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沉思的司徒擎宇,一個噴嚏一個噴嚏的,糾結的皺着眉頭。
“擎宇怎麼了?”
愚人拉開與廚房與客廳中間隔着的玻璃門,手上拿着大勺子,關心的看着司徒擎宇。
“媽媽,沒事!”
揉揉鼻子,那種瘙癢感顯然已經過去了。
愚人確定了沒事後,這纔再次回到廚房繼續着手上的動作。
司徒擎宇一直糾結着,吃了晚餐,早早便睡去了。
愚人窩在沙發上,正準備給厲澤陽打電話時,通訊哭突然響了起來。
接收到傳遞過來的訊息,愚人的臉色異常難看,這段時間魔術師明顯的都在躲着自己,怎麼着,今天竟然主動的找上門來了。
害怕吵到了司徒擎宇,愚人站起身,走到陽臺上,順勢的關上陽臺的門。
“怎麼捨得露臉了?”
愚人慵懶的靠在陽臺的欄杆上,看着夜色迷離的夜景,眼裡的神色冰冷一片。
花尹心聯合他的事情,他還沒找他算賬,竟然還真的答應了花尹心讓司徒龍浩去挑戰她高階的事情。怎麼沒見花尹心把他的男人們送去問高階啊。
現在讓她騎虎難下,竟然膽敢送上門來。
“愚人,火氣怎麼這麼大呢?我們家愚人不是一向都是最冷靜的嗎?這短短的半年未見,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呢?”
魔術師懶散的躺在那裡,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一邊的桌面,眼底閃着邪惡的光芒。
“少廢話,你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愚人的火氣蹭蹭蹭的,這個男人,永遠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一開口就這麼火大,這讓想關心你的我情何以堪!”
魔術師似真似假的說着。
“說重點,沒時間陪你浪費!”
愚人深呼吸着,組織裡的人,魔術師可畏是人見人愛,更是人見人厭,一向只憑藉喜好做事情的他,從來不顧及對方的感受。
但是,他又是一個見不得自己組織裡的人受到外人一點點傷害的人,凡是不識相膽敢碰組織里人的人,不管是男女老少,都會以及其慘烈的結果畫下句點。
可畏是史上最爲矛盾的人種。
“嘖嘖嘖……這麼大的火氣, 我不就是來親自通知你,接受厲澤陽成爲你的小卡的事兒嗎?你說這事兒,本來你自己決定就好,然後送到美國問關就好,可偏偏你又丟個難題給我這個老人家!”
“你要知道我年齡 大了,也經不起折騰了。你這要讓厲澤陽替代司徒龍浩的事兒,我這一老人怎麼能做主。這皇后還不得把我殺了,再說了,我這都已經拿人家的拿了這麼多年了。”
“俗話不是說的好嗎?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軟,你說我這些年吃的用的穿的啥咪不是皇后提供的,雖然吧我這人很是高風亮節,但是英雄爲五斗米折腰這又是不爭的事實。”
“愚人,你要相信,我真是無辜的,我真不想幫她的,但是,這麼多年的餵食,你說我總不能無視吧。再說了,這對你來說也沒有壞處,你要是接了她的位置。”
“這好處多了去了,先不說後宮這無盡納的事兒,單說以後就是我吃你的用你的喝你的了……以後……嘿嘿,你懂的……”
“再說了,你要是接了皇后的位置,司徒龍浩和厲澤陽的事情你也不用煩惱了。你不煩惱我也不煩惱,皇后也不煩惱。這一舉數得的事情,全贏的局面,你說你怎麼就不願意鬆口呢?”
魔術師無限遺憾的感嘆了一句……
“我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逼的了我,就算是你魔術師也不可以。”
愚人聽着聽着,臉色越來越平靜,剛剛的怒意完全的消失。
做了這些無非最終目的就是讓她接皇后的位置,生來不喜愛麻煩的她,根本就不可能接手!
“你們這羣孩子啊,總要讓我這個老人操心!哎!那我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你跟皇后折騰了,愚人你也不能埋怨我偏心皇后,剛剛也說了,老人我無奈啊!”
“不過,你也知道,我最疼你了。放心吧,厲澤陽過來問關的時候,我一定會關照一下爵士讓他手下留情,給他輕鬆過關,我夠意思吧!”
