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吃……”木婉顏微微縮了縮身子,但是被他按住雙肩根本就無法掙脫,只能低矮了視線,目光從他高挺的鼻樑上下來。那樣看着還好,現在這樣直接對上了他的喉結。
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但卻口渴的厲害,忽然吞嚥了一下,喉結跟着滾動。
這個動作讓沒有經歷過人事的木婉顏徹底沒了情緒。
和鐘鳴在一起的時候都沒這樣的感覺,現在竟然全身都酥軟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僵硬。
“我餵你。”陸天霄控制不住的說着,接着吻了下去。
一直呆在屋裡的男人嘴脣是暖暖的,碰觸到木婉顏還冒着熱氣的身子,一發不可收拾。
她被突如其來的吻弄的渾身一顫,居然擡不起手來推開他。這就是一個男人給的感覺嗎?爲什麼她以前在鐘鳴的身上從來沒有體會過,從來沒有這樣的想要繼續下去。
啃咬着她,嘗着期待已久的甘甜,陸天霄整個身子都壓了過去。手掌下滑,拉扯住她腰間的腰帶,輕輕一用力,便接了開。
“你居然穿了內衣。”陸天霄有些吃驚。在自己家裡剛剛洗了澡後,這個女人居然穿上了內衣,真是保守的厲害,但是他喜歡。
以前往返於花叢中的時候,他從來沒有正眼瞧過那些女人,幾乎都記不住她的名字,但是木婉顏是第一個,第一個讓他用心,讓他感覺無能爲力,讓他以爲自己對她的愛都會傷害到她一樣的脆弱的女人。
“不要。”木婉顏從那昏迷的意識中清醒過來,拉着陸天霄的手呢喃着,“不要,我們不能這樣,我們……不能。”
“彎彎,我怕。”
陸天霄忽然輕輕說着,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耳朵上,整個身子都被麻麻的,想要推開他都使不出一點力氣。
“嗯?”她魂不守舍的應了一聲。
月色誘人,一夜無話。
大門被他用力的拉開,徐琪正坐在裡面捧着一杯熱牛奶窩在沙發裡看電視,瞅見鐘鳴進來,神色頓時緊張起來,唰的站起來,“鍾……鍾總,您……您回來了?”
“怎麼沒去醫院?”鐘鳴脫下外套,徐琪忙的過去接住掛在了一旁的衣帽架上,前腳跟後腳來到沙發面前,麻利的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
鐘鳴並沒有接住,而是把領帶拉扯的鬆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裡的怒氣像要冒出來。
生氣的鐘鳴徐琪算是能天天見到,但是怒火中燒的他她還是不曾見過的,端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我……我不想去。”
“不想去?”鐘鳴笑的危險。
“我……我不想大過年的在醫院度過,我……我真的不想。”她慌張起來。
鐘鳴並沒有什麼好態度,伸手揪住她領口的衣服把她拉近,另一手鉗住她端着杯子的手稍稍用力,迫使杯子翻倒在地,“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什麼嗎?”
徐琪聽見這麼說,本來慌亂的心也漸漸的冷靜下來,她還以爲是他要她把孩子打掉,現在總算知道了,他只是氣她今天在木婉顏的面前說懷了孩子的事情,“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什麼才叫住故意?”鐘鳴冷笑一聲,“徐琪,你這段時間是過的太安逸了是吧?”
“不是,我真的,不是要氣木總,不是的。”她被她抓的有些呼吸困難,“鐘鳴,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木總真的不愛你,真的不愛你。”
鐘鳴的手收的更緊,忽然想起了第一次木小柒在木婉顏的面前說懷了孩子的時候,木婉顏的臉色唰的雪白,恍然沒了一絲血色,搖搖欲墜的抓住一旁的東西纔沒有倒下,之後問了三次這是真的嗎?後來的鐘鳴回答了三次,她才哭了起來。
那是她唯一一次在背叛的事情上哭泣,之後的她變的冷漠,變的冷言相對,但是這都是她在氣頭上,之後的離婚她也是想氣他才拉上了陸天霄,所以在鐘鳴的眼裡,她是深愛着他的。
徐琪一口一句她不愛他,讓他更加的惱火,隨手一推將徐琪給推倒在地,“滾,別讓我看見你。”
“鐘鳴。”徐琪吃力的爬起來,自從前天發覺自己懷了孕之後,就一直頭暈目眩,喜愛你在這一摔,也將她折騰的夠嗆,“我怎麼辦?我的孩子怎麼辦?”
