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微微的開了一個縫隙,林絮還在安排細節,卻沒有注意到。
徐自知已經醒來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睡了這麼久,再醒來的時候,感覺天鬥已經暗了下來,適應了身體的異樣後,她卻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是林絮的聲音。
猛然想起了,在那天坑裡,發生過的事情。
說不羞澀,沒有感覺,那是騙人的,時隔這麼久,她跟他竟然再次發生了關係,那感覺十分特別。
但是,跟第一次的時候一樣,這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情,是他們兩廂情願的,所以,徐自知也並不覺得有什麼,跟感情無關,遵從自己心裡的想法,那個時候,她想要跟他在一起,那就行了。
然而,當她跳下牀,聽見外面的談論的時候,心卻忽然一個緊縮。
她先聽到了阮小姐三個字。
“總之,我不許她有一點問題。”他在說這句話時的陰狠,讓徐自知呆立,那是自內心發散出來的激動,是徐自知覺得,他從來在面對他的時候,不會透露出來的感情的激發。
還是面對阮素晴的時候,他心裡的感情,是最強烈的啊。
徐自知微微笑了笑,卻悄悄的關上了門。
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她從沒指望過,他們在發生關係後,會馬上好的跟連體嬰兒似的,感情馬上得到昇華,剛剛是有些期望,此刻,也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
夫妻之間發生這些也無所謂的,理所當然的。
夫妻之間沒有感情……也並不是只有他們一家,沒有感情,可以維繫一生的,也實在有很多啊,因爲孩子所組建的一個家庭,本來從一開始,就應該建立的是親情而不是什麼愛不愛的吧。
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門被推開了,林絮聽見了動響,走了進來。
卻見原本看起來虛弱無力的徐自知,竟然已經坐在了病牀上。
沒有什麼溫存的表情,沒有什麼柔弱的樣子,她看着他,對他一笑,“我們回來了啊。”
林絮聽着她平靜的聲音,忽然卻一愣,之前想過,在她醒來後怎樣安慰她,怎樣對她解釋,跟她保證,至少是照顧她一下,看護她一下,此時卻有些被噎在了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詢問也太鎮定了點,讓人聯繫不到什麼感情不感情的啊。
“嗯,回來了。”他如是說,跟着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了,“你怎麼樣了?”
“嗯,還好,有些頭暈,我怎麼了?”她問。
“哦,大概太虛弱了,你上了直升機就睡着了。”
“睡着了?”她明明記得……
狐疑的看了一眼林絮,卻見他沒什麼反應,目光單純,沒有一點欺騙的痕跡。
“那我大概真的累壞了。”她咕噥着,想起什麼,目光再次移到他的臉上,“但是……我還好好的時候……我記得,你會用槍……阿絮,你怎麼會用槍?”
林絮舒了口氣,嗤笑,“你傻了嗎,你忘了,我去參軍過兩年,作爲一個軍人,怎麼可能不會用槍?那是新生連的時候,就開始要學的!”
啊,原來是這樣嗎……她當時驚呆了,因爲完全不記得他有提過他會用槍這種話,看到他那樣嫺熟的動作,好似那不過是每天拿起筷子一樣簡單的事情,心裡自然會感到奇怪。
不過聽他的解釋,也很圓滑,找不到什麼缺口,於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她不想繼續賴在牀上,於是扶着牀起身。
這時,才終於顯露了些女人該有的嬌弱,她歪了歪,險些摔倒。
林絮一把抓住了她,“小心點。”他說着,讓她靠在了他的懷裡,貼着他結實的肌肉,感覺到了他胸膛的溫度。
有些不好意思,徐自知想起了晚上她怎樣靠在這強壯的胸膛上搖擺,心裡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那臉頰一晃即逝的紅暈,也沒有逃過林絮那雙犀利的眼睛,目光微微一閃,有一些歉疚,一些欣喜,一些厭惡,一些彷徨的複雜感覺,讓他自己的心情也頓時變得有些奇怪。
徐自知起來,躲開了他的眼神,卻感到他一拉,直接將她拉到了他的懷裡。
“你躲什麼,昨天該看的都看過了,有什麼值得害羞的,別弄的好像自己還是個十八.九歲的姑娘似的,忘了你孩子都三歲了!”
