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指針一到,葉蔚藍就按上電腦關機鍵,她是個十分有時間觀念的人,什麼時候開工什麼時候下工,她都十分的準時。?也許是因爲早年在冥夜受過的訓練,一秒之差會丟了性命;也許是因爲幾年的模特生涯,一分之差會導致整個走秀的失敗。所以對於時間她把握的非常的準。
對於還在電腦前奮戰的齊譽,葉蔚藍搖搖頭,像是座大神一樣杵在他的辦公桌前逼視着他。“嗯?”她衝齊譽對着門口別一下頭,臉上擺出一副悲壯赴死的表情,“時間到了。”她的表情是爲齊譽而擺,直觀地將齊譽的內心透過自己的臉部表情表現了出來。
齊譽看了她一眼,搖搖頭,無奈收起手頭上的文件,將物品一一整理好之後纔拿去外套:“走吧。”
葉蔚藍看着他收拾完畢,想着這是個有潔癖的男人。她微微一笑,拎起自己包包趕上齊譽,一手勾在齊譽的臂彎裡,又招搖得在事務所裡,向着衆看好戲的精英宣示了一遍主權,當然,這次是雙人戲,加強了說服力。
這時,正是下班高峰期,當他們從專屬電梯出來的時候,葉蔚藍再次聽到心碎一地的聲音,她的笑容更加明媚。這個假男友還挺襯頭的,對此她表示滿意。即使是演戲,她也希望跟她演對手戲的是最優秀的。
走向停車場時,齊譽問:“你出來,誰陪着夏瑾?”這個問題他一直想問了,葉秉兆不在,夏瑾在那裡一定是很孤單的,他知道她跟葉蔚藍合得來,而那個冷芸姿冷冷淡淡的,比較沒有話說。
葉蔚藍翻翻眼睛,她就知道他會問,只是看他要忍到何時。他們之間的話題永遠是三句不離夏瑾。他只是因爲要忍住呆會兒不在沈逸琿面前提起夏瑾的時候,自己掩飾不住心意,所以一再忍住,提前做着練習。忍了一下午,這會兒果然破功了。
“放心,她又不是麪糊做的。況且你也知道她比較忙。要做桃源居的生意,又要做功夫練習,反而我是裡面最閒的了,所以奴家來關心關心你了啊。”佩戴好安全帶,葉蔚藍剛好話說完,她擡頭時對着齊譽眨眨眼睛,齊譽一陣惡寒。奴家,她哪裡是奴家,是頗親指使的東家娘纔對吧。
“坐好了嗎?出發了。”齊譽瞥她一眼發動車子,黃色的流線車身如閃電疾馳而出。
五點多的時候,天色微沉,但依然還是很明亮。葉蔚藍享受着微風拂面的感覺。初夏的風帶着些暖氣,又帶着點兒涼意,吹在臉上很舒服,令人不爽的是車子在路上哼哼唧唧地開動,浪費了這車子一身的好性能,以及讓葉蔚藍吸足了汽車尾氣。車子出了大廈停車場上了街道以後速度就慢了下來,正是高峰時期,寬大的馬路就顯得擁擠無比了。即使是最昂貴的跑車,在這路面上也只不過是個擺設。
“哎,以後要買個會飛的車子,那樣纔夠爽。”葉蔚藍一手撐在車門上,支着頭等待,眼睛隨意看看,車山車海。此時車子已經完全停了下來,前面車子比龜速還龜速的移動,到了後面就完全不能移動了。她有些羨慕得看着那些踩着城市自行車上下班的人,在這車海中猶如魚兒一般左彎又繞,好不靈活。
齊譽側過頭看看她,兩個人堵在路上,顯得很是無聊。他按了下車子上的音樂按鈕,優美輕快的音樂傾瀉而出,令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轉起來。
