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溫卿良這樣身份的人,他找什麼樣的女孩做女朋友,那是一件相當嚴肅的事情。自從溫卿良把季心潔帶出去給他的那幫高幹朋友“看”了之後,第二天,他便接到了他在部隊裡任高職的父親的“問詢”。電話裡,溫父大發雷霆,把溫卿良罵了個狗血噴頭。
而溫卿良則採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對溫父的怒罵,他忍。但溫父要是插手他的婚姻,他就堅決的反對。父子兩的談話,最後是在極爲不愉快的狀態下完成的。
當天,溫父就飛到A市來。他本是要直接去找季心潔的,但車子剛在蘇蔓的院外停下,溫父就看到了早在蘇家門前“守株待兔”的溫卿良。
溫父看到溫卿良,恨的直接下了車,火爆脾氣直接爆發,大庭廣衆之下就去揪溫卿良的耳朵。溫卿良從下就是在溫父的嚴刑下長大的,此時被他捏住耳朵,其實並不怎麼疼,可是他還是要裝出非常疼的模樣,大聲的叫了出來。
“臭小子,從小到大,你是讓我操碎了心啊。這次膽子更肥了,竟然要娶個智障兒。臭小子。我真要被你給氣死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做父親的放在眼裡啊。”
溫父恨鐵不成鋼的教訓着。
溫卿良卻是一臉嬉笑的求饒,“老爸啊,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快點放開我的耳朵,被你這樣捏着真的很疼啊。誒呦喂……我好歹也是有官職的人,您現在這樣揪着我的耳朵,我多沒面子啊。”
“面子是要人給的,你這種臭小子就不配有面子。”溫父說話間又氣惱的一腳踹在溫卿良的腿上。“你要是真想要面子,你幹嘛不找個漂亮、賢惠、溫婉些的女人,而非要找個智障兒。溫卿良,你現在是娶老婆呢,還是在給自己找女兒呢。”
溫父實在是難以形容他剛聽到溫卿良找了個智障的女人爲女朋友時的那種震驚。
他這個兒子,腦子聰明,只不過他沒有把聰明放在正途上。小時候讀書,別家的孩子到學校時,都是乖乖的聽老師的話。可他,打架鬥毆、欺負女同學、惡整老師……但凡是他能想到的,他都會去做。所以從上小學時,他這個做老爹就在他的身後給他擦屁股。
今天要去給被他欺負的同學的家長道歉;明天要買東西去醫院慰問被他欺負的女同學;大後天還要替他學檢討書……每當這時候,他就恨不得把這個兒子重新塞回他老孃的肚子裡。
好不容易他拿到獎學金可以去國外留學了,這個傢伙吊兒郎當的性格卻是仍然沒有變。整天跟着一幫狐朋狗友鬼混,而且在男女作風上極爲的不檢點,竟然同時保持着和多個女人的關係。這一些,他這個做老爹的都知道。他忍啊忍啊,終於他大學畢業,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扔到部隊裡去鍛鍊。
在他這個做父親的看來,只有軍隊那種地方纔能改掉他的那些痞氣。在部隊裡的時間裡,他也的確變乖了些。他這個做老爹也就在那段時間裡稍微的省了些心。
再後來,他一直外派,這一回到A市。他哪裡想到他這兒子竟然當起情聖來,一心一意的要娶一個智障女爲妻子。他很懷疑,他丫的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翻了。
面對溫父對季心潔的詆譭,溫卿良這個“三好”未婚夫當即就抗議道,“老爸,你不要動不動就智障女那麼難聽好不好。心潔是個很可愛的女孩。”
“可愛能當飯吃啊。”溫父又狠狠的用力去揪他的耳朵。溫卿良無奈的笑了笑,別看他這老爸在處理政事上時總是沉斂的很,但只要涉及他的事情,他就會跳腳,就會發飆。
“老爸啊,你別再揪了,再揪下去就斷了。”溫卿良邊求饒着邊往車裡鑽。而溫父似乎也覺得當街揪自己兒子很丟臉,也鑽進了車子裡。溫父一進車裡,那就更加的毫無忌憚,揮起拳頭就往自己兒子的臉上揍去。“揍扁你,看你這張臉還能騙得了多少女孩子。”
溫卿良被揍習慣,他嘻嘻一笑,立即又把自己另一邊沒有被揍的事情給湊過去,然後嬉皮笑臉的對着溫父道,“老爸啊,如果還沒有消氣,那就繼續揍吧。把你兒子揍成豬頭三了,你大概就能消氣了。”
溫父猶自不解恨的對溫卿良拳打腳踢,好一番發泄後,他才哼唧道,“你個臭小子,你別以爲我打了你就不去找那個智障女了。告訴你,我難得來一次,我一定要去會一會那個智障女,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把你這樣的滑頭給降服住了。”
