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白軟貼在他的胸前,溫熱的觸感讓沈亦晨有些心生盪漾,大手卻在她的臀瓣反覆撫摸着。
鬱歡剛洗過澡,身上帶着些玫瑰精油的香味,有些膩人,又有些魅惑,沈亦晨的脣還和她緊緊地親密着,鬱歡像是把全部的依靠都給了他一樣,有些無力的環着他的脖子。沈亦晨在她的脣上舔舐夠了,溫熱的脣又從她的臉頰劃過,在她的臉上吻了吻,最後含住了她的耳珠。
“呃……”鬱歡閉了閉眼,情不自禁的嚶嚀出聲。
她無意識的嚶嚀讓沈亦晨身體裡的火忽然叫囂起來,他更加癡迷的在她的耳垂上輕咬舔舐。
沈亦晨已經漸漸發掘出了鬱歡身體裡的敏感點,只要稍加用心,他就能將她撩撥的難以抑制孀。
他的手從她的股溝劃過,不知不覺中就滑進了她的花蕊,鬱歡早已被他撩逗的有了火,花蕊裡早已含滿了花蜜,只等着他的採擷。
沈亦晨的手指輕輕地旋緊她的花脣,指尖在她的蕊心輕輕的點了點,鬱歡卻像是被電到了一樣,渾身不由得一顫,連帶着美好的白軟也跟着抖動起來,看上去那麼迷人。
他像是膜拜一樣,伏在她的身子上,從她的下巴舔過,鬱歡難耐的閉上眼,手指緊緊地揪着身下的牀單,擡起自己的臉,像是懼怕,又像是想要的更多爝。
他的脣從她的下巴一路順過去,吻過她的脖頸,又在她的鎖骨上細細的啃噬了一下,才又向下,現在她的白軟上吻了吻,張口含住了她的紅梅。一手握住另一隻,指尖在她的頂端打轉,又用指甲在她的波棱上輕輕地刮過,激起鬱歡身體裡的一陣酥麻。
沈亦晨一手在她的花蕊中進出,一手在她的白軟上揉捏,不多時,鬱歡便被他這樣溫柔而又狂肆的侵略挑.逗的有些迷離。
他在她的紅果上吮.吸夠了,便繼續向下尋找着,脣在她的身體上劃過,最終被她隆起的肚子所阻礙。
沈亦晨睜開眼,看了看鬱歡的肚子,縱然心底的火已經快要將他最後一絲理智燃燒殆盡,然而他還是放開她的白軟,撫了撫她的肚子。
墨眉微蹙,沈亦晨對自己方纔的動作有些氣惱,卻也有些氣鬱歡。這個女人,怎麼懷孕了還是這個樣子?
他是個男人,有時候會被***衝昏頭腦,可身子是她的,她自己怎麼就不知道照顧?
沈亦晨的脣在她的肚子上吻了吻,最終還是擡起身子,準備離去。
“亦晨……”手臂忽然被人拉住,沈亦晨轉過頭,鬱歡一身光裸躺在那裡,眼裡有着氤氳。
她忽然想到了陶一璇的那句話,但凡是個男人,他都是有***的,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能當柳下惠,關鍵是他面對的女人夠不夠誘惑。
是因爲她懷孕了,身材沒有以前好了,所以他對她喪失了興趣,還是原本他對她就沒有興趣?
沈亦晨皺着眉看着她,眼睛甚至不敢向下看,深怕視線觸及到她的身子就會控制不住。
“亦晨……”鬱歡的手又用了用力,這次聲音裡帶着哽咽和害怕,卻還是鼓起勇氣問:“亦晨,爲什麼不要?”
他不是不要,而是要顧及她肚裡的孩子,她已經過了頭三個月,現在不適宜做那種事。只要他想忍,他還是能忍得住。
沈亦晨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聲音有些嚴厲,“鬱歡,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她是一個母親,事事都該以孩子爲重,現在怎麼還這個樣子?
他的手握着她的手腕,雖然沒有用力,可是鬱歡能感覺到他傳遞給她的微微的薄怒,她仰了仰臉,聲音顫抖,“亦晨,你是不是隻對喬安娜有感覺?”
