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斂一手撩開她垂在一側的髮絲,白皙的脖頸露了出來,半眯着眼在上面落下細細密密的吻,聲音低緩,不徐不疾,“沒聽見。”
夏繁錦忍不住顫慄,下意識的想要躲避他的吻,揚起的脖子弧度優美如天鵝。
唐斂晦澀的眸看了看她泛起潮紅的臉,張口在她脖子上留下一個咬痕。夏繁錦難耐的輕哼了一聲,手緊緊的抓着流理臺的邊沿。
“夠了!”她用盡力氣轉身推開他的腦袋,低低的斥道。
她不像唐斂,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能泰山崩於頂而巋然自若。常年混跡商場的男人,磨礪出來淡然是她再過十年都不一定能做到的,她的抗拒在他的面前更像是一個不屑放在眼裡的小把戲。
唐斂就像沒聽見她說的話,顧自的扳過她的身子,將她抵在流理臺上。
陽光從落地玻璃窗外照射進來,她v領毛衣下白膩的肌膚,精緻的鎖骨,都散發着璞玉般瑩白的色澤。
“什麼夠了?”他停下手裡的動作,單手撐在流理臺上,另一隻手大拇指覆上她的脣瓣。
手指剛碰到她,夏繁錦就像是被火燒一般,驚慌的別過頭,可下一秒就被那大掌固定着下巴將她的腦袋扳了過來,正對着他。
他平靜眼裡沒有絲毫的情緒浮動,只有略顯沉重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脖子上。他帶着薄繭虎口抵着她的下巴,手指摩挲着她的臉。
夏繁錦伸手捶打着他,他抵在流理臺上的長臂和擋在她面前堅硬的胸膛,卻像是鐵箍一樣箍着她,任她如何拍打都紋絲不動。
對上他幽深的眸子時,夏繁錦感到靈魂都在顫抖,他眼裡有什麼產生變化了,她囁囁的說:“別繼續了……”
等來的卻是他突然印上來的薄脣,溫熱的觸感,就像一片羽毛,一下一下的輕撓着她,撓得她心癢,撓得她顫抖。
本來只是想要淺嘗輒止的唐斂,卻不想停下來,更是加重了力道,舌尖撬開她的牙關,輕鬆的伸了進去。
廚房裡,正在燒着水,滋滋的想着,更多瀰漫着的是,急促的呼吸聲和那津液相交時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夏繁錦被迫承受着他愈來愈深的吻,直到把她吻到舌根發麻,他才鬆開了她的嘴,下一秒卻沿着她脖頸往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被抱着坐在流理臺上,而他正站在她懸空的兩條腿之間。
夏繁錦被他的動作驚得頭皮發麻,忍不住的蜷縮了腳趾。
從她的衣襬下鑽進去的手,逐漸往上,覆蓋住了她那發育良好的綿軟。
大掌在柔軟上游走,隔着面料描繪着她的胸線,然後在她毫無防備時,一重一淺的捏着。
痛楚傳來,夏繁錦低呼一聲,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推開他,卻被他雙手抱着大腿,更加貼得密不透風。
迷糊間,她感到有腫腫脹脹的硬物抵在自己的腿心,意識到那是什麼,她臉色大紅,掙扎着往地上跳。
唐斂卻沒有放過他,只是在她脖子和鎖骨上作亂的脣離開了,夏繁錦剛要鬆一口氣,停在她胸間的手突然重重一捏,拖着她腰肢的手也用力收緊。
夏繁錦本就被他逗弄得雙腿發軟,意識離散,這一下,抑制不住的吟叫出聲,身子往後仰去……
意外卻發生了,夏繁錦突然“啊”的一聲驚叫,唐斂抱她下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
正在燒着水的鐵鍋被她按翻在流理臺上,噼裡啪啦的響聲之後,鍋和蓋紛紛掉落在地上,滾燙的水灑了一地,雖然水還未開,但是溫度也極高,夏繁錦右手背未能倖免,當即被燙紅了一大片
唐斂眉心緊擰,爲了怕她踩到水漬摔倒,直接抱着她掛在腰間,走到水池邊打開了冷水沖洗。
夏繁錦疼得抽氣,她手腕扭動,掙脫開了唐斂的束縛,沒了冷水的沖刷,手背上傳來愈來愈烈的痛楚,疼得她眼淚都在打轉。
也正是這樣的痛楚攬回了她的理智,將她拖回了現實。
夏繁錦避開唐斂的目光從他身上跳下來,託着自己的手,低着頭就要走。
唐斂拉住了她的手臂,聲音恢復了平緩的冷硬,他皺着眉,命令道:“去客廳裡,我去拿醫藥箱。”
說完他走了出去,剛走到客廳,夏繁錦從廚房出來,從身後叫住了他:“不用了。”
“我不想跟你這樣糾纏了,”看着停住腳步的他,她頓了頓,“放過我吧。”說完,夏繁錦不理會唐斂黑沉到底的臉色,拿起自己搭在餐桌椅子上的大衣套上,抱着被扔在地上的箱子走了出去。
“夏繁錦!”唐斂厲聲低斥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怒意明顯。
夏繁錦卻沒有停下腳步,到了門口換好鞋,她的手落在門上,看了一眼密碼鎖,她可以確定的是,她一直沒有記錯密碼。
有些細節一旦被注意,在腦海裡生根發芽就一發不可收拾。
唐斂爲什麼要換密碼,現在又換回來?爲什麼偏偏她來搬東西的時候,張嬸又突然不在,而他也沒有去上班?僅僅是巧合嗎?
