歡被他抱着侍候,小臉兒貼在他胸口上,嘴巴里舒服的哼哼嘰嘰,一雙手還不老實地在他背上亂摸亂抓。
這種刺激是個男人就受不了,何況他想了她三年,憋得整個人都要瘋了!
“夜辰……”一聲嬌嫩又沙啞的呼喚,懷中人莫名抽起鼻子來。
夏天嗅到熟悉的體味兒,自然以爲又回到了三年無法拋棄的夢境。
越是遠離,越是意識到兩人再也不可能了,她的心反而越陷越深,越來越意識到這個男人已經深入到她的生命裡,她是那麼愛他,那麼想好好和他在一起……
只可惜,夢醒後想到現實的殘酷,她只能強壓下想要殺了他爲母親報仇的衝動,在仇恨和深愛的煎熬中掙扎,用孑然一身了無牽掛來麻痹自己,讓自己變得心如磐石。
君夜辰眸色一沉,擡手挑起那張酒意漸漸蔓延開紅潤的小臉兒。“還認識我?”
夏天睫毛上掛着水珠,霧濛濛的眼睛癡癡看着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君夜辰,你化成灰我也認得!”
君夜辰哭笑不得地攏起眉心。“不該是白逸軒嗎?”
夏天愣住,傻傻望着他。“嗯?”這一刻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白逸軒這麼號人。
“不是說你們戀愛三年,你想着我不應該吧?”
男人低沉磁性的揶揄,氣息吐在微張的兩片紅脣之間,夏天全身顫抖了一下。雙手更緊地抱住男人窄腰,那副任君採擷的模樣讓君夜辰瞬間難以自持。
他真是傻了!居然還跟這個喝得自己是誰都不記得的女人說什麼廢話?
一把將讓人理智盡焚的火辣嬌軀抱起,長腿一跨邁進放了大半缸水的白瓷浴缸,懷中人被熱水刺激到,整個身子使勁兒往他身上攀附。“唔,好燙……”
細軟滑膩緊貼着他,君夜辰被撩撥的紅了眼睛,低頭尋到那張不滿的小嘴兒吻住。
想了三年的女人在他懷中婉轉嚶嚀,他還有什麼道理和她客氣?
浴缸裡逐漸翻起兇猛的浪花。旖旎春光久久不息……
三年了,她給他的感覺還和當初一模一樣!
陽光灑在臉上,夏天不舒服地皺眉翻了個身,頭痛,腰身也酸得厲害,身體裡有東西往外溢,讓她猛地一下醒了過來!
不得了,來大姨媽了!慌忙看向牀單,雪白的牀單上卻只有一片暈開的曖昧……
愣了半秒鐘不到,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清潔溜溜,唯一的布絲竟然是手臂傷口上綁得漂漂亮亮的繃帶!
夏天腦中“嗡!”地一下炸了開來。
她昨晚喝了酒,然後,她記得自己被白若雪和君美玉推下水庫!是誰救了她,她現在又在哪?這種情況太不好了!
驚慌地看向四周,窗明几淨,酒店的氣息濃重,但是不大的空間裡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伸手抓過牀邊放着的衣物動作飛快地穿起來,根本顧不上宿醉的頭痛衝進浴室裡。然而裡邊一樣空空如也。
一手按住漲痛的腦袋,欲哭無淚地走到手盆邊洗臉,鏡子裡映出她異樣紅潤的面頰和愁眉深皺的苦臉。
無力地扯過鋼架上白毛巾,雙手按在臉上,心裡全是懊惱和慌亂。
一年的夫妻生活讓她知道自己身上一定發生過不好的事,胸前的朵朵梅花,身體裡殘留的證據,在在指明她昨晚被男人睡了!可她竟然連那個男人是誰都不知道!
這裡是酒店,卻不是她住的那一間,夏天匆匆收拾好自己出了房間,看好門牌號,拿着門卡下樓走到前臺詢問。“請問小姐,我這間1088號房昨晚是誰登記入住的?”