溫卿良摸着自己被揍的發疼的臉,再聽完他的話後,忍不住就“噗嗤”的笑了出來。“老爸啊,你不覺得你剛纔那句話很有矛盾嗎?你既然口口稱呼心潔是智障女,然後又說要去看她是何方神聖。您這話明顯就是互相矛盾了。其實,心潔真是個很乖巧的孩子。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個乖巧的女兒嗎?以後心潔嫁給我了,她就是你的半個女兒了。”
溫父見他這時候還在挑刺,他恨的咬牙切齒,拳頭又緊緊的攥起。“我們溫家要是真的娶了她那樣的女人,肯定會被人笑死的。所以,你就不要做夢了。我是不會讓她嫁給你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回去後,我就託人給你尋個長的漂亮,性格好的世家千金結婚。”
溫卿良像是早就料到溫父會這樣說,他也早就準備了他的應辭。
“我的好老爸啊。娶妻這種事情,如果你兒子不行,我就是娶了天上的仙女,別人也會嘲笑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反之,如果我溫卿良自己的腰板硬了。我就是娶了心潔又能怎麼樣。在這個社會,妻子的地位是要靠丈夫去爭的,我溫卿良又不想靠女人升遷,我娶季心潔我礙誰惹誰了!”
溫父被兒子這番離經背道的話給震到了。
此時此刻,他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打開溫卿良的腦袋,看他裡裡面裝的是什麼?怎麼說他都是一市之長,怎麼就能說出這種類似偶像劇哄騙小孩子眼淚的話來。
溫卿良趁着他被驚詫到的這一會兒功夫,他繼續遊說道,“老爸啊,其實吧。心潔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心潔的智力雖然略低於我們普通的人。但她很可愛,很善良,而且她的出身也配得上‘千金小姐’這四個字。當然我現在這樣說,你可能感覺不出什麼,但你若是真的見到她本人了,你就絕對不會懷疑我的話了。”
溫父好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他是不可能被溫卿良幾句話給哄騙過去的。他依舊強調着要把溫卿良“押解”回去,給他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孩結婚。
溫卿良早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不會這麼容易的答應他的。沒有辦法了,他只能冷聲的對溫父道,“老爸,你如果堅持的要給我找女人結婚,到時候你能逼着我結婚,我也能逼着那個女孩跟我離婚。事情鬧僵了,老爸你的臉面也不會好看的吧。”
耍無賴這招算是對溫父最後的法寶了。
“你,你!溫卿良!我告訴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可能讓你和那個季心潔結婚的!”溫父沉着黑沉黑沉的臉色怒視着溫卿良。溫卿良無奈的嘆了口氣後,吩咐司機開車。
這次給溫父開車的司機是溫父的貼身警衛員。得到了溫卿良的命令,他踩着油門就將車調轉了個彎,離開了小院。溫卿良本是要把溫父安排到酒店的。但溫父不肯,堅決的要去溫卿良的別墅去住。溫卿良執拗不過,就只好把溫父帶回他的家。
剛把他們帶回家,溫卿良的秘書便打來電話說有個重要的會議要他出席。那個會議關係着A市的外資投資,當然是不能出席了。可溫卿良又怕自己這麼一走,溫父就馬上去找季心潔。兩難之間,他把自己的秘書小馬招來了,準備讓秘書“陪同”溫父,溫父也是老江湖了,知道自己兒子打的什麼算盤,也沒戳穿。
不過,等溫卿良一走。溫父立即向自己的警衛員遞了個眼色,那警衛員跟着溫父已經有十多年了。溫父的一個眼神,就能讓他猜測到什麼。當即的,在接收到溫父的眼神後,他趁着小馬不注意,一個手刀劈過去,小馬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劈昏了過去。
擺脫了小馬,溫父帶着警衛員立刻離開。好在,保姆也是溫卿良的眼線,在溫父他們離開後,她就馬上給溫卿良發了短信。
車上,溫卿良接收到短信後,嘴角輕勾了勾。他皺眉沉思了一會兒,當即的就拿起手機給蘇蔓發了個短信,把溫父的事情跟蘇蔓說了。
蘇蔓今天本是在上班的,接收到溫卿良的短信後。她擔心溫父會嚇到季心潔,當即的把手頭的事情交給尼可去做,而她本人則趕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