“你胡說什麼!”沈亦晨提高了聲音,手上不知不覺的加大了力道,攥的鬱歡有些疼。
“我不信!”鬱歡不知道從哪來了這麼大的勇氣,今天有些執拗又強硬。
沈亦晨看了看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是不是非得要我證明?”
鬱歡沒有說話,輕輕地咬着脣,只是胸口起伏的更厲害了。
他看着她起伏的胸口,還有那誘人的白嫩,再也顧及不了任何,轉身忽然撲到了她的身上,張口狠狠地吻上了她的脣。
鬱歡沒有料到他忽然會這麼猛烈,一時間有些無法適從,心裡也有些怕。
沈亦晨擡起身,儘量不壓到她,持續而用力的吻着她,有些狂躁的去脫自己的衣服。他一脫掉自己的上衣,就抓着鬱歡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他的胸膛很熱,鬱歡被他的手按着,掌心熨在他的胸口,能感受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心裡也跟着沒了規律,臉上不自覺的紅了起來。沈亦晨放開了自己的手,鬱歡深深地吸了口氣,咬了咬脣,手在他的胸前迂迴起來。
她的手在他的胸前遊走,一陣之後,鬱歡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脣送到他的嘴邊。
其實她沒有什麼接吻的技術,也只是憑着記憶裡沈亦晨吻她的那樣,舌尖在他的脣上舔過,又捐助他的舌,同他嬉戲玩鬧,她的舌舔過他口中的每一處,一定要讓自己狠狠地記住面前的男人。
沈亦晨從不知道,一個人動起了情,就連這樣一個吻都會將他推向極致,渾身的細胞都開始叫囂起來,爭先恐後的變成了***。
身下已是一片火熱,他不能再忍了,也忍不住了。
沈亦晨輕輕的動了動身子,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她的花蕊,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紅果,趁着鬱歡沒有集中精力,忽然沉下身,猛地一記挺動。
“啊——”鬱歡的手攀上他的肩,揚起臉,驚聲叫道。
儘管有了足夠的花蜜去瑩潤,然而他還沒有怎麼深入,就已經讓她疼的沁出了汗。
她實在是太緊,太細緻了,緊緊地裹着沈亦晨,那麼的天衣無縫,彷彿他們原本就該在一起一樣。
鬱歡閉上眼,身子開始無意識的抖動起來,沈亦晨則緩緩地在她的身體裡動作着,俯下身子,吻着她的白嫩,手指握上她的手,兩人十指緊握,沈亦晨拉高她的手放在頭頂,看着她全部都毫不保留的放置在他的眼前。起初他的動作很輕,可是漸漸地滿足不了他,甚至讓他熬出了汗水。
沈亦晨輕輕地咬了咬她的尖,身下又是一記頂動,這一下嵌入的很深,直直的尋上了她的蕊心,他越是深入,就越發的覺得這纔是他想要的,不由得加快了動作。鬱歡在他的抽動下漸漸有些感覺,擡起身子去迎合他,然而只是一陣,她覺得小腹有些脹痛,孩子在她的肚子裡微微的動了動,鬱歡心裡一驚,抽出手抵在他的胸膛,“亦晨,孩子……”
沈亦晨經她提醒,這纔回歸了理智,翻身將她帶到自己的身上,現在則成了他下她上。
他怕自己等一下如果激動起來,很可能會沒輕沒重,萬一造成了什麼難以挽回的事,那就是兩個人都要後悔的事。
鬱歡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位置,一時間有些羞赧,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沈亦晨向上挺動了兩下,低啞着嗓音道:“你來動,這樣比較不會傷到孩子。”
鬱歡咬了咬脣,微微的點頭,慢慢的扭動着身子,將自己旋動着包裹他,她沒有這樣的經驗,也只能是憑着感覺,或是前後搖動,或是左右扭動着,用這樣的方式學着去討好他。
