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國輝穿戴整齊後準備出門去公司,剛從樓上下來就被眼前的事震住了,眼前何以軒正跪在大廳,臉上顯得疲憊不堪,看來是一整夜都跪在這裡沒有起來過,劉秀年隨後也下來了,看着這一幕依然有些不可相信,雖然她知道以軒昨晚就跪在這裡,可是看見兒子那憔悴的樣子真的很心痛,沒想到這孩子這麼倔強,居然真在這裡跪了一夜,劉秀年趕緊走過來,低着頭說:“你怎麼這麼傻呢,快起來吧。”
何以軒擡起頭,用他那因一夜未眠而略顯疲憊的雙眼看着父親,他做了最後一次懇求“請爸爸成全。”何國輝的心似乎有了些動搖,臉上的表情有了一些變化,他在心裡暗想何以軒從小就是一個性格剛硬,自尊心很強的一個人,真沒想到他竟然會爲了一個夏以薇妥協到這個地步,何國輝遠遠地望着何以軒,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說完就大步往門外跨去,不讓兒子看到他的妥協。
聽到這句話的何以軒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還沒來得及說聲謝謝,就看到父親已消失在門外了,劉秀年也終於舒了一口氣,忙笑着扶起何以軒,激動地說:“趕快去準備吧,你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呢,但一定不要把自己累着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通知我。”何以軒開心地點了點頭,匆匆忙忙地出門去了。
在何以軒走後不久,劉秀年就叫上以如說是想出去看看有什麼東西需要買的,兩人都戴上帽子和墨鏡,把自己遮掩得基本上認不出來,只是爲了不想被那些無聊記者跟蹤,刊登出一些虛無縹緲的事。
母女倆準備妥當後就出門了,劉秀年想給何以軒置一些新的傢俱,於是就來到了布藝傢俬,隨便看了看好象沒有自己特別中意的,索性就想去別家看看,卻在剛出門口的時候看到不遠的拐彎處有一個人好像很熟,仔細一看,此人是羅平,隨着羅平左邊看去,更是一驚,那名女子雖然戴着墨鏡,但劉秀年仍然能認出她,她就是宋嬌。看到這兩個人不得不讓劉秀年心中起疑,羅平是一名記者,曾經採訪過她們家很多次,自然能認得他,可宋嬌爲什麼會和他在一起,她們的表情看上去好象有點神秘,心裡沒來由的不安起來。
“媽,我們去那邊看看。”何以如的話讓劉秀年回過頭來,她忙點了點頭,兩人便離開了,不知在街上逛了多久,劉秀年心裡擔憂着剛纔的事,所以沒心情在去逛了,就謊稱自己累了不想在逛了,何以如體貼母親,自然是順了母親的意思,兩人便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中,傭人林嫂很快就給她們端來兩杯茶水,看着母親臉上略顯擔憂的表情,何以如關心的問:“媽,你怎麼了,怎麼臉色有點不對呢,你哪裡不舒服嗎?”何以如一路上只顧着看新鮮事兒了,她沒有看到剛纔宋嬌和羅平在一起,自然不知道母親的擔憂。
劉秀年嘆了一口氣,笑了笑說:“我能有什麼事,只是這年紀大了,身體大不如從前了,才走了一會兒就感覺有點累了,放心吧,我休息一會就沒事了。”劉秀年邊說邊握着以如的手,以便讓她放心。
何以如自然相信母親的話,陪母親坐了一會兒,便上樓去了。劉秀年確實覺得有點乏了,便上樓去想躺一會兒,可卻發生了讓她更爲擔心的事。劉秀年剛走到房門口,就聽見丈夫何國輝的聲音“你只管在當天盛裝出席就可以了,其它的我自會安排。”
盛裝出席,他在和誰通電話。爲什麼要盛裝出席?安排什麼?難道?……………劉秀年的心裡七上八下的,她隱約感覺到這件事情不太簡單,突然她想到了兒子的記者會,難道……劉秀年悄悄下樓去了。她在廳裡來回走動着,她怎麼覺得這件事好象跟兒子的記者會有關係,難道在記者會當天會出什麼意外嗎?左思右想,劉秀年拿出手機走到一間家裡隔音最好的房間,撥出了何以軒的手機號。何以軒正在和安達交待一些記者會的事項,看到母親來電,接起電話:“媽,有事嗎?”
“兒子,我有點擔心記者會上會出什麼意外啊。”電話裡傳來劉秀年激動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嗎?”聽到母親激動的聲音,有點擔心。
劉秀年在電話裡猶豫了一會兒,她想了想,但還是沒有說出剛纔聽到的話語,只是叫何以軒在記者會上一定小心謹慎,不能出任何紕漏就匆匆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