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夠了嗎?你究竟還想怎麼樣?”
還想用什麼樣的態度,什麼樣的語言來羞辱報復她?
“報復?”聶初航咀嚼着這兩個字,奇異的,好像任督二脈被打通了一樣,他的行爲連自己都快要無法解釋的時候,她給了他答案。
緩緩的點了點頭,“你沒說錯,我就是在報復。”
他將一手插在口袋裡,另一手抵在她身邊的柱子上,耍帥一般的仍然阻了她的路。
“你這麼喜歡找野男人,是個男人都行的話,怎麼不來找我?難道我的技巧會比其他男人差嗎?”
他倏爾湊近她低聲問道。
如果這就是他的羞辱報復,蘇雨桐想,她早在那幢海邊別墅裡就已經領教過了。
可是現在,她已經麻木了,聽的太多,而且是來自於這個人,她只覺得好笑。
只要她自己知道自己不是這樣的人就好。
蘇雨桐深吸了口氣,擡眸看向他,“我有這麼不挑嗎?已經不要的男人,難道我還會再回頭嗎?至於聶大少的技巧問題,我想,應該有別的女人知道。”
她轉眼看了看不遠處那個一邊跟帥哥搭訕說話一邊不時往這邊看。
並且隨時發出警告眼神的蘇羽晴。
她只覺得心裡面更厭惡。
跟她的姐姐在一起,他才覺得更加具有報復感嗎?
“不要的男人?你說我是你不要的男人?你這個女人,你究竟在囂張什麼?就仗着有顧少桀撐腰嗎?我告訴你,是我不要你,你給我記清楚這一點!”
聶初航伸手指着她,刻意的強調着。
末了,他又故意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她是爲了別的男人而打扮的。
“臉皮果然夠厚。”他諷刺着。
“如果你只是要強調是你不要我,那麼我記住了,所以,我想做什麼,在做什麼,都與你無關。”
不過是像兩隻刺蝟,互相傷害對方,兩敗俱傷。
蘇雨桐突然一矮身子,從他臂彎間鑽了出來。
這個動作雖然有點丟臉,可是,她實在是不想再跟這個人多說一句了。
可是,往前走了兩步,卻又突然頓住。
顧少桀以及他父母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一個,她認識的人。
聶楚楚。
她活潑大方,似乎說了什麼話,逗笑了顧太太,連不苟言笑的那位顧市長也對她流露出喜愛的模樣。
也是,顧少桀的生日,聶楚楚怎麼會不來呢?
而顯然,她這次做足了功課,大家都對她的身份多加猜測起來。
身後方傳來一道聲音,“你說,如果被大家知道,楚楚需要和她的前嫂子爭一個男人,她會不會被人笑話?想到我妹妹會被人說成這樣,我就心痛。”
蘇雨桐沒再接口,總之,他的所有語言就是爲了羞辱她就對了。
轉眼間,顧少桀突然往宴會廳一邊的那架白色鋼琴走去。
而厲北堂也終於記起自己的任務一樣,跑過來拉她,“女神快來吧,少桀要表演節目了!”
看到她身後站着的男人,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