徐自知無語,擡起頭來道,“我纔沒有,哪有害羞。”說着,聲音卻比前一聲低了許多。
林絮的手指僵硬,抓着她,用力的一握,“我們已經結婚了,徐自知。”他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嗯……我知道。”眼睛閃爍着,她看着他握着她的手的,蔥白的手指。
“所以,我們做什麼都是很正常的,你不會因爲這個,覺得有什麼變化吧?”林絮聲音清冷,不帶一點感情。
徐自知乾笑了兩聲,擡起頭來,“怎麼,你還怕我因爲這個愛上了你?阿絮,別鬧了,你又不是有多厲害,厲害到了與衆不同,獨一無二的地步,讓我跟你做過一次之後,就愛上了你的身體……”
林絮聲音卻威懾不減,他已經瞭解這個女人的一些心思,她再多的痛,都習慣隱藏在心裡,說的話,還是一樣的,沒有一絲波瀾。
“你最好是這樣的想的。”
早從聽到他外面說的話,她就已經料到他會說,情緒沒有波動,她擡起頭來,一笑,“不是這樣想的,還是怎樣,阿絮,感情是兩個人相處中彼此產生的火花,是男人對女人溫柔以對,心心相映,慢慢的,愛情才能更鞏固,愛情,永遠不會因爲上過一牀就產生,所以,就好像我不會以爲你跟我在一起一次之後,就愛上我一樣,你也不用覺得,我就對你更放不下了。”
說完,她推開了他的手,“我應該沒事了。”
林絮看着她瀟灑的推開他,甚至,聽到他這樣說,也沒有流露出一絲的難過悲傷,這……
一個人如果愛另一個人的話,聽到這樣拒絕,應該會難過吧,但是她竟然……
奇怪的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卻並不開心,反而覺得心窩裡窩着一團火似的。
看着徐自知準備向外走,忽然,再次一把將人勒了回來。
“你幹嘛去!”
“出院啊……”徐自知回頭說,“大家都很忙……我還要回去處理工作纔是。”
這就是忙工作了?
他看着女人清麗的面容,怒火中燒,忍不住了,直接將人拉在了牀上。
“阿絮,你幹嘛。”
“你說呢。”
“不行,這裡是醫院,你的傷……”
“昨天你不是驗證過了,我的身體好的很。”
“但是……嗚嗚……”
“你剛說什麼。”手在弄這她的衣服的時候,他黑眸盯着她,說,“我沒有利害到做一次就讓你難忘的地步……誰讓你難忘過嗎?”
“我……我那是……嗚嗚……”
這個男人是覺得男性尊嚴受到了侵犯,所以現在在向她報復嗎?
林絮覺得眼前的女人真是可惡至極,嘴巴里說的話永遠都是那樣,真真假假,難以分辨,似乎,比起她的嘴巴,她的身體,卻更誠實一些,至少,在她接受着他的時候,那種契合,不用言語,也明白的表達着她的喜歡。
感到她曼妙的身體纏上來,他愈發的無法自拔。
以爲心裡的***得到了滿足後,應該就好了吧,可是,就好像是會上癮的毒藥一樣,他覺得就算榨乾了她,也還是會迅速的膨脹起來,無法抑制那種奇異的情感。
這個女人的身體就好像的等待着被挖掘的礦藏,無限的可能,無盡的財富,引誘着挖掘的人不斷的出現動力。
徐自知覺得自己已經沒了力氣,本來藥物就還沒過勁,現在更是軟綿綿的,無法掙脫,最後也就懶得掙脫了。
這個男人在用行動表示着,一個男人的尊嚴不容侵犯,在用實際告訴她,有些話真是不能隨便就說出口。
也沒什麼特殊的技巧,他就是不斷的在牽引着她,一遍又一遍的侵吞她的底線,讓她無法招架。
徐自知不能呼吸,不能思考了一樣。
依稀想起,曾經有雜誌可是用了一整頁來猜測,林絮功力到底如何,其中貌似有些號稱跟他在一起過的女模,試過了,覺得他能力行,懷疑他有問題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