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爲什麼不等我呢?根本就沒有什麼未婚妻,你知道的,我對你始終如一。夏夏……”
蕭焰蹲在車子邊,臉上神情痛苦,彷彿是一個缺了心的人一樣,說不出他現在有多無奈。
和愛麗絲決裂嗎?可是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去做,如果現在和愛麗絲翻臉的話,那他努力了這麼久,吃了這麼多的苦又算什麼呢?
可如果不決裂的話,難道就放任夏夏誤會,放任她從自己的身邊離開嗎?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解決的時候,她還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嗎?如果是以前的話,蕭焰對這一點充滿了信心,可是現在他完全沒有信心了。
閉上雙眼,蕭焰壓下了所有的痛苦和無奈,掏出手機撥了樑禹皓的電話。
“在哪裡呢?來七喜酒店。”
“老大,現在是私人時間,你總得讓我談談戀愛吧!”
樑禹皓很是不滿地說着,他手裡端着酒杯,身邊坐着妖嬈美麗的推銷女郎。
“快點,愛麗絲和Tina來相城了!”
“來就來唄!”樑禹皓伸手在妖嬈女郎的臉上捏了下,脣角剛扯出自以爲性感的笑容時整個人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你說誰……愛麗絲和Tina……”
“對,就是她們母女倆,所以你趕快過來七喜酒店,三六零六房間。”
“那好,你等我下。”
意識到事態嚴重的樑禹皓收起了富二代的紈絝樣,起身匆匆地離開了酒吧,立刻開車往七喜酒店趕。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喝酒。”
一進門,樑禹皓從蕭焰的手上奪過了酒杯,一臉擔心地看着他。
“什麼時候?不就是晚上嘛,怎麼我喝杯酒都不行了啊!”
蕭焰的臉上明顯帶着苦澀,樑禹皓把酒杯和酒瓶拿到了一邊,這才坐到他的身邊。
“嫂子呢,她怎麼樣了?”
“夏夏?她走了!不知道去哪裡了。”
蕭焰往沙發上一靠,臉上的神情有着說不出來的無奈,他打電話問了很多人,都沒有找到顧茗夏的蹤跡。
在相城,顧大小姐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所以,蕭焰想調取道路的監控時,才發現所有的監控都被人爲消掉了。他不想去想都知道,這是顧茗夏所爲,她做這些就是爲了不讓自己找到她。
“她……見到了愛麗絲和Tina?”
樑禹皓皺眉,馬上就明白了顧茗夏離開的原因,他十分擔心地看着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了。
“應該是吧,你看看這個。”
順手把自己的手機放到了樑禹皓的手上,蕭焰現在真的覺得很累很累,回到相城這段時間他什麼也沒有做,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失去了他的夏夏。
已經錯過了她七年,難道還要再有一個七年嗎?蕭焰覺得自己等不起,因爲那樣的日子他會發瘋的,上一個七年等待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和堅持,如果再有一個的話,他覺得自己一定會受不了那樣的相思之苦。
帶着疑惑,樑禹皓打開了蕭焰的手機,立刻就看到了顧茗夏給他發的那個信息,看完之後他的雙眉緊皺。
“嫂子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祝福你和Tina幸福,她這是要退出,把你讓給別人的節奏嗎?
嫂子不像是這性格啊!”
顧茗夏是誰啊!相城的人可都記得,當年那個只有八歲的孩子,都能夠用匕首刺傷爸爸帶回家的二房,這性格不要說了,只是看着都害怕。
怎麼現在遇到一個愛麗絲和Tina,就想着轉身就走呢?這不像是顧家的作風啊!
“前段時間,我傷了她的心,現在她肯定會覺得我一直都在騙她,對她說的所有話做的所有事都是騙她的!”
蕭焰也能顧明白,自己從一無所有變成世界財團的唯一繼承人,也只能夠有摩根家族女婿這一個身份才能夠解釋的通了。
可他不是啊!他的心裡只有顧茗夏一個人,Tina不過是個小女孩,他怎麼可能會對沒有長大的小孩子感興趣呢!
這些他的夏夏都不願意給他機會解釋了,就這樣留下一條短信悄悄地離開了,蕭焰覺得自己真是太失敗了。
年過而立,卻是一事無成。沒有自己的家庭,也沒有自己的事業,他這麼多年的辛苦,只是爲了那件事,可現在呢,如果讓他爲了那件事而放棄掉顧茗夏,真的不會有遺憾嗎?
“從一開始我就不贊同你瞞着嫂子,現在好了吧,落得這個下場,你要如何收場?”
你還不是騙她?你都想毀掉人家的家族事業,全力去打擊人家的爸爸,如果你這都不叫欺騙的話,那什麼纔是欺騙,大哥,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啊!
樑禹皓坐蕭焰的身邊,不斷地在心裡嘀咕着,只是看着他有苦說不出的臉色,他終歸還是不忍心說出那樣的話來刺激他,雖然他十分想這樣做。
“你不瞭解夏夏,如果一開始就跟她坦白的話,你覺得我和他還有在一起的可能嗎?”