前臺接待員詫異又禮貌地對她微笑了一下。“您稍等,我幫您查一下。”
夏天緊張地握着房卡,接待很快回復她。“是一位名叫夏天的女士。”
夏天表情僵住。“只有我自己嗎?”
接待小姐耐心地點了點頭。“只有您一個人的身份證號碼,您要過目嗎?”
夏天失望地搖頭。“不用了,我退房。”
真的很難相信自己喝多了還能說出身份證號碼入住酒店,更不要說她現在穿的這身衣服。根本就是全新的,不可能沒有別人和她在一起。
那個人到底會是誰?知道她身份證號碼的人應該不多,會是白逸軒嗎?
那人曾經幫她辦理過出國手續,知道她的身份證號無可厚非。可他一向溫文爾雅,會是那種趁人之危的男人嗎?又或者,還會有其他她根本想不到的男人?
夏天越想越是心寒,飛快地走出酒店,回頭看了一眼,碩大的j字母標牌在陽光下閃着金光,讓她瞳孔猛地一縮。
難道會是君夜辰?三年前他曾經把她送進這家連鎖酒店,她醒來時牀頭就有一身合體的衣服,和這次幾乎一模一樣!
莫名的,心口居然隱隱踏實幾分。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她心裡唯一能夠坦然接受的竟然還是他!這感覺實在諷刺!
緊了緊十指,決定好好去向那人問個清楚!她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失身於人。
打車回到聖凱樂大酒店,才進大堂白逸軒便紅着眼睛衝上前來,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裡。
“天天,你嚇死我了,這一晚你去哪了?我還以爲你真的出了事……”
夏天被白逸軒喉嚨裡抽緊的聲音嚇到,伸手撐了撐他寬闊的胸膛。“你不會一直在這裡等着我吧?”
這話多少懷着試探的意味,如果白逸軒昨晚不知道她的去向一直在這裡等她,那就足以說明和她在一起的人不是他。
白逸軒雙手握住她手臂滿眼關切地檢查她的情況。
“我們昨晚在水庫裡撈了半宿,後來司機發現君夜辰的車子被人開走,我纔想着你是不是被他救起送回來了,結果一直等到現在你纔回來。天天,你有沒有怎麼樣?”
夏天認真看着白逸軒的眼睛,裡邊紅絲密佈。下巴上胡茬也隱隱冒了出來,的確像是一晚沒睡的樣子。
而且他也說了,昨晚君夜辰的車子不見了,這麼說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更可能是他!
難道自己昨晚落水,竟然是君夜辰救了她的命嗎?
“我沒事,我淹了水暈倒了,睡醒發現自己被送到一家酒店,然後我就回來了。”
白逸軒擔憂地望着那張面頰微紅的小臉兒,夏天身上衣服換了,深領內隱隱有些像是吻痕的印子,他實在不能相信君夜辰的爲人。“你真的沒事?”
夏天點頭,輕輕撥開他的手笑了笑。“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白大哥,謝謝你幫我把包送回來,時間不早了,你還得上班,趕緊回去休息一下吧。”
又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讓白逸軒心底充滿了無力感。
那雙向來溫雅的眼睛深深望住夏天水亮的瞳仁,竟然看到裡邊自己充滿憂鬱的縮影。白逸軒苦惱地掐住眉心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傻瓜!”
夏天故作調皮地笑笑。“我當然知道了。白大哥你一向都是這麼關心我!不過我真沒事,你快點回去吧。”
白逸軒心口發痛,這麼久了,夏天不可能看不出他對她的關懷,可她總是這樣雲淡風輕地草草撇清,從來不讓他有更進一步靠近她的機會。
他知道她心底有道不愈的傷疤,而且刻在那道傷疤上的名字是君夜辰,讓他一想到那個超強的敵手就無法心安。
幽若遠山的眸子目光復雜地靜靜看着眼前巧笑倩兮的人,以他的深沉世故又如何看不出來。夏天面對他時的笑容根本就沒有靈魂。
她爲了不讓他繼續關心笑得如此辛苦,他又怎麼能繼續難爲她?