夏繁錦咬了咬脣,不願再多想,大步走了出去,將小箱子放在後座,她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轎車一經點火啓動,熄火時未關的車載廣播也隨之自動打開,電臺里正在播放一首好多年前一部偶像劇的插曲。
“曖昧,讓人受盡委屈……”
夏繁錦眼眶酸脹得難受,她使勁眨着眼睛將眼淚逼回去,忍着痛手上的痛,轉動了方向盤。
第二天一早,昨天被唐斂放假的張嬸今天來得比較遲,到銀灘的時候唐斂已經去公司上班了,張嬸手裡提着一個菜籃子,站在門口輸密碼。
結果輸入密碼顯示的是密碼錯誤。
張嬸狐疑的看着密碼鎖,嘀咕了一句:“是不是這密碼鎖出故障啦?”唐先生之前才告訴了她新密碼,她可是牢牢的記住了的,不會記錯。
又輸入了一遍,還是密碼錯誤。
張嬸嘆了一口氣,皺着眉略一想想,遲疑着輸了舊密碼,100903,門開了。
二月剛到,夏繁錦和火急火燎趕來的溫麗莎踏上了去米蘭的飛機。
飛機上,夏繁錦將頸枕圈在脖子上,搭着毯子,準備睡個長途覺。
旁邊沒有吃早飯,現在正在吃飛機餐的溫麗莎看了她一眼,一手翹着蘭花指,食指和拇指之間夾着叉子,往嘴裡送了一塊水果沙拉,另一隻手用食指挑起她的右手掌,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說:“燙傷差不多好了,不然被拍出來多難看。”
夏繁錦擡起手看了看,那天在銀灘被燙傷的手背只有非常淡的紅色了,到時只要用粉一蓋根本看不出來。
夏繁錦腦袋上頂着個眼罩,正準備拉下來,溫麗莎拍開了她的手,“我問你,你怎麼去搬個書能把手燙傷?”平靜無常的語氣有一種逼供的壓迫感,還藏着些許八卦的心思。
“我可以選擇不回答嗎?”夏繁錦挽脣一笑,然後一臉我拒絕和你說話的表情。
溫麗莎瞳孔一縮,滿滿的威脅,“你覺得呢?不會是幹了什麼壞事吧?看你這一整個手背的燙傷面積,真是讓我感到疑惑。”
夏繁錦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沒有說話,拉着眼罩遮住眼睛,頓時,視線裡一片漆黑,這樣的光線正適合睡覺,夏繁錦閉着眼將臉側向機窗的那邊。
溫麗莎看見夏繁錦果然是不想說話了,可她飯還沒吃完啊,沒人聊天多無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自己開始自顧自的說着。
“我們前天回景家大宅吃飯,我婆婆說,有天她跟朋友逛街,在餐廳裡碰見唐斂了,她那朋友一眼就看上了,問我婆婆認不認識,想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他,剛巧我公公跟唐斂的外公關係不錯,我婆婆就想着從他外公那兒打聽一下唐斂的想法來着。”溫麗莎看着對面正在播放視頻的液晶屏,又看了一眼沒什麼動靜的夏繁錦,推了推她的小手臂,“裝什麼死呢,我在跟你說話。”
“哦。”夏繁錦動了動嘴脣。
“你就這反應?”
“那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反應?”因爲蓋着毯子,夏繁錦閉着眼睛正在醞釀着睡意,所以帶着淡淡的鼻音,聲音也輕輕淺淺的。
“他畢竟是你配偶欄上的那個人吶。”溫麗莎嘴裡嚼着沙拉,含糊不清的說。
夏繁錦眼罩下的眼睛翻了個白眼,“吃完東西再跟我說話。”
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索性隨便說了一句轉移她的注意力,她這麼說下去,夏繁錦覺得自己到了米蘭都不會睡着了。
溫麗莎哼了哼,吞下嘴裡的東西才說:“其實我想的是,如果唐斂真的去相親了,跟人好上了,你可以告他婚內出軌,還能趁機挖他一部分家產,你想想,唐斂那麼有錢,你要是分他一半家產,我都得抱你大腿了。”
【夏小姐的經驗告訴我們:廚房有危險,啪啪需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