“誰叫你那麼急着出來,這個時間是最擁堵的時候。”對他來說,他寧可在辦公室多看一會兒文件也好過在大馬路上浪費生命。
葉蔚藍手指跟着節奏正敲打着節拍,聞言她轉頭斜睨了他一眼,正待開口,她怔愣住了。
馬路對面,季淳風跟黎妍站在人行道一端等着紅綠燈轉換,黎妍的手中依然牽着那條拉布拉多犬。男俊女美,在衆多等待過馬路的人羣中那麼的顯眼,儼然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葉蔚藍就那麼怔怔地看着,眼裡流露出一絲渴望。她多麼希望站在他身邊挽着他的臂膀的人是她,可是那是沒有可能的了。他成了她的二哥,沒有血緣關係但依然親如手足的二哥。
齊譽察覺到葉蔚藍忽然沒了精神,他側頭見她怔怔透過他看着那一方,順着她的目光轉頭回望,也看到了季淳風跟黎妍兩人。
“他不是在浦海嗎,怎麼也出現在南城了?”齊譽開口。
葉蔚藍收回目光,表情憂鬱。自從葉秉兆在澳大利亞遇上爆炸後,季淳風便回了南城本部,坐守大本營,壓制住那羣蠢蠢欲動的“老臣子”,當然,繞指柔跟她的導盲犬也跟着回來了。而齊譽得到的消息沒那麼快,加上葉秉兆下了命令刻意封鎖,故而齊譽還不知道葉秉兆發生的事情,以爲他只是出國辦事情。
葉蔚藍悶悶道:“季淳風怕本部的人趁大哥不在的時候作亂,所以回來了。”她簡單說了一下,季淳風不在的時候,她依然直呼其名,“二哥”那個稱呼她只當着季淳風的面或者特殊時候叫一下。
齊譽瞭然點頭,又看向馬路那邊。那條狗似乎不聽使喚,在那不停亂動着,齊譽皺眉,拉布拉多犬不是活潑好動的狗,他覺得那條狗的行爲有些不正常。忽然,那條狗掙脫了黎妍牽着的手,衝出了馬路。他看着那個女人因爲狗衝出馬路時的大力衝勁而被帶着往前走了幾步。一輛車子在她面前開過,帶起一陣風,那女人被淳風急忙撈回懷中,驚險只在剎那之間。
“oh,,那條腦殘狗怎麼回事!”伴隨着一聲低咒,旁邊傳來車門被打開的聲音。齊譽轉頭看過來的時候,葉蔚藍已經不在旁邊的副駕座上。
此時路燈已經轉換,停滯的車流重新涌動起來,齊譽看着葉蔚藍驚險地在車流中跟着那條脫離了控制的狗左跑右躥,不免爲她捏了一把冷汗。“嘀嘀吧吧”的車喇叭聲此起彼伏,很是雜亂,不時伴隨着幾聲咒罵“那個瘋女人是怎麼回事!”“噢,哪來的瘋狗,怎麼不看好!”
那條狗受了更大的驚嚇,跑的更慌亂,只見一身時尚高貴裝的葉蔚藍踩着高跟鞋追在狗後面,演起了一場白富美追狗的鬧劇。路上行人停了下來拿着手機拍攝,看得興味十足,其他車主也探出腦袋吹起了口哨,打起了手勢。
季淳風神色複雜地看着葉蔚藍不顧形象在車流中奔跑,心已經不受控制地跳動。他沒想過會又一次在馬路上跟她不期而遇。他的身體僵硬,心臟緊縮着,喉結上下滾動,恨不得拋開一切跟上她,將她拉回安全地帶。殘存的一絲理智又提醒着他,他不能上前,懷中摟着的是他千斤重的重擔。他的呼吸凝滯,目光緊緊跟隨着葉蔚藍驚險地躲避着車輛的身影移動着。點腦人人點。
已經從驚嚇中恢復過來的黎妍感受到季淳風的身體僵硬,從他懷中擡起頭:“淳風?”她不知道那條逃跑的狗怎樣了,擔憂問着:“利特呢?它跑走了嗎?還是被車撞了?”她小手緊緊揪着季淳風的衣服,透露着她的着急。