沈亦晨沒想到鬱歡還挺有這方面的感覺,她只是這樣動作了一下,他就已經有些按捺不住,險些就噴薄而出。
沈亦晨反扣着她的手,咬着牙根教她,“不要只是動身子,你先出去,然後再進來……”
鬱歡有點愣了,沒有明白他的話,木木的坐在他身上,不知道怎麼“進去”,她太過精緻,光是這樣,都要把沈亦晨包裹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額頭上沁出了激情時難耐的汗水,沈亦晨咬緊牙,扶住她的腰,將她抽出一些,忽然就將她猛地按下,快速的進退讓兩人不約而同的輕呼,都觸及到了兩人的頂端。
他示範了一次,鬱歡便懂了,咬緊了脣,微紅着臉,輕輕地擡起一些,又緩緩地沉坐下去。
她自己來,雖然不能讓沈亦晨有過多的快慰,可是卻讓她有所準備,也不至於傷到孩子。
在鬱歡生澀的動作中,沈亦晨慢慢的尋到了最初的感覺,當一切到達極致,鬱歡猛地昂起了頭,墨色的長髮在身後肆意的搖曳,顯得那樣魅惑,沈亦晨擡起身子,吻上了她的豐盈,在鬱歡顫抖中,將自己釋放。
一場巫山雲雨終於結束了,沈亦晨圈着鬱歡的身子,將她裹在自己的懷裡,鬱歡輕輕的喘息着,閉着眼享受此刻的寧靜。
“你在懷孕,這樣很不好。”沈亦晨嗔斥的話語從身後傳來,鬱歡僵了僵身子,緩緩睜開眼,幽幽地道:“我也知道,可是我寧願這樣,也不能讓你去找別的女人。”
我怎麼捨得?怎麼可以?
沈亦晨的手一頓,更緊的抱住了她,將頭埋在她的肩窩,嗅着她身上好聞的氣息。
第一次,她這麼誠實而直白的對她說了自己的心意,沈亦晨的心裡陡然顫了顫,手在她圓潤的肚子上撫了撫,溫柔的道:“睡吧。”
鬱歡沒有任何特別的迴應,只是擡手覆上了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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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城近郊的一所小樓裡,喬安娜像是一個飢餓的母狼一樣,在曾維亞的身上瘋狂的動作着,不停地搖頭,一頭海藻一樣的頭髮,在她浪肆的搖動中不停的飄搖。而曾維亞則反扣着雙手,冷眼看着身上的女人癲狂了似的在他身上***。
她對那K粉已經上了癮,並且在他逐日加量中已經變得越來越上癮,他甚至已經有些吃不消。有時候他都沒有起來,喬安娜一用了粉,就會不顧一切的撲上來,無論是用嘴,亦或是用手,都要將他弄的來了感覺。即便最後曾維亞疲軟,她也會不管不顧的湊合來。
她已經到達了瘋狂的極限,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兩個多月了,她知道這個孽種是活不了的,她吸了大量的粉,不論是口服或是注射,都已經足夠讓它變成一個死胎或是怪胎。她不肯去做手術,寧願用這樣瘋狂的歡愛把這個孩子墮掉,也不肯去做手術。
喬安娜大約已經神志不清了,她以爲這個孩子如果是死在他們歡好的牀上,或許還能喚回曾維亞的一絲理智,高擡貴手放了她。她不知道自己是出於報復還是出於乞求,總之她想讓曾維亞親眼看着這個孩子沒有。
然而她又怎麼知道,在曾維亞的心裡,一直有一個置她於死地的計劃。
只不過,一切都要等到她沒有了絲毫利用價值的時候。
一切都結束了,喬安娜終於乏力的趴在了曾維亞的胸口上,他卻極其厭惡的一把推開身上的女人,極盡諷刺道:“一身的髒,給老子滾遠點,就這樣都能讓你爽,下次老子給你根黃瓜,估計都能讓你活一輩子。”
喬安娜癡癡地笑了笑,也不管他的譏罵,反而是媚笑着貼上來,用紅脣在他那個地方吻了吻,又擡起頭一臉諂媚的說:“管他是什麼,能讓我爽了,不就好了?”