鐘鳴現在很煩惱這個孩子,木婉顏和他結婚一年來都沒讓他碰,孩子對於他來說是渴望的,也是鐘鳴父母希望的。
現在徐琪在那樣的場合上說了出來,鍾老爺子肯定是不會讓他打掉孩子的,煩惱的他靠入沙發裡面,“好好呆着,要是孩子出了什麼意外,你的下場將會和木小柒一樣。”
徐琪的心裡一顫,木小柒不是死了嗎?她不是跳河自盡了嗎?那她?心裡忽然閃過一絲異樣,“木小柒……不是自己跳河死的?也不是木總害死的?是你……”
領口再次被抓住,鐘鳴單手擰小雞一樣的把她提起來,“如果想繼續呆在我身邊,就收好你的心思別亂猜。”他在她臉上拍了兩下,“安心把胎穩住了,不然你會失寵的。”
這是一句好心的提醒,但是聽到徐琪的耳朵裡卻猶如魔咒,她開始想要逃離,這個男人太危險。
鐘鳴丟下他自己進去去了。
徐琪坐在地上,眼神直髮愣,木小柒的事情在她的腦海裡徘徊,她終於知道爲什麼木婉顏不肯和鐘鳴復婚了,原來這個男人就是魔鬼。現在心甘情願被吃下去的自己就是一個傻子。她忽然開始哭泣,懷上這個孩子後她第一次感覺到人生已經無望。
“哭什麼?”木善心穿着睡衣倚在自己的房門前,她上次雖然被木婉顏看見職位相當於保姆,但實則是比徐琪還要厲害的人物。現在的她臉上扶着黑色的面膜,冷着臉看她,“你這樣還奢求鐘鳴喜歡你?”
徐琪止住哭聲,轉頭看她時,已經換上了一副默然的表情,“你女兒到底是怎麼死的你不知道嗎?”
木善心本來冷着的臉更是浮現了一層冰霜,“看來你真的是不想再鐘鳴身邊繼續呆着呢。”
“我現在懷着孩子,已經不是你說怎麼就怎麼的日子了。”她傷心的說着,再一次領略到了木善心的無情,這可能也是她要向鐘鳴要錢的一個武器了,利用自己女兒的死,換取利益。
忍心險惡,不止是社會上,還在於婚姻和家庭上,她開始同情木小柒了,同時也支持木婉顏不結婚。
砰的一聲,鐘鳴打開了房門,看着對立的兩個女人,他不帶一絲的感情,“木善心,你最好別用那些卑鄙的手段對付她,要是她的孩子沒了,我首先不會放過你。”
木善心卻無所謂的聳聳肩,把抱住的手放下來,“我當然不會害自己的孫子,你和小柒離婚的真相沒幾個人知道,你放心,要是……”
“木善心。”鐘鳴眉頭微黑,整個人有種陰沉的味道,“你最好別得寸進尺。”
木善心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個安分的人,她利用手裡的木小柒的錄音企圖要挾鐘鳴。鐘鳴給了她錢,但是最後這個女人不但沒有毀了錄音,反而是複製了幾份,越加厲害的開始要挾了。
“我的好女婿,我現在這樣照顧着你的女人和孩子,怎麼得寸進尺了?”她輕笑一聲,眼神如刀子一樣的瞟過的徐琪後回了房間。
“站住。”鐘鳴叫住她,對徐琪使了個眼色讓她進屋去。等看着她吃力的蹣跚進屋後,這才走出了門口。
大廳裡面因爲剛纔的事情顯得有些狼狽,他路過那裡,站在木善心的背後,“你知不知道有種報案叫舉報,木善心你別忘了,你女兒是你親手殺的,我只是恰好知道了,就算我報了案,最後坐牢的還是你。”