“隨你!”
愚人冷冷的說着,相信魔術師會手下留情,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她可沒那麼天真。
“聽聽,聽聽你這是什麼語氣。真讓我這個老人操心的不行,明天下午二點會有專機去臺北機場接厲澤陽,這面子給大了吧!”
“嗯!”
愚人冷淡的迴應着,然後關了通訊器。
站在陽臺上,愚人的臉色平靜的看着遠方,酒紅色的長髮披散在肩頭,穿着睡衣整個人顯得很是慵懶,但是眼裡卻是冰冷一片。
司徒龍浩的事情擎宇在自己的面前隻字未提,究竟是司徒龍浩未告訴他還是擎宇體貼沒有在自己的面前提。
現在花尹心明擺着逼着她做決定,的確只要她的一句話,司徒龍浩便不用去挑戰高階,那麼也斷然不會有生命危險,一切事情都解決了。
但是爲了司徒龍浩去接皇后這個位置,有必要嗎?
值得嗎?
愚人感覺有一絲煩躁,隔在他們中間的擎宇,讓她沒有辦法真的完全無視。
她可以無視司徒龍浩,這一點擎宇不會有任何的異議,但是這不代表如果她眼睜睜的看着司徒龍浩死而什麼都不做。
花尹心絕對不會讓擎宇有機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就算司徒龍浩不說,在司徒龍浩去惡人島去挑戰高階的之前,一定會不着痕跡的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司徒擎宇。
到時候擎宇知道她可以一句話便救了司徒龍浩而不做的話……
想到那個結果,愚人便頭疼的皺起了眉頭。
陽臺的門無聲無息的被拉開,一向敏銳的愚人,因爲陷入煩惱當中的愚人並未發現刻意放輕手腳而來的人。
直到腰從身後被人環住,愚人想都未想的直接伸出手,反手扣住來人的手腕一扭,身子在來人的懷裡一轉,腿一弓便把來人輕鬆的壓在了玻璃上。
外面的亮光讓愚人一眼便看到來人是誰。
剛準備鬆手的時候,厲澤陽已經再次環住了愚人的腰。並不是這麼輕易的便被擒住,而是,對方是愚人,他寧願這樣輕鬆的被擒住,以防一滴點會傷到愚人的可能性。
大手滿是佔|有欲的摟着愚人的腰,像個怨婦一樣的埋怨的看着愚人,撒嬌般的說道:“你說聯繫我的,又把我一個人丟在一邊,是不是找野男人去了?老實交待!”
厲澤陽的大手在愚人的腰上來回的撫摸着,眼神似幽怨似開玩笑又帶着幾分認真的說着。
用這樣的語氣,不是追問不是指責,如果愚人不喜歡,完全可以當成是開玩笑的一種調情的方式。
愚人看着厲澤陽那帥氣逼人的臉,額前的流海有幾縷碎髮遮住了那有神魅惑的眼睛,看着愚人眼底有着熾熱的光芒。
“剛準備給你打電話!”
淡淡的解釋,也不知道爲何會解釋,只是在自己發現之前,話也已經出了口。
而一句話,讓厲澤陽的臉上立刻浮現出足以讓天地失色的魅惑笑,大手更加摟緊了愚人,手輕輕的按壓在愚人的心口的位置,臉慢慢靠近愚人,在離愚人一公分的地方開口說道:“這裡有我的位置是嗎?哪怕只是一點點?”
聲音很輕,輕輕的盪漾在愚人的心口上,心跳依然是輕微的跳動着,愚人的眸子清冷的看着厲澤陽那滿是期待的眼神,有時候不知道應該是說厲澤陽癡還是應該說傻。
這樣一個男人,摟着自己問着這麼一個在別人眼裡很幼稚的問題。
他也會想在一個人的心底留下位置,一個在別人眼裡不值得的女人心裡留下位置。
“嗯!”
簡單一個字,讓厲澤陽眼眶突然紅了。
額頭抵上了愚人的額頭,閉上雙眼,不願意讓愚人看到自己那心情激盪而無法控制的情緒。
這似乎是愚人第一次在他的面前主動的承認她的心裡是有他的,即使只有那麼一點點,他也覺得如此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