看着她下賤的模樣,曾維亞冷了冷臉,一把攫住她的下巴,將她從身下拖在眼前。
他的力道很大,喬安娜痛的直抽氣,眼裡聚滿了眼淚,卻不敢叫。
曾維亞是會打人的,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沒少對喬安娜動手,各種打罵欺辱拿菸頭在她身上燙都有過,比之前對他的小姐都不如。
然而曾維亞還是覺得不夠,他對她的懲罰還是太輕,比不上喬安娜當初狠絕的萬分之一。
曾維亞擡起手在喬安娜的臉上拍了拍,警告的說:“我給了你一個月了,你的五百萬呢?”
喬安娜愣了愣,臉上有了懼怕和慌亂,急忙抱住他的手臂,語無倫次的說道:“維亞,再給我幾天,我馬上就有錢了,我已經有計劃了。”
“嗯哼?”曾維亞挑了挑眉,放開她的下顎,將她推向一邊,拿起牀櫃上的煙點了一支,又對着喬安娜的臉吐出了濃濃的煙霧,“說來聽聽。”
喬安娜輕輕的笑了笑,附在他耳邊小聲窸窸窣窣的說了一陣,曾維亞起初皺着眉,在聽她說的過程中,漸漸地舒展開來,喬安娜說完了,曾維亞一把摟過她的脖子,有些長的指甲在她已經有些蒼悴的臉上刮過,激起喬安娜心裡的一陣恐懼。她以爲他是要給她毀容了……
曾維亞在她臉上玩弄了一陣,眼裡的鄙夷和嫌惡越來越濃,“你果然還和當年一樣,手段耍的一套一套的。”
喬安娜以爲他是在誇讚自己,“咯咯”的輕笑了一下,膽子愈發的大了起來,伸手結果他指尖的眼,遞到紅脣間,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嬌笑着說:“我這不是爲了你嗎?”
多麼的下賤不要臉!
曾維亞的手指緊緊地攥成拳,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不待她準備,忽然身下一個挺入,咬住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邊咬牙切齒道:“喬安娜,像你這種噁心又惡毒的女人,一定會下地獄的。”
喬安娜聽了,反而是笑的愈發歡暢,伸手緊緊地套在他的脖子上,附在他的耳邊緩緩說:“如果要下地獄,我也一定會拉着你。”
兩個惡毒的人,在彼此的心計中,漸漸達到了極致,如此,反覆不停。
狹小的牀上,那兩個人緊緊地糾纏。
那是那一年的秋天,喬安娜還不知道,曾維亞的心裡早已將她的未來掌控在手中,只要她拿到他想要的,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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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鬱歡在一陣手機鈴聲中醒來,沈亦晨已經去了公司,看着身側陷下去的枕頭,鬱歡愣了半晌,幸福的微笑才漸漸地爬上了臉。
手機再次響起來,鬱歡的喜悅被打斷,有些不悅的接起電話。
“喂,鬱歡?我是喬安娜,等一下來阿米爾咖啡廳,我手上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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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咖啡廳裡,鬱歡孤身一人坐在角落的座位上,面前放着一杯已經有些微涼的牛奶,臉色有些凝重,有些出神地直視着前面。
一串尖細的高跟鞋聲傳來,鬱歡猛地擡起頭,就見喬安娜昂首挺胸的向她這邊走過來。
她似乎過得沒有從前那麼好,穿的衣服也不是時下的最新款,而是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的舊款了,就連鬱歡這樣不怎麼愛奢華的女人,也被沈亦晨逼着穿上了這一季Prada的新款。
喬安娜身上唯一不變的,仍然是她那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姿態,還有她尖銳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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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歡仍然處變不驚的坐在那裡,甚至頭都不仰,只是微微的擡起眼看着她,喬安娜卻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輕蔑和不屑。
曾幾何時,她們就這樣調換了身份,當初不可一世的喬安娜,現在也被鬱歡這樣打量着。
鬱歡也不開口讓她坐,喬安娜就直直的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雖然懷孕了,卻也只是身子**了些,並沒有喬安娜意料之中的蓬頭垢面,大腹便便。她穿的不是寬大的揹帶褲,也沒有一副怨天尤人的表情,反而倒是比以前更春風得意了。
鬱歡現在所有的一切,原本都該是她的,這個女人到底是憑什麼贏得了沈亦晨?
