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霄傷在胳膊上,衣服一穿誰都看不出來,不像木婉顏,這幾天就只能在家休息。她被陸天霄強行帶到了自己家裡,由秋姨照顧着。
雖然木婉顏不願意來,但是一個人再也不敢回家了,所以只能當烏龜縮起來幾天。
幸好公司許晴回來了,徐琪不在她一個人倒遊刃有餘。到了外國做臉部手術的時候她順帶聾了一下鼻子,人變的更加漂亮了。所以木婉顏現在根本不擔心公司裡面。只是現在是許晴反過來擔心她了,一直說着要來看她,都被她拒絕了。
今天陸天霄打電話過來說晚上要晚一點回來,讓木婉顏和秋姨先吃飯。
陸天霄開着車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剛從車上下來就看見七八個混混站在那裡,看見他下車忽然都變得點頭哈腰,排成一列迎接他。
“陸總!”刀疤一溜煙兒過來,腰都要彎成了九十度,“真沒想到您賞臉過來,這是我刀疤的榮幸啊,也許是我祖上的墳頭現在都還在冒青煙而呢。”
陸天霄看了看時間,“你有十分鐘。”
“得,十分鐘夠了,夠了!”他笑的很誇張,“首先呢我是我錯了。”說罷一巴掌呼在自己臉上,“第一呢是不應該對陸總動手,第二呢,是不應該相信那個女人的話。但是陸總,我是真的不知道木小姐那件事情啊,她那個小姨真是畜生。”
“得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陸天霄再次看了看時間,才一分鐘,“我也不怪你,畢竟是道上混的,但是,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對我的女人動手,我不會這麼輕鬆的放過你的。”
他的話並沒有用多重的語氣,但是昨天那一分鐘的身手已經讓這一羣混混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他就算不說話,也是讓人敬佩的。
“以後嫂子就是我罩着,要是知道誰敢動嫂子一根毫毛,我帶着兄弟給他拼命。”刀疤義正言辭的說着,“那個女人怎麼辦?”他忽然說。
他指的是木善心,陸天霄看了他一眼。這個女人是彎彎的小姨,就算她有萬錯,他也不能私自對她怎麼着了,這女人顧情面。“放了吧,但是以後不準這個她靠近我的女人半步。”
“行。”刀疤一個勁兒的保證,“要是讓她動了嫂子,我刀疤的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陸天霄轉身,“就這樣吧。”
車子呼的去了,刀疤的弟兄這纔敢過來,都嘖嘖有聲,“土豪啊,新款的瑪莎拉蒂。”
刀疤伸手在他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昭子放亮點,以後見着這個人,繞着走。”
這些混混不是那天圍攻陸天霄的那些,因爲那些還在醫院躺着呢,現在的這幾個根本沒見到陸天霄的厲害,只是聽老大刀疤說了這個人如何如何厲害,都吹到天上去了。
他刀疤從來不服人的,也破天荒的開始信服一個人。
“大哥,這看着長的順溜,真的有大哥說的那麼厲害嗎?”他們還是不相信。
刀疤卻開始不解釋了,他搖着頭,“反正弟兄們,記住了,這個人只能交結,不能成爲對手。”
木婉顏看着吃過飯之後需要吃的藥,眉頭皺的緊緊了。只是受了點傷而已,怎麼還開了精神方面的藥了?問秋姨秋姨看了也說不知道,答案只有等陸天霄回來才知道了。
陸天霄也回來的正是時候,他看着發愣的木婉顏,把衣服脫下來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一邊挽着袖子一邊往裡走,“看什麼呢?”
“這是什麼?”木婉顏拿着藥瓶在陸天霄的面前晃了晃,“誰精神不好了?”
陸天霄沒接話,只是把她手裡的瓶子拿過來看了看後又放下,故作懵懂的看着她,“誰給你開的?和那天的藥是一起的嗎?”