那一聲柔軟中透着焦急的語調將葉秉兆跟隨着葉蔚藍移動的神智拉了回來,他鬆開橫在她腰間的僵硬的手臂,看着葉蔚藍安然無恙地趕上那條狗抓住它,他繃緊的神經鬆懈下來。
對上黎妍漆黑沒有焦距的眼,那雙眼睛提醒了他,他跟葉蔚藍之間的距離已經隔了千山萬水。他的眼神恢復了往日的清明,心裡卻是滿滿的苦,滲透到眼裡化作深沉的墨黑,慢慢捉起黎妍的手他寫上“沒事,被抓住了。”
齊譽因着涌動的車流,他不能將車停在馬路正中跟葉蔚藍一起捉狗,只能放慢了車速向路邊靠,一邊還要看顧着葉蔚藍的安全。好不容易將車子駛向馬路停靠處,下車時只見葉蔚藍已經將狗繩子牽在手裡,那條狗被她揪住了脖子上的套圈,兀自掙扎卻只能被她強行拖着走。
葉蔚藍要將就着狗的高度,只能半彎着腰氣喘吁吁走到季淳風和黎妍面前。眼前那個男人依然冷麪覆霜,如果葉蔚藍再仔細看一看,可以看見那漆黑瞳孔中的一絲裂縫。
“好好看着你們的腦殘狗,別再讓它亂跑了。”葉蔚藍沒好氣地將狗繩子塞進季淳風的手裡,皮膚短暫的接觸間,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手掌冰冷冰冷。她像觸電一般收回手,心,依然會被他牽動。在看見季淳風的剎那,她就已經沒法管住自己了。她垂下眼眸,看着那條尤在亂動的狗。
季淳風看着她一身狼狽的模樣,心中酸楚,掌心裡還留着她微微汗溼的手的溫度。在她的手塞進他掌心的剎那,他差點一把握住她的,再也不想鬆開。他鎮定了下,動了動嘴脣,有些責備道:“爲了條狗,值得你在車流中亂跑嗎?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葉蔚藍聽出他略微嚴厲的語氣中透着的關心與緊張,微愣,擡眼看上季淳風,細細看着他的表情,企圖找出他其他的情愫。季淳風仍然是那副冷靜沉着的臉,一如長者哥哥訓斥自家小妹那樣。
葉蔚藍臉上失望,移開眼故作冷靜得用手背撩開拂在她臉頰的髮絲,然後又復對上他的眼,眼睛裡已經沒有了對他深深的迷戀。
“那不是你的狗嗎?明知道現在是路上車輛高峰時期,還牽出來遛狗,你帶着個我二嫂,就該注意點兒。要是剛纔她被狗帶着衝出馬路給車撞到,你要怎麼辦?”她回嘴,然後才淡淡接着道:“你放心,以後我不會這樣了,瘋子一樣丟臉死了。”她撇撇嘴,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上黏上的狗毛,使勁搓了兩下,將狗毛搓掉,順帶搓掉他留在她手上的冰冷的溫度。
方纔看見黎妍被狗帶着衝出馬路的剎那,她看見了他皺起的眉頭跟心慌的臉,下意識地她打開了車門去追那條狗,只知道自己要幫他找回來。這樣的她,真的很傻很笨。現在她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行爲有多危險。她想,假如她爲了他的狗被車撞傷了或者撞死了,她會不會在他的心中留下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她淡淡傻笑了下,笑自己的傻跟癡,自己已經墮落到要跟他女人的狗一比高下的地步了麼?