喬安娜微微的皺了皺眉,眼神有些不解和憎恨,到現在爲止,她都想不明白,所有的一切,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就讓沈亦晨對她不再執着。
看着鬱歡無動於衷的樣子,喬安娜也不跟她玩持久戰,索性主動地坐下,兩個女人面對面的坐着,一個沉着,一個焦躁。
鬱歡拿起桌上的牛奶,小口的啜了啜,揚起笑,“喬小姐好興致,竟然還會叫我出來喝咖啡。”
她揶揄的話並沒有讓喬安娜發怒,只是一笑置之,揚起手招呼服務生過來,點了一杯冰水。
她現在需要一杯生冷的東西來壓壓火,否則她怕一會和鬱歡交涉起來,會忍不住要動怒。她的任務重得很,不能這麼輕易地就被鬱歡撂倒。
“我跟你原本沒什麼說的,今天叫你出來,當然是給你看個好東西。”喬安娜拿起冰水喝了一口,臉上揚起了勝利者的微笑。
喬安娜的一句話讓鬱歡知道了,她今天是來者不善。
“看什麼?”鬱歡面不改色心不跳,鎮定的有些過分。
喬安娜微笑着看了看她,從包裡取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緩緩地推到了鬱歡面前,又向後靠了靠,揚起下巴,“你自己看吧。”
鬱歡擡眼警惕的看了看她,狐疑的拿起信封,裡面便掉出來一疊照片。
上面赫然是沈亦晨還有面前女人的牀照!
昨天還和她共赴巫山雲雨的男人,此時就這樣赤身***地被呈現在她眼前的照片中。
他們的姿勢還真是多,男上女下的,後進的,還有很多事鬱歡見都沒見過,甚至也不敢去看的。那一個個衣不蔽體,姿勢下作的照片,讓鬱歡這個懷孕五個月的孕婦,幾乎有些承受不了。
鬱歡的瞳孔漸縮,緊緊地咬着下脣,拿着照片的手不停地顫抖,渾身抖得已經難以抑制。
她不相信,不敢相信……
沈亦晨說過的,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過,他只是去給她過生日……
可是他的話能信嗎?他從沒承諾過此生不會對她說謊這樣的話,最多也只是對她說,今後再也不會再利用她。
不會再利用她,就要用這樣骯髒下賤的東西來侮辱她是嗎?
小腹漸漸陣陣絞痛起來,鬱歡一手緊握住已經冰涼的牛奶,一手按在小腹上,額頭上疼的沁出了汗,閉上眼輕輕地抽着氣,臉上已經是一片慘白。
喬安娜拿起冰水喝了一小口,微微的勾着陰狠的笑,揚眉看着她劇烈的反應,比她預想中的還要劇烈的多,心裡不由得更加爽快。
最好能讓她沒了這個孩子纔好。
“好看嗎?”喬安娜輕輕的笑着,話說的越發低賤。
鬱歡閉了閉眼,不想讓淚水在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面前滑落,直到一切平復,肚裡的孩子也不再鬧,她才緩緩地睜開眼,眼底一片寒冰,冷色道:“你想怎麼樣?”
喬安娜也不和她兜圈子,回答的乾脆利落,“我只要錢。”她的話讓鬱歡忽的冷笑起來,她以爲喬安娜是要幹什麼,動用這種東西,怎麼着也是要逼着她離開沈亦晨纔對,沒想到只是要錢。
鬱歡笑了笑,對着她揚了揚手上的照片,不屑的說:“就憑這種東西,你也敢來跟我談條件?”
喬安娜自然也是有備而來,伸手拿過一張照片,遞到鬱歡的眼前,鬱歡的目光轉向她手上的照片,沈亦晨正趴在她的身上,頭埋在她的發裡,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也能感到他的快感。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和昨晚那樣,讓她主動的嗎?
鬱歡的心裡陣陣的抽痛着,手指想要握成拳,卻全然使不上力。
喬安娜面不改色,沉着平穩的對鬱歡道:“沈亦晨剛接手Sunnie總經理的職位還沒有一年,如果這時候我把這東西公佈了,想來,Sunnie又將會一場浩劫。”
她說完,又笑了笑,目光對上鬱歡,“沈太太,您說呢?”
難道當初沈亦晨的柔情和寵溺都餵了狗嗎?