白逸軒溫柔地捏了捏夏天肩膀。“你沒事就好,只要你沒事,我的關心就不算白費。我走了,晚上請你吃飯。”
“嗯,好。”夏天點頭應下,看着白逸軒轉身而去,他的話讓人心口發酸。
她不是傻子,也不遲鈍。白逸軒對她好她當然知道!
只是她真的沒有心了!所有感情都葬送在和君夜辰那場錯誤的婚姻裡,不管是愛是恨,她都已經無法自拔,也早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和那個人糾纏一輩子……
既然早已經料定了會辜負,那就永遠也不要想着去嘗試開始,這就是她對白逸軒一腔錯愛的最好回報。
夏天踏進總裁辦樓層時已經過了上班時間,她倒是沒多在意,反正她自由人一個,涅槃的推廣已經交給了相關部門進行運作。她眼下的主要任務就是設計製作冬季展銷會的系列時裝樣品。
而且她手上已經有不少草稿,只要詳細再修訂一下就可以着手選料製作了。
整個充滿植物色彩的龐大辦公區裡毫無雜音,十幾個秘書、助理都在各忙各的,夏天直步走向君夜辰辦公室大門,轉頭看向前臺秘書。“我有事想見君總。”
秘書早看到她走過來了,馬上揚臉笑着點頭。“君總說過,您有事可以直接進去找他,不必通報。”
夏天多少有些詫異,可還是點了個頭。“謝謝!”
輕輕敲了敲那扇厚重威嚴的紅木門,裡邊很快傳來君夜辰低沉的迴應。“進。”
夏天開門進去,楚義正站在君夜辰桌前彙報工作,那人端正威儀地坐在老闆椅上,兩縷寒芒在她身上幽幽掃了一個來回。
他親手選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一如既往地合體又好看!
對於她的尺寸,三年前他就已經掌握得一清二楚,回味到昨夜兩人狂野渴切的交融,君夜辰眸底一熱,身體敏感處頓時激起一道強烈的反應。
見鬼!多少女人想對他主動獻身他都不感興趣,爲什麼這女人只是往他面前一站。他就想把她洗剝乾淨甩到牀上去?
“有事?”低沉沙啞的嗓音讓一旁楚助理露出古怪的神情。boss剛剛說話聲不是這樣的好嗎?
君夜辰清咳一聲,伸手取過桌上茶杯,修長手指輕輕攥着杯柄,送到脣邊喝了一口,順勢換了個造型架起雙腿,自己的不正常反應讓他尷尬。
夏天看一眼楚義。“有事。”
“咳!boss,我的報告做完了,我先出去。”楚義感覺自己不是一般礙眼,趕緊明智地告退。
君夜辰微微頜首。“去吧。”
夏天靜靜看着椅上安穩如山的男人,那張臉依舊酷寒如冰,看着她的目光冷得像霜結的刀子,沾哪都能帶起一片皮肉,讓她有種被剝光的感覺!
房門嚴嚴實實闔起,君夜辰脣角挑起一絲嘲弄。“說吧,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要避開人?”
夏天回以冷笑。“是見不得人,但不是我,而是你的女人!”
君夜辰脣角挑得更高,寒眸眯起。再度上下打量她一番。“我的女人可多了,要是幹了什麼丟人現眼的事都算到我頭上,那我可奉陪不起!”
死女人,昨晚如果不是他跟她在一起,她還不定和誰熱火朝天的滾牀單呢!還敢跟他提他的女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那個女人除了她不作第二人選!
一想到這個,君夜辰眸底的寒意無法遏制地濃了幾分,伸手取過桌上煙盒,彈出一支來咬在嘴上,長指撥開打火機,深深吸了一口。
夏天冷淡地看着他吸菸的邪魅樣子,修長手指夾着煙按了按太陽穴,菸圈自那雙淺玫色的薄脣中吐出來,性感得致命!