“不說算了,我扔了。”木婉顏見他裝傻,兩根手指捻着藥瓶就往垃圾桶裡扔。
陸天霄忙的接住,這女人,真是火爆的性子,“這是藥,怎麼能扔呢?興許她是精神科的醫生,給你看了傷之後怕你心裡留下陰影,所以開了這個。”他說着看了看瓶子上名字,是英文的,這種術業用語不查詢的話很難知道是什麼意思。
幸好木婉顏沒看懂,不然她可能就不是扔了,而是拿東西扔他。瓶身上寫着鎮定劑,下面的解釋是說:在兩性之間起到緩解緊張的作用。
“老實吃吧。”他再次把藥丟給她,“她是我的一個朋友的朋友介紹的醫生,醫術位於國際水平,相當不錯的。”
“天霄。”木婉顏放下藥做到陸天霄的身邊,見秋姨正在外面忙活,這才小心的開口,“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應該給你說,但是,我還是你能理解我。”
陸天霄現在最怕她忽然說這種話,心都緊了,卻故作放鬆,“只要你不說你現在要回去,什麼我都能答應你。”
“謝謝你。”木婉顏頓了頓,“不要爲難鐘鳴,行嗎?我不希望……他……”
“你是說你要慈悲的放過他,是嗎?”陸天霄有些生氣,抓住她的手揚起來,“你傷口都還沒癒合,你開始爲他着想了?”
木婉顏見他這樣激動,也知道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錯的是我,如果你要恨,就恨我吧。”
陸天霄定定的看着她,知道她又陷入了自己的邏輯,心裡說不出的窩火,“彎彎,你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想這件事情嗎?”
“我很正常。”木婉顏掙扎着從他手裡掙脫開,“如果我不是……那鐘鳴就不會和我離婚,也不陷入現在的境地裡,一切都是我的錯。”
陸天霄的目光加深了一些。
“還有,如果我當時咬牙忍過去,和鐘鳴離婚的時候就不會抓着你假裝我的男朋友,我們兩個也不會造成現在的情況,你……也不會爲了我去傷害他,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你是說我們兩人認識就是一個錯?”陸天霄在和木婉顏的思想經過了n次交會之後,他開始對自己的想法產生了懷疑,大有被這個女人洗腦的感覺,“彎彎,你現在可以再次嫁給鐘鳴,終結現在的一切,你願意嗎?”
木婉顏本來還在深深的自責中,忽然擡頭,深深的看着他。這無疑是個好辦法,除了自己委屈一點,多很多人都是一種保護。“我……可以嗎?”
她眼裡的疑惑讓陸天霄害怕起來,忽然起身抓住她的雙肩,狠狠的搖了搖,“忘記,快點把剛纔那個可怕的想法忘記,我不准你那麼做,如果你再次嫁給他,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殺了他的。”
木婉顏忽然笑了,她使勁兒掰住他的手推開,“你做什麼?我怎麼可能再嫁給她。”這是實話,就算要她去死她也不願再嫁給鐘鳴那個渣男那個瘋子。“幹嘛這麼緊張?我連你都不嫁,還能嫁給他?”
“那你剛纔的樣子,好像突然……”
“突然怎麼了?”
“突然……魔障了!”陸天霄長吁了口氣,“嚇死我了,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再嫁給他,我先是搶婚,搶不成我就殺了鐘鳴,大不了蹲幾年牢獄。就我這個長相,到時候出來也是很吃香的。”
木婉顏牽強的笑了笑,“胡說什麼。”
“少爺,今天你外婆打電話過來,說讓你儘快回去一趟。”秋姨從外面進來,一邊拍着身上,一邊說着。她臉上還有一些水珠,看來是下雨了。
這個天氣雖然開始回暖了,但是下起雨來就陰冷的厲害,讓人根本不想出門。
陸天霄的心情也跟着陰沉起來,“說了什麼事情嗎?”
“沒有,就是讓你回去。”秋姨走過來。“少爺吃飯了嗎?”
“沒有。”陸天霄搖頭。“不吃了,我要出去一趟。”
“你去哪兒?”木婉顏忽然叫住他,“外面下雨呢。”
“一會兒就回來,你先睡吧。”
兩人像是夫妻一樣的對話,讓秋姨的眼睛笑的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