她居然拿沈亦晨的事業和Sunnie的未來跟她談條件,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狠毒又無恥的女人?
想到之前沈亦晨爲了她那麼的羞辱自己,這一刻,鬱歡不僅爲沈亦晨不值,更爲自己感到悲憤。
鬱歡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狠狠地咬着自己的牙根,幾秒之後,她忽然抄起桌上的半杯牛奶,對着喬安娜的臉就砸了過去,厲聲嘶吼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透明的杯子砸到了鬆軟的沙發背上,棕紅色的沙發被牛奶染成了乳白,喬安娜低頭看了看那個杯子,心裡不由得鬆了口氣。
幸好她反應快,躲閃的迅速,不然那個杯子一定會把她的鼻子砸歪了!
那個杯子沒有砸到她,讓鬱歡有些氣惱,對着喬安娜拔高了嗓音,“你們當初不是很恩愛嗎?你不是很愛他嗎?居然還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害他!”
喬安娜聽了她的話,輕巧的聳了聳肩,對鬱歡的話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愛?如果他沒有錢,我爲什麼要愛他?他現在和你結婚了,我也不過是要我自己應得的,就當是精神損失費也行”
她的笑太過刺眼,鬱歡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喉頭堆滿了怒罵的話,最後卻只是啐了一口道:“你不要臉!”
“或許吧。”喬安娜聳聳肩,也不反駁,索性把話說開了,“對我來說,錢纔是一切,我要的也只有錢而已。”
她這句話倒是說的一點沒錯,她當初和沈亦晨在一起的初衷就是爲了錢,愛上他那是後來纔有的。
鬱歡看着她說的那麼輕鬆,心裡對她越來越看不起。
還真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利用過後,管你當初對她有多好,沒了她想要的價值,你就不值一文。
如果沈亦晨知道了他當年維護和寵溺的女人,竟然是這麼個無恥的賤人,他會怎麼想呢?
想到這,鬱歡忽然心疼起來。他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如果讓他知道了他當年的柔情被人用作利用,他們的牀笫之歡被這個女人用作最有利的手段,他又會怎麼辦呢?
如果喬安娜真的狗急跳牆,把那些東西公開了,他以後要怎麼面對他周圍的一切?
周圍的空氣都靜止起來,鬱歡的心已經疼得有些僵硬,許久之後,她忽然木木的說:“你要多少錢?”
她就知道鬱歡會鬆口的。
喬安娜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挺直了脖子,揚起得意的眉,對着鬱歡伸出了五個手指,語氣傲然:“五百萬。”
她的姿態直接挑起了鬱歡抑制已久的怒火,抄起桌上的那一疊照片便砸到了她的臉上,“你也配!”
照片的尖角劃過她的臉,喬安娜覺得有些疼,伸手一摸,卻已經有了血。
“對,我不配。”喬安娜輕輕的笑了笑,伸手抹掉臉上的血。
五百萬換她一場毀容麼?
喬安娜笑容不變的從包裡掏出了一張紙,遞到她面前,“沈太太,你如果覺得這樣不值,看完了這個,我們再協商也不遲。”
鬱歡一把扯過她手上的薄紙,閉了閉眼,在看清楚上面的內容之後,陡然變了臉色,驚聲道:“你懷孕了?!”
鬱歡緊緊地攥着那張紙,指尖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另一隻手則緊緊地抓着身下的沙發,面色蒼白的看着那張紙。
不可能的,不可能……
喬安娜怎麼可能懷孕?沈亦晨怎麼能讓除了她以外的女人懷孕?
可是自那次以後已經有兩個多月了,如果懷孕,確實能查出來了。
喬安娜微笑着點了點頭,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水杯已經快見底了,而她的計劃也慢慢走向了成功,喬安娜向後靠了靠,仰起來對鬱歡說:“是的,孩子是沈亦晨的。”
鬱歡深深地吸了口氣,眼底已經有些霧氣,卻還是平靜而冷淡的問她:“我憑什麼相信這孩子是亦晨的?”
喬安娜早就想過這個問題,揚了揚手裡的那疊照片,話說的很有信心,“這些東西還不能說明嗎?”