這時齊譽已經走到她的身邊,悶不聲響地抽出自己的手巾拉起葉蔚藍的手,給她擦着沾上的污垢,動作十分的自然。葉蔚藍像是個委屈的孩子一樣,垂下的眼睫毛斂去了她眼中流露出的傷,她微微噘着嘴,任齊譽一下一下擦着手。
手巾的經絡跟她的掌心摩擦,有些微微的刺痛,她察覺得到齊譽是在生氣所以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氣,可是他抿着脣一聲也不吭。等擦完以後他才擡起頭手指彈了她的腦門一下惡狠狠道:“看看你的樣子,就你這鬼樣,還能去見我兄弟嗎?丟人。”
葉蔚藍下意識得捂住自己的腦門,驚呼了一聲。他出手很快,令她猝不及防。“知不知道這樣很痛。”她瞪眼,褐色的眼珠子瞪得圓圓的,鼻子輕皺,已經沒有了方纔的頹廢模樣。
齊譽又擡手搓搓她的頭髮,嘴角翹起。這樣纔是充滿了活力的葉蔚藍,有着明媚朝氣的葉蔚藍。
“幹嘛弄亂我的頭髮,剛纔不是還嫌棄我給你丟人了嗎?”葉蔚藍拍下他的手,自己以指代替梳子,扒拉了幾下理順。
季淳風看着他們這樣十分自然的相處,眼裡流過傷痛與嫉妒,但他還是很好地隱藏着。手上的狗繩子傳來着一下一下很強的拉力,狗還在亂動着,試圖脫離主人的牽制。他將情緒都發泄在了手中,緊緊抓着繩子。葉蔚藍本該在浦海的,他們這會兒是要去約會嗎?
齊譽這時才正對着季淳風,向他點了下頭:“好巧,在這兒碰上了。”
季淳風點了下下頷,淡淡出聲:“嗯。”
氣氛略顯尷尬,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四人一狗站在馬路邊,木頭一樣,但他們亮眼的外形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站在一旁尤不知事情的黎妍勾在季淳風的手臂上問着:“淳風,怎麼還不走?”
季淳風騰出手裡在她手心寫字:“是蔚藍跟她男朋友。”
黎妍明白過來微笑着點點頭:“你們好。”可她點頭的方向卻不是葉蔚藍跟齊譽所站的位置。
季淳風臉色微變,泛着苦楚跟尷尬,他扶住黎妍給她轉了個方向,在她手心寫:“是這邊。”1dss1。
黎妍笑容凝結在臉上,像是快哭的笑着:“對不起,搞錯了,我……”她低下頭平復了一下,然後才擡起頭重新說,“你們好,很高興遇見你們。”
葉蔚藍瞧着她心裡的滋味兒實在難以形容,又酸又苦又澀,又是同情又是嫉妒。她同情她的遭遇,又羨慕她得到了季淳風全部的關心與愛護。她輕輕抓起黎妍的手,學着季淳風在她的手心慢慢寫“沒關係,二嫂。”
黎妍的手微微顫動了下,臉上重新露出笑容。她靠在季淳風的身上,順着他挺拔的身體踮起腳尖湊上他的耳旁低聲說:“對不起,在你妹妹跟她男朋友面前讓你丟臉了。”很輕很低很柔軟的聲音,吹拂過的風將那句話也帶進了葉蔚藍跟齊譽的耳朵。
葉蔚藍別過眼睛,她察覺到自己眼睛在發熱,似乎有液體要涌出,不忍再看。
季淳風輕拍着黎妍的背脊安撫着她,示意說沒關係,兩人親密的模樣刺痛着葉蔚藍的眼睛。她要怎麼去爭?這樣一個柔弱的女人,她自己都不忍心去推開……
齊譽看着葉蔚藍強忍着難過還要主動跟黎妍示好,一時心中有所觸動。他摟過她的肩膀,輕拍着安慰她。
一時靜默,兩對人做着同樣輕拍安慰的動作,過往的行人側目,這是在演什麼苦情劇嗎?繼而下意識地尋找着攝影機。
馬路上傳來一聲長鳴,很刺耳的聲音,依然在亂動的狗忽然發出“嗚嗚”的悲鳴,蹭上黎妍的褲腿,然後趴在了地上,很痛苦的樣子。黎妍感覺到狗的不對勁,摸索着蹲下撫摸着狗焦急問:“淳風,利特受傷了嗎?”
