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璨鬱努力的將自己的腦袋低了又低,雖然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眼前的這種場景已經是讓她懼了的。
在她否認之後,那些女子也沒有要繼續再多說什麼的意思。
蕭璨鬱祈禱希望她們相信了。
所以蕭璨鬱只能將自己的身體縮到最小,試圖從幾女的縫隙之中擠出去,但是卻被伸手攔住了去路。
“在你看來,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長得很像傻子嗎?”帶頭的女子低沉着聲音的反問着,聲音之中明顯的帶着那股很是危險的味道。
該死。
心裡低聲的咒罵了一句之後,蕭璨鬱這才上訕笑着擡起了頭,露出了一個很神真誠的表情,眨巴着眼睛的開口道:“我真的不是蕭璨鬱……”
她準備佯裝天使的表情還沒佯裝完,就被打斷了。
“你們剛纔說的話我們在外面可是清清楚楚的都聽到了。”另一個女生輕聲的提醒着。
在這個時候蕭璨鬱是能姍姍的笑了笑,既然否認不了,所以只能看着眼前的人,笑笑着的出聲問道:“不知道幾位找我有什麼事嗎?”
“溫玖涯今天在樓下等的人是你吧?”
她們怎麼知道的?
蕭璨鬱一腦袋的疑惑無從解釋,但是在這個時候她卻只能猛的搖着頭:“肯定不是,以我的樣貌怎麼可能跟溫少爺有什麼關係呢?”
蕭璨鬱將一句話說得很是真誠的樣子,而且再加上她的外表的確不是那種能夠讓溫玖涯喜歡的類型。
如果不是因爲今天親耳聽到溫玖涯的話,那她們也不敢相信自家男神沒看上自己,反而看上了這樣的一個貨色。
帶頭的那女子越想越氣,直接擡起手一巴掌就朝着蕭璨鬱的臉上抽了過來。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打在了蕭璨鬱的臉上,她整個人一下就懵掉了,捂着臉好半響都沒能反應過來。
“你這個女人,嘴巴里面就沒一句實話,今天我們可都親耳聽見溫玖涯說是來找你的,現在居然還敢糊弄我們!”那女人罵着,滿臉憤慨。
這是蕭璨鬱生平第一次被人扇了耳光,她捂着臉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心裡只想把這巴掌還回去。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動手,別人五個女人直接站在了一起,一把就將她推坐在了地上。
“勾引了玖涯,居然還敢瞪人,你特麼不想活了嗎?”
一下摔在地上,冰冷的寒意讓蕭璨鬱瞬間倒是清醒了不少,以寡敵衆可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索性蕭璨鬱直接閉着嘴,不再吱聲。
但是那些女人可以沒有要就這樣放過她的打算,直接一下就將她按在了地上:“說吧,你是怎麼勾引玖涯的?”
“我沒有勾引他。”蕭璨鬱下意識的反駁着。
“是嗎?你如果沒有勾引他的話,玖涯學長怎麼可能看上你的這樣的女人!”那人直接冰冷着聲音的質問着。
蕭璨鬱聽聽到這裡可就有些忍不住了,她猛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然後一把就將眼前的人推開了。
“你們特麼是神經病嗎?我憑什麼就要勾引溫玖涯?你們當誰特麼都能喜歡一人的到下賤的份上嗎!”蕭璨鬱終於忍不住的將心裡的那些話一股腦的全都吼了出來。
她就不明白了,這些女人憑什麼就認定是她勾引了溫玖涯。
她難道看上去就這麼閒不成?
只是她的這一聲咆哮並沒有換來什麼理解,反而是五個女人一下全都撲了上來,對着她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蕭璨鬱好不容易纔逃開跑了出來,只是那髒了的校服,還有臉上的傷跟凌亂的頭髮,怎麼看都怎麼的狼狽就對了。
她慌不擇路,看着一扇開着的畫室門,直接就跑了進去,將門關上之後就蹲了下來。
祈禱那些人可千萬別發現她躲在這裡。
“那個死丫頭到底跑什麼地方去了?”
“她可跑不了這麼快,一定在這附近好好找找。”
“哼,要是找到她的話,非拔了她的一層皮不可。”
隔着門的聽到那些女人的聲音,蕭璨鬱感覺自己都快哭了,她這個時候就算是報警也來不及啊。
“你怎麼了?”
就在蕭璨鬱還在想着應該怎麼辦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的一道男聲,將她的魂都嚇掉了一半,猛的回過頭之後就看到一張很是溫和儒雅的英俊臉龐。
顧墨……
蕭璨鬱發現自己真的是莫名其妙的跟這樣的麻煩有着一種孽緣,現在她出去的話,下場肯定慘,但是如果被那幾個花癡女發現她跟顧墨在一起的話,肯定又要傳出什麼她勾引顧墨之類的東西。
溫玖涯的後援會,加上顧墨的花癡團……
蕭璨鬱感覺自己的校園生活說不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而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外面的腳聲也越來越近,門也緩緩的被人從攤開。
那帶頭的女子推開門之後,只看見顧墨一個人安靜的坐在畫室畫畫的樣子嚇了一跳。
她還來不及花癡跟興奮的時候,顧墨卻已經因爲被打斷的東西而皺着眉頭,一臉不耐的看着她。
“有事?”
