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聶校奈氣炸了,在她心裡,他竟然是個流-氓形象?
禿頭男在電梯裡衝簡涼微笑,催促着,“簡小姐快進來,那間餐廳位置很緊張。”
簡涼瞪了聶校奈一眼,幾步走入電梯,和禿頭男一起離開,聶校奈氣得直哆嗦,他就算再壞,怎麼着看起來也比那個無法入眼的禿頭男好很多吧?她居然連個好臉色也不給自己!
聶校奈暗自惱火了一會兒,他忽然轉過了這個彎,這女人,在吃醋嗎?
想到種種,他一拍大腿,急忙跑到旁邊的電梯,等待下樓。
德國餐廳。
對面的禿頭男侃侃而談,唾沫星子都飛到了菜裡,讓她實在再也沒法吃下去,而禿頭男渾然不覺,殷勤的朝她推薦,“簡小姐這道烤肥鵝很好吃,你趕緊嚐嚐。”
簡涼僵硬的笑了笑,“抱歉,我,我最近減肥。”
“簡小姐身材這麼好,根本不用減,太瘦了手感就......”男人邊說邊往簡涼的胸口瞄去,只是在觸到簡涼瞪過來的眼神,才連忙收住聲。
禿頭說她身材好,可是昨天她還被笑沒胸,這就是人的差異。
心情因爲想到這個更糟起來,她轉臉看向窗外,五彩琉光,夜色斑斕,如此美景,她卻要坐在這裡和一個很討厭的男人吃晚餐,她真是瘋了。
如果不是不想遂了聶校奈的心願,想看他不爽,她纔不會答應禿頭男的邀請,結果自己讓自己在這裡活受罪。
唉,她這是跟誰置氣啊?
真是莫名其妙!
簡涼正在心裡罵自己,卻手背一熱,低頭一看,就見一隻肥乎乎的大手搭在自己手背上,禿頭男朝她嘿嘿笑着,“簡小姐,等下,跟我回去喝一杯吧?我家裡有不少藏酒的……”
簡涼沒料到這人膽子這麼大,猛的一下子手,可是男人的力道很大,她根本沒抽開,簡涼冷冷瞪着他,“陳先生,你結婚了吧?”
禿頭男毫不在乎,“那又怎樣,我們倆彼此傾心,快活一天是一天。”
簡涼噁心的想吐,看着他邪惡的眼神,她那一刻真想掄起酒瓶子當頭給他一下,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飄過來,“涼涼,別鬧了,跟我回家。”
聶校奈邊說邊強勢的將簡涼的手抽出,將將她攬入懷裡,他看向禿頭男人,“陳先生不好意思,我女朋友跟我在鬧彆扭,我們回家解決去。”
說完,聶校奈往桌上拍了幾張鈔票,“不用找了,剩下的錢給你打車。”
夜晚的街道上,一男一女正在拉鋸戰——
“放手!”
“不放!”
“聶校奈你別這樣無賴,好不好?”
“我就無賴了,怎麼樣?”
“無恥,誰是你女朋友?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都無恥了,你管我說什麼呢?我還沒說你是我老婆,是我孩兒的媽呢!”
剛纔她居然讓那個禿頭男佔自己的便宜,他想想就生氣,現在他看着她的手,真想給她扒下一層皮了,不過也愈發理解她說和他接觸完想全身消毒的心情爲何了?
因爲在意,所以纔會生氣惱火。
“你放P!”簡涼被氣瘋了,爆了粗口。
聶校奈聽到這話,一下子笑了,“想不到簡大小姐也有這麼低素質的時候。”
“我素質低!我也沒有當街跟別人摟摟抱抱!”她真是氣的口無遮攔了。
聶校奈擰了下眉,“哦,原來你在生氣,氣昨晚那個女人?我已經警告她給我消失了,她說你胸小,純粹是胡扯,我知道你不是......”
太着急解釋,結果......
簡涼頓時定住,看着他,身子微微顫抖,臉都憋紅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聶校奈吐了下舌頭,倒不是因爲自己說錯了話,而是因爲她激動的反應,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手足無措的看了她一會兒,聶校奈急忙低聲安撫,“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叫你別生氣,你別跟我一般見識了好不好?我送你回家?”
簡涼激動的肩膀不停的起伏,拳頭直打顫,眼底閃爍着淚光,竭力忍耐着,“你們憑什麼可以公然討論我的私事?誰准許了?聶校奈,我一直以爲你只是風==流,但是沒想到你這麼齷=齪!我胸大胸小跟你有毛關係!你喜歡玩弄女人給我滾遠點!我不是可以讓你耍弄的獵物!”
聶校奈急了,去抓她的手,“你想什麼呢!我又沒說要玩弄誰,你跟我……”
“別碰我,滾開!”簡涼氣得差點掉了淚,轉身就朝着街邊跑去。
聶校奈急忙去追,拉住她,“你別斷章取義好不好?我哪裡招惹你了?你生氣打我罵我也好啊,跑什麼……喂——”
簡涼用力甩開他的手,神色冰冷厭惡,“我不想看到你,還有,你喜歡跟女人玩曖=昧,玩一==夜==情,那是你的事,再跟你說一次,我不是你的獵物,我也沒興趣和你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以後合作的案子我會叫助理跟進,我和你的接觸到此爲止,再見!”
聶校奈看着她頭也不回的坐上出租車走掉,眉頭緊緊的蹙起,就因爲他說了句玩笑話她就跟自己翻臉了?
他呆呆的站了一會,還是忍不住開車追了上去,追到她家樓下的時候,聶校奈開始給她打電話,發短信……
秋初的夜晚有幾分寒意了,他坐在花壇上,一邊發短信嘆氣,他這不是找虐嗎?大把溫柔的女人等着往自己懷裡鑽,自己卻不知死活的等在一個母老虎家的樓下。
“有不滿說出來啊,你這樣算什麼?我怎麼得罪你了?你這樣有點莫名其妙!”第一條信息有點強硬,因爲他是聶校奈,不能丟了面子,雖然自己很心虛。
十分鐘後,他又發了第二條信息,“你不知好歹,我好冷,下來說話。”
又過了十分鐘,他發了第三條信息,“不管怎樣,算我錯了,以前是我有眼無珠不視金鑲玉,你離開了,我才發現我對你早已動心,我們談談好嗎?”
第四條信息,“我錯了,你下來打我吧!我皮癢,真的,打我吧!”
聶校奈已經完全不要臉了,狂轟濫炸的發短信,“涼涼!我喜歡你!下來啊,下來吧!看不見你我睡不着覺了!”
發完這條短信,聶校奈發覺自己已經墮落的不像個人了,可是短信都是泥牛入海,他一直蹲在樓下等到半夜,聶校奈可憐兮兮的擦了把鼻涕,擡頭,依稀看到熟悉的位置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 。
他心頭一跳,正準備繼續拿出手機發騷=短信,就見四隻油亮的皮鞋映入眼簾聶校奈看着眼前兩個凶神惡煞的保安,“看什麼看,沒見過追女人嗎?”
保安按住腰間的黑色棍子,“有住戶舉報這裡有個人鬼鬼祟祟大半夜也不離開,先生,勸你跟我們合作點,跟我們去保安室交代一下。”
聶校奈惱火的擡眼看了看已經關了燈的某房間,暗罵,果然最毒婦人心,不理人還報保安。
聶校奈回到家已經後半夜了,拖着疲倦的身軀,他紅着雙眼,一步一搖晃的回到了房間,將自己狠狠摔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