然而她不是來欣賞他的,昨晚那兩個女人企圖要她命的事她不能不提。“昨晚是白若雪和你妹妹兩人故意推我落水,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吧?”
君夜辰按摩太陽穴的動作一頓,眯起的眸子裡射出一片寒芒。“你確定?就你這種喝二兩酒連爹媽是誰都分不清的女人,你這麼隨意指控就不怕冤死人嗎?”
君夜辰就算明知道自己妹妹和白若雪可疑,卻也不想助長夏天的氣焰。
如果她不去那種場合喝酒。又怎麼會讓她們有機可趁?換句話說,她如果不去勾搭白逸軒,君美玉又怎麼可能非要針對她不可?
萬惡皆因自己心生邪念,連累別人心頭不平還不知悔改,居然好意思跑到他這裡來告狀?別人不對她也一樣有錯,一碼歸一碼沒一個能夠原諒!
“你的意思我是胡說?”不預計的委屈頓時衝上喉嚨,夏天眼眶一熱,聲音都哽住。
這人的偏袒之心還能更重一些嗎?居然完全不論事非曲直!她的一條命險些就丟了,他在意的卻是自己喝多冤枉了他的好妹妹和未婚妻?
君夜辰挑眉。“她們爲什麼要推你落水?昨晚聚會上那麼多人,她們怎麼不去推別人?夏天,你是做了多少惹人討厭的事,讓人非想整死你不可?!”
夏天被那番冷言冷語堵得胸口一陣窒悶,終於忍不住自嘲地笑出聲來。“對,你說得沒錯,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那你又何必救我?”
紅紅的眼眶中迸射出諷刺的目光,君夜辰捕捉到那雙眼中一閃而沒的怨念,眉頭不由皺起。她心有怨氣。在怨誰?昨晚她喝多喊的是他的名字,難道她的心裡其實還愛着他?
“你怎麼不說話?君夜辰,你昨晚救了我之後對我做了什麼?”夏天激動地上前一步站在桌前,求證似地看着那雙深沉幽冷的眸子。
被一個女人居高臨下質問,這感覺很不好,尤其他居然會心虛!
君夜辰霍然站起身來,挺拔身軀傾過桌面,長手一把扼住反射後退的小女人下巴,將她強行拖回桌前,目光寒冽地望進那雙驚慌失措的眼裡。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爲什麼要救你?就你這種見異思遷的女人,你想我對你做點什麼?”他眯眸重重吸了口煙,輕佻地噴到那張目瞪口呆的小臉兒上。
夏天被嗆得咳了起來,反射伸手扒開那隻無禮的大手,感覺自己這麼衝動跑來質問這個人就是犯傻!他那副耍流氓無賴又不講理護短的樣子實在是可恨至極!
可她實在是介意昨晚到底是誰睡了她,這種事不搞清楚,她下半輩子都會心裡不安!
張了張嘴還想問個明白,對上君夜辰冷虐無情的目光到底還是把話又咽了回去。“我的辦公室是哪間?”
算了。如果他執意不想說,她問多隻會自取其辱。
君夜辰寒眸眯起,對夏天草草放棄追問的表現再度心生怒火。
被男人睡了,就這麼輕易不再計較了嗎?如此輕佻的表現,這三年時間她到底和多少男人睡過?
“讓楚義帶你過去,今天開始住公司員工宿舍,沒我命令冬季展銷會前不許隨意和外人接觸。”君夜辰語氣堅定地下令。
夏天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麼專權霸道。“你是想圈禁我嗎?我如果不住呢?”
“沒有如果,除非你不想繼續我們之間的協議。”君夜辰眸子一冷,充滿威脅地看向那張抗拒的臉。
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和白逸軒雙宿雙棲?門兒也沒有!
夏天張圓眼瞪着那張不講道理的臉,最終揚脣一笑。“既然有免費的地方住,那就謝君總關照了!”說完轉身頭也不回走出門去。
君夜辰看着那道閉起的門,繃着的脣角慢慢挑起一絲弧度。員工宿舍,真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