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跟着顧傾城走向臥室,還沒走進去,林白的心就開始猛烈地跳動起來。胸口有些微微地發熱。讓她的嘴脣不禁抿的更緊,身體都有些僵硬地緊繃起來。
臥室的門推開,原本就不是很大的房間幾乎是一目瞭然。
房間的牆壁和地板自不必說,全都是煥然一新。最重要的是原本房間裡那張一米五的廉價牀不見了。而是換成了一張雕花的紅木大牀,足足有一米八寬的樣子。
牀上是嶄新的被褥和牀單,牀頭櫃上面,還放了一束散發着香氣的新鮮百合。
林白突然想起來,貌似上一次在顧傾城的臥室裡。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紅木大牀。只是,他的那張比這張更大而已。
“喜歡嗎?這木頭是我讓人找了很久才找來的。一部分做成了我房間裡的牀,剩餘的這部分也做成了牀,只是一直沒想着放哪裡,剛好,放你這裡正合適。雖然這張牀一放,地方小了點,不過也沒關係。能走人就成的。這木頭是上好的黃花梨。我是花了大代價才讓人弄來的。聽說人睡在上面時間久了,對身體很有好處的。”
顧傾城看到她的目光落在那張大牀上,不禁連忙笑着向她解釋說。
林白的眉頭挑了挑,她之前聽小倩說過關於黃花梨的事。現在有錢也不一定能夠買得到的,他居然連着做了兩張牀,可真夠奢侈。
“其實,你大可不必對我這麼好的。如果三個月之後,我還沒有動心,你做的這些豈不是都是白費。”林白半晌,才又抿了抿嘴脣不禁艱澀地說。
雖然覺得自己這樣說有些殘忍,尤其是一個人對自己這麼好的時候。可是。她卻也是很清楚,他對自己越好,他所做的這一切越多,他們之間的差距也就越來越大。
灰姑娘和王子在童話裡都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是她知道,童話畢竟是童話。
除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那句話,之後還有柴米油鹽醬醋茶。出身不同,生活方式不同,這樣的兩個人,怎麼能夠好好地生活一輩子。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小姨臨死前警告她的那些話,小姨說:“林白,你要記住。有錢人的愛情都不過是一場遊戲。他們需要的,是享受愛情帶給他們快樂的過程,卻不需要愛情的結果。所以,門當戶對是千古不變的道理,永遠都不要在一段感情中委曲求全,委曲求全來的感情,是不會幸福的。找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人談戀愛,才能彼此惺惺相惜。”
“怎麼能是白費,你一定會對我動心的,我可以肯定。我顧傾城想要做成的事,還從來都沒有失敗過。”顧傾城聽到她這麼說,不禁立刻眉頭一皺,連忙斬釘截鐵地說。
林白聽了後卻嗤笑一聲,道:“你從來都是這麼自信嗎?沒有經受過挫折的小孩。”
“喂,誰是小孩,你比我還小好不好。”顧傾城一聽林白的話,不禁臉色一怔,立刻申辯道。
林白也不理他,心裡有些亂。不禁走進臥室裡就要關門,想把顧傾城給關在門外。
不過幸好顧傾城眼疾手快,一下子擋住門,沒能讓她將門關起來。
“你關門做什麼?”顧傾城不禁急切地道。
林白臉色清冷地說:“當然是要休息了,怎麼?你還要賴在這裡不走嗎?”