大哥,那你們現在還有在一起的可能嗎?樑禹皓看了下閉着雙眼靠在沙發上的蕭焰,真的爲這樣一個逗比屬性朋友的智商着急。
如果你一開始坦白了,說不定人家能夠理解你這樣做的苦衷,現在……絕對會認爲你和她在一起是爲了欺騙她利用她,估計這兩個人的未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
顧家餐廳,顧懷坤面色蒼白,整個人像是患了一場重病一樣,乞求地看着坐在他對面的阿心。
“阿心,我很難受。你……你趕快弄杯豆漿給我喝。”
“您現在很難受是嗎?”
“嗯嗯,很難受。就像是有數不清的螞蟻在啃我的骨頭一樣,很痛苦很痛苦。”
阿心悠閒地修着手指甲,聽了顧懷坤的話之後,妖嬈地衝他一笑,他因爲實在是太痛苦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阿心脣角的嘲諷和算計。
“想喝我做的雜糧豆漿了是不是?也是,每次難受的時候,您一喝雜糧豆漿可就是萬分舒服,飄飄欲仙了是不是?”
“對對對,只有豆漿能夠緩解我的痛苦。阿心,好女兒,爸爸求求你,趕快去做一杯好不好?”
顧懷坤拉着阿心的胳膊,滿臉的眼淚鼻涕,眼中充滿了乞求和無奈。
他隱約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是那又能夠怎麼樣?他控制不了那種痛苦的衝動,也忍受不了痛苦來襲的苦難,所以,他只能夠去求這個女兒。
“想喝豆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爸爸,您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只要你給我做豆漿,你說什麼我
都會答應你。”
顧懷坤現在的意識已經被痛苦給吞噬了,只是順着自己的本能說出了這句話,或許等他清醒的時候就會忘記了此刻說的話和做的事,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事,他只要能夠喝一輩子豆漿,就能夠徹底緩解身上的痛苦和心中那種被無數只螞蟻啃噬的感覺。
“真乖,那你等一下啊。”
阿心滿意地在顧懷坤的臉上拍了下,起身扭着小蠻腰就往廚房走,沒過一會,就端出了一杯顏色暗沉的雜糧豆漿,同時她的另一隻手上還拿着一份協議。
“給我,趕快給我。”
顧懷坤情急之下也忘記了自己裝病的事情,立刻起身踉踉蹌蹌地往阿心面前走。
他這樣一副狼狽的模樣,看在阿心眼裡她滿臉的不屑,只是脣角的嘲諷越發的濃烈。
“想要喝啊,可以,先在這上面籤個名,摁個手印。”
“我籤,我籤。”
顧懷坤趴在桌子上,按照阿心的指點,在那份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並且摁了手印。
看着這份協議,阿心的臉上有一剎那的恍惚,這就是她一直想要實現的目的嗎?爲什麼在完成之後,她的心並沒有想象中的快樂呢?
“女兒,乖女兒。爸爸按照你說的做了,乖,趕快把豆漿給爸爸吧,爸爸快難受死了。”
顧懷坤這樣的乞求的可憐模樣,阿心不知道爲什麼看了心中卻是異常的煩躁,她突然把豆漿杯用力往桌子上一放,冷冰冰地說了一聲。
“自己喝吧,你這樣的嘴臉真是讓人噁心。”
不知道顧懷坤是聽明白了還是沒聽明白,只是他握着豆漿杯的手一怔,可只是瞬間就連忙往嘴邊送。
痛苦已經吞噬了他的理智,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只要喝下這杯豆漿,不但能夠緩解身上的痛苦還能夠享受一種欲仙欲死的快樂感覺。
豆漿杯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摔的粉碎,顧懷坤坐在椅子上,臉上露出了極其享受又帶着絲絲痛苦的神情。
現在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他只要享受快樂,無盡的快樂就好。
第二天,阿心少有地化了一個淡妝,穿着一身得體的職業裝。
“爸爸,謝謝您了。”
“你……昨天讓我簽了什麼?”
顧懷坤現在是完全清醒了,看向阿心的眼光恨不得殺了她,都是她,在自己的飲食中下了毒品,現在她用那些毒品來控制他,顧懷坤只要想到這些,就恨得牙癢癢的。
“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是一份委託書而已,現在您已經徹底地委託我顧茗心,做顧氏集團的代理董事長。”
阿心妖嬈一笑,那笑容裡帶着嘲諷和得意,現在顧氏已經掌握在自己手裡了,顧茗夏算得了什麼,就算是她是顧家的大小姐,不也什麼都得不到嗎?
“你……你果然是存了這樣一副心!”
顧懷坤伸手指着阿心,氣得說話都說不清楚了,坐在輪椅裡的身子不斷地發抖,因爲服食了毒品的緣故,他整個人的精神看起來格外亢奮。
“爸爸,您應該感到高興纔對,你看我都沒有趁着你神志不清的時候讓你籤財產轉讓書,我只不是要一個代理董事長玩玩,所以……你看,你的女兒還是很善良的對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