他已經豁出去了,“你手裡的錄音只能說明我們夫妻不和,其他的證明不了什麼。如果你傻到把我對小柒愧疚當做你威脅我的籌碼,那就大錯特錯了,木善心,如果你懂事,最好在沅江市消失,別礙着我的眼睛。”他說着大步出去了。
木善心垂下的手握成了拳頭,她那單薄的信心也被擊垮了,她早就知道用這些根本要挾不了鐘鳴了,所以她的這步棋沒走錯,徐琪將成爲她手裡唯一的籌碼。
“木婉顏你給我等着,都是你把我們母女兩人害成這樣,這筆賬,我會讓你這一輩子慢慢還。”她咬着牙。
新年的鐘聲敲響了,陸天霄把木婉顏拉到了外面。這時候的耳畔傳來一陣陣的輕微的噼裡啪啦的響聲,是人們在放鞭炮,因爲位於城區裡面,放鞭炮這樣的事情就只能在郊區進行了。
天上漫天飛舞着絢麗的煙花,將整個夜空都映射的無比美麗。
好久沒這樣過年了,這幾年都是守在電視機旁呼呼大睡度過的。
木婉顏看着天空的顏色,要是現在媽媽也在該多好啊,不知道美國有沒有這樣過年的華僑,這樣特殊的氣氛了。
陸天霄從後面抱住她,拉住她的手捂在手心裡。因爲是從家裡跑出來,所以沒有準備手套圍巾之類的東西。陸天霄暖了她的手,也暖了他的心。
在木婉顏眼裡,陸天霄是個好男人,也許同時是一個好丈夫,從他每天都很幸福的待在家裡就能看出來,他渴望一個家庭。
這麼的事情夾雜在一起,木婉顏被迷失了眼睛,孝順和愛情,她只能選一樣。在母親還沒有定下關係的時候,她只能這樣苟且的偷着屬於他們的這一絲幸福,直到媽媽結婚的那天,他們就成爲了親人,然後可悲的面對,壓抑住自己的愛,壓抑住自己最渴望的幸福。
“彎彎。”遠處傳來一個聲音,“我愛你。”話音落下,那邊的煙花噼裡啪啦的綻放出來,射向天空勾勒出浪漫的‘我愛你’三個字。
鄰里被這樣的聲音吵着了,都紛紛趕出來想要投訴擾民,但是望向天空的時候,也被這一份真誠敢動,都忘記了出來的理由,拉着其他親人一起觀看。
陸天霄的臉黑了下來,他也無心再看煙花,忽然矮身穿過木婉顏的膝蓋把她打橫抱起進了屋,溫柔的說着,“記住,剛纔的一切你都沒聽到沒看到,就當我沒讓你出去過,然後,我該去收拾那個不該出現的人。”
木婉顏一聽立刻慌了,三步並作兩步過來拉住他的手臂,擡着頭望着他有些生氣的眼睛,“不要,我就當沒看見沒聽見,你也當沒看見沒聽見好了。”她對陸天霄對上鐘鳴很不放心。
陸天霄這個人,在生氣的情況下會下死手,要是他失手把鐘鳴打死了,那就別妄想兩人還能繼續好下去,直接關進監獄裡再也不見面得了。
對於木婉顏的擔心,陸天霄和明白,他伸手撫上她的臉蛋,拇指她的脣邊輕輕摩擦了一下,“你放心,我今晚不動手,大過年的。”他笑完把木婉顏推進屋裡,關上房門出去了。
外面的煙花繼續燃放這,這樣的噼裡啪啦的聲音不但沒有物業出來管理,然而是引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也不知道鐘鳴是花了多少錢買通了這裡的物業了。
就在大家都驚歎着鐘鳴癡心的時候,陸天霄恰好不好的走出來,一邊鼓掌一邊搖頭,“這煙花真沒,鍾總,謝謝你爲了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