“沒有,我沒有想要賴在這裡不走,就不能多說說話嗎?我想跟你聊聊天。”顧傾城不禁露出一抹委屈地表情來,頗有些可憐兮兮地說。
林白的眉頭挑了挑,看着這樣的顧傾城,倒是真的沒辦法將他和之前那個不可一世囂張兇狠的男人聯繫到一起。
心,不禁有些軟下來。
不得不承認,顏值高的人處處都要佔便宜。
顧傾城人長得好,就算是露出委屈地模樣來,雖然不像女人一般楚楚動人。可是卻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讓人會不由自主地心軟下來。
只是,就在她的心軟下來,想要將推着門的手鬆開的時候。
小姨的那番話,又突然在她腦海裡冒出來。讓她不禁頓時又狠下心,聲音冷冷地說:“可是我累了想休息。”
說着,便強行將門關上,把顧傾城給關在門外面。
顧傾城被關在門外,不禁皺了皺眉嘆了口氣。不過也沒有再次敲門讓林白將門打開,她說她累了,身爲一個好男人,自己的女人累了,自然是要讓她好好休息。
顧傾城離開這裡,在兩車保鏢的護送下回家去。
因爲今天答應了林白那個約定的事情,顧傾城的心情有些不大愉悅。
不過又因爲今天親吻到了林白的事,他一想起來心情又會突然好起來。不但心情好,臉皮都會泛起紅暈,脣角不由自主地上挑起來。
劉大成在一旁偷偷地瞄了一眼顧傾城,又不禁連忙低下頭去。
像他們家老闆這種長相,幸好不是女人。不然,不知道要禍害多少男人呢。
“傾城,”顧安平看到顧傾城回來,連忙迎上他叫了一聲。
顧安平已經在翠庭軒門口等了很久了,翠庭軒除了顧傾城和他的保鏢能進去外,別人是一律不能進的。
就連顧老太太,在顧傾城成年後也極少過來,說是爲了尊重他的**。
所以,顧安平這個身份,更是沒有資格進去的。
他只能在門口等着,不過對他來說意義不大,重要的是能把顧傾城等回來。
“你找我有事?”顧傾城正在心裡回味和林白的親密接觸呢,不禁被顧安平叫了一聲嚇了一跳。
顧傾城不滿地皺了皺眉,隨後挑着眉頭看着顧安平不悅地問。島估樂劃。
顧安平看到他的表情,不禁心裡突了一下。
雖然知道他現在有可能會心情不好,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惹他。否則的話,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不過又想到林白的事,卻還是咬了咬牙。鼓着勇氣對他點了點頭,“是,我有事找你。”
“什麼事情?”顧傾城淡淡地問,問完後突然又想到他母親的事,不禁嗤笑一聲,說:“你放心,你母親的事情我說話算數的。我向你擔保,從此以後沒有人會爲難她的。奶奶那裡,我也會跟奶奶說的,這點小事奶奶也不會不如我的意。”
“謝謝你,我母親的事情讓你費心了。不過我今天來找你,不是跟你說這件事,而是想跟你說……說關於林白的事。”顧安平先是向顧傾城道了謝,隨後又有些艱澀地說出來自己今天的目的。
不過,當他提到林白,顧傾城卻微微地皺了皺眉。
“林白?你跟我談她做什麼?”
“傾城,你跟林白……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我跟林白還不是因爲你的緣故。不然,你以爲我怎麼會願意管你母親的事。像那種水性楊花,殺害自己丈夫的女人,我才懶得管她呢。還不是因爲你把林白送給了我,我又恰巧看上了她,才願意幫你。不過顧安平,你這招棋下的可夠驚險的。你就沒想過,如果我沒看上她的話,你知道我會對你做什麼嗎?”顧傾城不禁冷笑一聲,又看着顧安平問。
不過,顧安平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因爲他的這些話,頓時一張臉變得慘白起來。
他說是他將林白送給了他,怎麼可能?他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事。
想到那天他生日的時候,林白卻不告而別,他連電話都打不通。
難道是因爲……?
怪不得林白從那天開始一直對他十分牴觸,還對他說出那樣的話來。
“你這是什麼表情?要是沒事的話,我也進去休息了。今天都操勞了一天了,明天還要一早去找林白呢。”顧傾城看到顧安平不回答他的問題,還露出這麼一副像是死了媽似得表情。
不禁眉頭一皺,立刻不悅地對顧安平訓斥起來。說着,轉過身就要回去翠庭軒,回自己屋裡去休息。
顧安平聽到顧傾城說,明天一早還要去找林白。
不禁一時情急,連忙對顧傾城喊了起來:“你不能再去找林白。”
“爲什麼?”顧傾城都已經轉過身去了,聽到他這話不禁又馬上轉了過來。
顧傾城一雙眼眸清冷犀利地看着顧安平,眼眸很深,像是浩瀚的海洋一般深沉。讓人看一眼,都會忍不住沉淪下去。
被顧傾城這樣注視着,顧安平不禁微微地顫了顫。
“因爲……因爲……。”
“因爲什麼?”顧傾城又不耐煩地問道。
顧安平立刻緊了緊眉,馬上開口說:“因爲她的出身不好,現在就是個孤兒。你跟她逢場作戲也就罷了,真的要認真起來,被老太太知道了非要生氣不可得。老太太向來講究門當戶對,怎麼可能會看中林白那樣的出身。”
“呵,你倒是操心操的夠寬的。我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好,還用不着你來管吧!好了,我要去休息了。林白的事情你不用再插手,否則我會不高興的。”顧傾城聽了顧安平的話,不禁皺了皺眉。
隨後又冷聲地對顧安平警告道,說完後,便轉身走進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