“沒事沒事。”女子連忙擺手搖頭:“我,我只是跑錯教室了。”
“出去,把門關上。”顧墨冰冷着聲音的吩咐着。
那種很是不悅的語氣,讓女子立刻照辦。
將門關上之後,爲了不吵到顧墨畫畫,就將自己的人全都叫離開了。
聽着外面沒了動靜之後,顧墨這才走是到了窗臺前,將窗簾給拉開了,蕭璨鬱正躲在那裡,樣子看上去就好像是被欺負了的流浪貓似的。
“好了,已經沒事了,別怕。”顧墨不禁將自己的聲音放柔和了不少。
“謝謝。”蕭璨鬱低聲道謝,也終於算是舒了一口氣。
她沒想到,自己又被這個大校草救了第二次。
剛纔在別人攤開門的好,顧墨直接一把就抓着她塞到了這裡,順利的躲過了那些瘋子似的女人。
“我看你傷得不清的樣子,需要去醫務室吧?”顧墨皺着眉頭的問着。
蕭璨鬱連忙的擺了擺手:“不用了,只是很簡單的小傷而已,沒大礙。”
她解釋着的時候說話的速度挺快的,正好抽動到臉上的肌肉神經,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下意識伸手捂住了那被扇了一巴掌的臉頰。
顧墨卻在這個時候伸手突然摸向了她的手,嚇得蕭璨鬱下意識的身躲起來。
“咳。”顧墨尷尬的乾咳了一聲之後,這才連忙輕聲的開口解釋道:“我只想說,你的手流血了。”
經過顧墨這一提醒,蕭璨鬱這才恍然的發現,在自己那如同雞爪一般枯瘦的手上,不知道被誰抓了一把,到現在都還冒着血珠。
原來真是在關心她……
蕭璨鬱尷尬的笑了笑,因爲溫玖涯的關係,害她現在神經敏感成這樣。
“先坐着我幫你處理一下吧,不然手上有傷再被別人找麻煩的時候你也不好反駁不是?”顧墨笑笑着的開口說着。
溫和的神情,蕭璨鬱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
猶豫了片刻之後,索性坐了下來。
顧墨從畫室的後面翻出了一個醫療箱,開始替蕭璨鬱處理着手上的傷口。
傷口在被其他東西觸碰到的時候,疼得她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顧墨輕輕的幫她吹了吹然後這才輕聲的開口道:“消毒的確有些疼,你忍着一點。”
“嗯。”蕭璨鬱輕輕的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
顧墨在幫她處理傷口的動作也輕柔了不少。
“那些人爲什麼要欺負你?”顧墨一邊幫她清理着的時候,一邊出聲好奇的問着。
“額……”蕭璨鬱想了想,然後有些尷尬的開口道:“應該算是校園暴力的一種吧。”
顧墨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你就直接找老師,別跟一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轉了。”
老師……怎麼可能管你這種事。
蕭璨鬱心裡苦笑着,但是臉上卻是帶着大大的笑容就直接的應了下來:“好,我知道了。”
在消毒之後,顧墨在這才找了一塊大一點的創可貼貼在了她的手上。
“謝謝你顧墨學長。”蕭璨鬱站起身後朝着他認真的鞠了個躬。
看着她的樣子顧墨倒是笑了笑:“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太過在意的。”
“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來說卻是救命之恩。”蕭璨鬱輕笑着的眨着眼:“而且這是第二次。”
“嗯?”顧墨顯然想不到自己之前跟她還有過什麼交集。
蕭璨鬱卻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要的多做解釋的意思。
“對了,你臉上的傷……也需要處理一下吧。”顧墨道。
蕭璨鬱聞言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了顧墨學長,這個我自己處理就好,這次真的謝了。”
再次道謝一聲之後,蕭璨鬱就離開了不敢再多打擾什麼。
倒是顧墨看着蕭璨鬱離開的背影,臉上的表情笑得很是無奈的味道。
蕭璨鬱好不容易纔溜出了教學樓,就害怕被那幾個傢伙抓住。
從教學樓出來的時候,蕭璨鬱想幹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去找溫玖涯算賬。
她可得好好的問問那個傢伙,到底是怎麼把來找她的事情給說出去的!
她就不明白了,這同樣是校草,溫玖涯跟顧墨之間就相差這麼多呢?
在準備去找溫玖涯質問的時候,蕭璨鬱卻突然間一下子犯了難。
她……應該去什麼地方找溫玖涯?
去管理系?
那裡直接就是敵軍的老巢,蕭璨鬱感覺自己如果過去的話,非被直接撕了不可,然後其他點的話……以溫玖涯那神出鬼沒的性子,有的時候連他的後援會都找不到,她應該去什麼地方找?
正當蕭璨鬱發愁的時候,她突然想到第一次遇見溫玖涯的那個僻靜小道。
那傢伙會不會在那裡?
蕭璨鬱正想着點時候,腳步卻已經先一步的朝着那個方向靠近了過去。
找到那個僻靜小道一棵樹順着一棵樹的找,居然還真的就被她給找到了。
溫玖涯還是坐在那茂密的樹上,靠着樹幹似乎是在睡覺的樣子,陽光給他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可以說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但是蕭璨鬱如今看着這幅美景的時候,心裡的窩火卻忍不住的一直向外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