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只見地上趴着的狗不住地顫抖起來,一隻爪子扒拉着耳朵,不住地“嗚嗚”嘶鳴。葉蔚藍皺眉:“它沒有被車子撞到啊。不過第一眼看到它時就覺得它很不正常了,該不會是病了吧。”
齊譽蹲下,仔細觀察着,忽見狗的耳朵裡面在滲出血來,他臉色一變道:“帶它去寵物醫院看看吧。”季淳風跟葉蔚藍聞言蹲下一看,對視一眼,狗耳朵出血,這是什麼症狀?
因着黎妍聽覺視覺有障礙,再加上一條突然病了不聽使喚的狗,季淳風看顧不過來,葉蔚藍熱心自告奮勇要陪着一起去,故而齊譽只能跟着一起了。而由於狗趴在地上不肯起來,齊譽只能抱起狗走在路上。這一舉動別提多丟範兒了,再次引得路人側目紛紛。他心裡哀嘆,跟葉蔚藍在一起準沒好事情,孽緣,絕對的孽緣!
四人帶着狗去了最近的一家寵物醫院給做檢查。等待的時間裡,黎妍緊張得揪着衣角坐在一旁:“利特的耳朵怎麼會出血呢?”季淳風陪在她身旁,邊寫邊出聲:“等寵物醫生的報告出來就知道了。”
葉蔚藍一進寵物店就興奮起來,所幸她還記得跟沈逸琿有預約。她眯眼笑着看了齊譽一眼:“跟你兄弟的約會往後挪挪吧,就說我們遇上了了不得的大事,出車禍了!反正他當時說了今晚沒什麼事情。”她鼓起臉,裝的很嚴重的樣子,點點頭,掏出齊譽的手機撥了個號碼,速度快的齊譽都阻止不了。
打完電話,她興致勃勃逗起了其它的貓貓狗狗,她喜歡這些可愛的小東西,正閃着念頭想自己要不要也養一隻陪陪自己。齊譽看穿了她的心思,出聲道:“你別想養了。就你的個性不適合養寵物,養了也是造孽。”
葉蔚藍不滿:“怎麼造孽了,你倒是說來聽聽,我的性格怎麼不適合養動物了,怎麼就造孽了。”她的手指頭戳着齊譽的胸膛,連聲抗議。
齊譽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白她一眼:“你那麼忙,三五不時就要飛來飛去,到時候還不是叫夏瑾給你養?”他臨時說了個理由,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反應快。要是被葉蔚藍知道他真實的想法,鐵定又纏着讓他糾正他的看法。他心裡誹腹着,你那麼兇,貓狗到你手裡都會變得可憐。瞧你剛纔抓狗那架勢,跟抓犯人一樣。
葉蔚藍似乎對他這個理由還算滿意,抽出自己的手,她斜眼看了季淳風一眼,然後捂着手湊到齊譽耳邊壓低了聲音耳語道:“其實你還不是捨不得夏瑾累着了。”
齊譽瞥了她一眼,不發一語,兀自站在一旁看動物。她說的沒錯,他就是捨不得夏瑾受累。她已經那麼忙了,哪還有多餘的精力去照顧一隻寵物。
葉蔚藍訕訕靠在他的身邊,繼續低聲說:“其實夏瑾身邊有隻寵物也好,可以轉移她對我大哥的思念。大哥時常要出差,漫漫長夜要怎麼過呢,總不能抱着個充氣娃娃吧……”
齊譽眉頭直打架:“停,你想買就買吧。”真是服了她這鍥而不捨的精神了,一旦打定了主意就不放棄。不過她說的也對,葉秉兆不在夏瑾身邊的日子,她會覺得孤單無趣,有些不能說的話也無處訴說,有隻寵物能陪陪她,轉移她的注意力也好。
季淳風坐在一旁看着他們鬥嘴打鬧,只覺得滿嘴的苦。曾經他們也在寵物店看着貓貓狗狗,她說:“淳風,我們先養只寵物,貓或者狗都可以。等我們變得有耐心了我們再生個孩子,然後讓貓貓狗狗陪着我們的孩子一起長大好不好?”那是一個美麗的憧憬,然後連帶着那段過去都成爲了回憶,憧憬失了顏色,像是老舊的照片被藏在記憶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