鬱歡的眼淚沒有掉,目光有些癡楞的直視着桌面:“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亦晨?”
“你不會的。”她回答得很確定,臉上露出了十足把握的笑,“你很愛他,對於他,你自己也沒有底。其實你很怕,如果讓他知道我懷孕,或許她會拋下你,甚至和你離婚,這不是你要的結果,所以你不會。”
其實喬安娜不知道,沈亦晨對她早已沒了什麼感覺,這件事如果讓沈亦晨知道了,她居然用這樣下賤的手段去挑戰他的驕傲,沈亦晨只能是讓他用盡手段將這個女人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什麼和鬱歡離婚,全都是放屁。
她的話倒是說到了鬱歡的心裡去,喬安娜說的沒錯,她在沈亦晨面前一點自信都沒有,時時刻刻都擔心着他會拋下她,或者是重新去找回舊愛,又怎麼可能把喬安娜懷孕的事告訴他。
難道還要專門製造一個機會,讓他離開她嗎?纖細的手指將那張診斷書揉成了一團,鬱歡明白了,面前的女人已經做了周密的計劃,否則不會這麼理直氣壯地和她來談條件。
鬱歡把手上的診斷書扔到桌子上,向後靠了靠,聲音愈發的冷淡起來,“我還是不相信你懷孕。”
診斷書都是可以僞造的,面前的女人敢用他們的牀照,就說明她的手段多的可怕,僞造一個診斷書根本就不是問題。
“那你說怎麼辦?”喬安娜的聲音裡有了一絲猶豫,也漸漸有些沒底氣。
“現在還可以做穿刺羊水檢驗DNA的手術,我在醫院有朋友,我可以帶你去。”
喬安娜一愣,沒有想到鬱歡竟然這麼執着,她以爲那些牀照就足夠讓她信以爲真的,然而她這個時候還能臨危不亂,理智成這幅樣子。喬安娜也知道了,鬱歡再愛沈亦晨,卻也沒有丟掉理智,並且她不得不承認,鬱歡的確要比她聰明得多。
心裡只是猶豫了半秒,喬安娜就飛快的答應了下來,“可以。”
她知道鬱歡是個極其敏銳的女人,如果猶豫不決,只會激起她的懷疑,辦法還可以想,當下之急,是不能讓鬱歡懷疑她。
鬱歡擡眼看了看喬安娜,她倒是很坦然,沒有她想象中的慌亂,鬱歡本想拿這個詐一詐她,如果她猶豫或者荒起來,那鬱歡就要懷疑這場懷孕的真實性,然而她這麼坦然,鬱歡心裡也漸漸地覺得,或許她真的懷孕了,並且還是沈亦晨的孩子。
多麼的諷刺,兩個懷孕的女人,一個他曾經拼命維護的女人,一個是他現在的結髮妻子。
然而那個女人卻拿着他的未來和他的孩子來威脅她。
鬱歡深深地吸了口氣,語氣有些幽然和頹敗,“如果我給了你錢,那你要怎麼辦?”
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喬安娜的笑容越來越肆意,“拿了錢,我自然會把孩子處理掉,然後離開中國。”
“你倒是把退路想得很周全。”鬱歡輕輕的嗤笑,看着面前的女人,波瀾不興的說:“現在說這些太早了,所有的一切,還是等DNA檢驗結果出來再說吧。”
鬱歡說完,拿起那一疊照片站起身來,對着喬安娜揚了揚,“這種東西我拿走了,明天我會帶着亦晨的東西去醫院和你做羊水穿刺手術,你最好把其餘的備份和母版都給我,否則的話,即便這孩子是真的,我也會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她知道喬安娜一定還有別的手段,所以把不能給她留下任何把柄。
她無法想象日後沈亦晨知道這種事的心境和表情,說她癡也好,說她傻也好,她決心要護沈亦晨的一世驕傲,哪怕自己已經被那些牀照羞辱的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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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更有點桑不起了,硬是在凌晨趕出了稿子。
已經等不及想要看沈渣知道一切後的樣子,等不及虐他了,嘎嘎~這週會爭取大轉折,親們也給力起來吧!
大家是喜歡虐多一些,還是寵多一些?積極留言唄~